他想起以前高一同桌时姜月每个月确实会有几天脾气特别差,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贺峥!”
听到有人叫他,贺峥回过头,原来是季欣彤。
“你在想什么?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听见。”季欣彤好奇道。
“没什么。”贺峥摇了摇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想为上周五的事跟你道歉,都是因为我,才害得大家都要写检讨书。”季欣彤一脸愧疚。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况且也不全是你的原因,你不用自责。”贺峥劝解道。
“谢谢你不生我的气。对了,你和姜月,是在一起了吗?”季欣彤假装不在意地问。
贺峥摇了摇头:“没有,我跟她只是朋友。”
说完想到上周五的事,为免季欣彤还抱有希望,贺峥又补了一句:“我跟她约好了高考前不谈恋爱,好好学习。”
季欣彤脸上的笑一下子滞住了,他这话的意思是等高考结束他和姜月就会在一起?
贺峥看到她的反应,却没有安慰她,只说了声再见就先走一步了。
季欣彤看着贺峥阳光下帅气的背影,心里既难过又庆幸。
难过的是他和姜月有了高考后在一起的约定,庆幸的是离高考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她还有机会。
☆、第25章
对罗佩佩出卖自己毫不知情的姜月忍着腹痛回到家,先把热水袋找出来充上电,又煮了一碗红糖姜茶。
等喝完姜茶抱上热水袋,她才感觉缓过来了些。
重回十七岁,她竟然忘了自己年轻时有痛经这毛病了。
下午肚子突然有些疼,她还以为是拉肚子,去了厕所才发现是来例假了。
幸好跟她一起上厕所的罗佩佩回教室把包里常备的卫生巾拿给了她,要不然她连厕所门都出不来了。
为这事儿,罗佩佩嘲笑了她一下午,笑她连自己什么时候才大姨妈都不记得,还说难怪她今天情绪不对劲,原来是大姨妈闹的。
姜月想到自己这两天的情绪失控,本来还以为是被这具身体给同化了,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大姨妈要来了。
果然大姨妈就是万恶之源。
打电话给刘浩,随便找了个借口请了几天假。
反正昨晚跟踪徐墨被发现了,短时间内她再怎么套话徐墨也不会搭理她了,去酒吧也没用。
不过她还是没忘记叮嘱刘浩,让他帮忙盯着徐墨,看他有没有什么走得近的女性朋友。
她还是觉得情仇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徐墨跟酒吧其他人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瓜葛。
刘浩乍听还有些不乐意:“我说姜月,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的,你把我放哪儿了?”
姜月给气笑了:“你,你就是一烧火棍,放灶里都嫌废柴火,爱盯不盯!”
说完果断挂了电话。
刘浩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滴滴声,一时傻了眼,这妮子今天是吃□□了吗说话这么冲?
他随手抓了个服务员问:“烧火棍是啥?”
“就是农村用来往灶里添柴火的东西。”
“那这东西有什么特征呢?”刘浩又问。
服务员想了想,回答道:“黑。”
刘浩摸了摸脸,问:“我很黑吗?”
“浩哥,我不是说您黑,我是说烧火棍黑,那玩意儿添柴火添多了就会被烧得黑不溜秋的。”服务员连忙解释。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工作吧。”
刘浩摆摆手,又去后台休息室照了下镜子,怎么照都觉得自己并不算黑,而是属于男人的古铜色。
当然了,比起贺峥和徐墨那俩小白脸是黑了点。难道女人就喜欢长得白的?
那他是不是得去漂个白啊,呸,是美白。
刘浩想了想,兴许自己误解了姜月的意思,烧火棍可能有别的含义也不一定。
这时,徐墨进来了,应该是准备换衣服演出。
刘浩忙问他:“徐墨,你知道烧火棍是啥东西吗?”
徐墨有些莫名其妙:“一般是指质量一般或者很劣质的吉他。”
“吉他?”刘浩有些惊讶,目光漂移到了徐墨从背后摘下来的那把吉他。
徐墨连忙护住自己的吉他:“我这把可不是烧火棍,是专门请大师做的纯手工吉他,无论是音色音准还是外观手感,都不是烧火棍能比的。”
刘浩恍然,原来姜月是这个意思啊,所以他在姜月眼里就是一把劣质吉他,而贺峥和徐墨在她眼里就是优质男?
真是岂有此理!
“大师纯手工吉他是吧,以后当心点,万一断根弦划个痕啥的,酒吧可不负责赔。”
刘浩恐吓完狠狠瞪了徐墨一眼,才迈步离开休息室。
徐墨不知道自己啥时候得罪了这位酒吧老板的侄子,不过他并不太在意。
虽然苏西酒吧给的钱多,但他也不是非在苏西驻唱不可,大不了去别的酒吧多跑两场。
姜月并不知道自己情绪暴躁时脱口而出的烧火棍引起了这一系列的事。
晚上写日记时,她发现今天已经3月5日了,离上次和少女姜月跨时空交流已经一个星期了,而她穿过来也已经八天了。
这八天她想做的事算是成功了一件,剩下的虽然暂时没什么进展,但她会努力办成。
不知道少女姜月在2019年过得怎么样?贺铮有没有筹到钱救她出去?她有没有和胡盛安顺利离婚?她有没有暴露自己是从十二年前穿过去的事儿?她适不适应未来的生活……
姜月担心的同时,身在2019年的少女姜月也正忐忑不安。
因为后天她就要被转到看守所了,而答应救她出去的贺铮这几天却始终不曾露面,也不曾与她联系。
她知道筹钱没那么容易,可同监舍的那位大姐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男人都是骗子千万不能相信男人,导致她对贺铮的信任一天比一天少,心里的担忧也一天比一天盛。
可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
镜中那人说了,贺铮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
可如果贺铮真的骗了她,难道她要去向胡盛安那渣男低头吗?
不,不可能。别说是进看守所了,就是坐牢,她也绝不会向渣男低头。
想着想着,她躲在被窝里哭了,都怪镜中那人,嫁谁不好,非要嫁个渣男!
而被少女姜月怨怪的姜月此刻刚刚入睡,就被一阵尖利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她一边纳闷谁会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一边起床到客厅接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一串嘿嘿嘿嘿的傻笑,听起来像是刘浩的声音。
“刘浩?你这么晚打电话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姜月没好气道。
“没,没啥要紧事,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是烧火棍,我我我我也是大师纯手工制作的吉他,不比贺峥和徐墨那俩小白脸差,嘿嘿……”
“你喝醉了?”姜月皱了皱眉,什么大师手工吉他?跟烧火棍有啥关系?
“我没喝醉,你才喝醉了呢!我不就是比那俩小白脸黑了一点儿吗?可我比他们有男人味儿啊!今天你看不起我,明天……”
“明天我高攀不起你,行了吧!”
姜月啪地一下挂断电话,本来肚子疼就有些暴躁,刚睡着就被他打电话吵醒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听得头都大了。
为免刘浩这个醉鬼再打电话过来,姜月把电话线拔了,手机调成静音,躺到床上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睡着。
苏西酒吧,刘浩醉的厉害,压根不知道电话已经挂了,还在接着诉说;“什什么高攀得起高攀不起的,我是说你今天看不起我,明天我就扣你工资,不光要扣你工资,还要罚你,罚你亲,亲我一口,嘿嘿……”
洪庆今天一晚上没看见刘浩,问了服务员才知道刘浩躲在一间空包厢喝闷酒,刚找过来就听到他在那傻笑着说什么亲他一口。
洪庆走过去用力拍了他一下:“你小子傻笑什么呢?跟谁打电话让她亲你一口呢?”
说着从他手里抢过手机听了下,没声儿啊,再一看,根本没在通话中啊。
又看了下通话记录,原来对方早就挂了电话,他这傻侄子还在这继续说,看来是醉得厉害。
洪庆于是找了个服务员把刘浩送回家去,免得在这碍眼,还占着个包厢影响做生意。
第二天早上刘浩在家醒来后,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