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拿了甜宠剧本(穿书)(3)

众人将她揪到顾衣面前,逼迫她跪在台阶下,都拿眼小心瞧顾衣的脸色。

“廖妈妈说的对,我吃你的奶水才有了今日,待你和其他奴仆自然不同。一碗参汤而已,我自该孝敬你。”

廖婆子满意道:“姑娘知道念着我老婆子,甚好。”

“只是……”顾衣话锋一转,“只是我孝敬你,是我孝敬你。你偷吃,犯了府上的规矩,就得按府上的规矩走,我一个不掌权的姑娘家,怎么好坏了府上的规矩?”

顾府规矩,凡是盗窃,一律捆了发卖。

廖婆子见顾衣不似往日耳根子软,忙磕头求饶。顾衣丝毫不为所动。

众人暗暗琢磨,廖婆子这次的坎儿怕是过不去了,想不到廖婆子平日里在顾府作威作福,竟然败在一碗参汤上。

下人们有的暗自庆幸,有的紧锁眉头,正琢磨呢,廖婆子却又被顾衣叫到屋里关起门说话。

不一会,廖婆子欢欢喜喜出来,直言自己没事了。众人疑惑,又见外院过来几个粗壮男丁,将负责采买的裴婆子等人捆了,直接发卖。

事情毕,顾衣自去主院等候顾争凌回来,留香草在院里看好戏。

顾衣走后,先是廖婆子像张厨娘发难,说张厨娘告发她,要不然姑娘怎么会那么快便发现是她偷吃了参汤?

两人带着各自的心腹扭打在一起,这边还没打完,裴婆子等人的儿女找上小院来,见了廖婆子就拳打脚踢。

说是廖婆子为了保住自身,把裴婆子等人贪了院里花草钱的事推出来挡刀,如若不是,应该发卖了廖婆子,怎么关上门跟廖婆子说了几句,廖婆子没事了,姑娘立刻要追究起账本上的漏洞来了?

卖了他们母亲,这辈子说不定就再没相见的机会,这不等于直接杀了他们的亲人吗?

十几人在小院打的你死我活,动静颇大。顾争凌刚回府,就听说有人在他姑娘的院里打架,过来一瞧,盆碗摔了个满地,花花草草早已作践的不行,打架的人皆是面目狰狞,浑身是血,看戏的人也一脸惴惴,整个小院哪儿还有以往平静安详之态,简直成了血腥战场。

顾争凌大怒,将参与此事的所有人捆了,一并找人牙子发卖,立马就卖出府,谁也不许求情。

经此一事,顾衣不但除去了廖婆子,护住了香草,也彻底整顿了她的小院,甚至是顾府。

主人家这么一发狠,整个顾府去了近三成的奴仆,少不得要重新采买仆人。新买的奴仆跟谁也不熟,原来府里拉帮结派的风气自然少了。旧奴经此敲打,敛了不该有的心思,从此也要本本分分做事。

第3章 暴富

此事得益最大的,不是顾衣,而是薛氏。

她地位尴尬,虽说头上没有女主人,自己就能做府里的主,可有些旧奴并不是真心臣服。

好些个旧奴仗着自己是府里的家生子,甚至还有看着顾争凌长大的,对于薛氏很有些不服气。

这些人被发卖了,新买来的奴仆必然要经过薛氏调.教,自然不敢越过薛氏。

原书中描写,任娇柔到了顾府后长袖善舞,存心挑拨,哄得顾争凌父女与薛氏离心,撺掇本就不服薛氏的奴仆暗地里与薛氏作对,竟然夺了薛氏的管家权。

一个外人,当起了顾府的家,可笑亦可悲。

这也导致薛氏最后郁郁而终。

用晚膳时,廖婆子等人早被人牙子拉走了,此事已尘埃落定。薛氏喜不自胜,不住给顾衣布菜,感谢自己的小福星。

顾争凌却有几分不满:“衣儿性子也太软了些,若不是你平日里善良可欺,又怎会纵得这些奴才蛮横无礼,都敢跑到主人家的院子里打架,更别提外头的小子都敢进姑娘的院儿了!”

顾衣故作憨憨一笑:“她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平日里待女儿也好……”

“好什么!”顾争凌恨铁不成钢,斥道,“若是对你好,怎会偷吃你的补品,贪你院里的份例?依我看,倒不是她们多精明能干,是你是非不分,软弱无能!”

薛氏坐不住了,一把将顾衣拉到自己怀里,美目含泪,怨道:“姑娘明日就要出远门,你今日不说与她交代几句贴心的话儿,反倒数落起她的不是来了。好好好,明日妾同她一起走,这府里只留下你这个慧眼识人、果决能干的人便可。”

英雄最怕美人泪。顾争凌不敢再多言,一家人吃过饭,顾衣自回去休息。

路上,香草追着顾衣问话:“姑娘今日这事办的,我既明白,又不明白。”

“怎么说?”

“明明是姑娘自己下了药,查了账本,怎么不明说,让他们打浑架?您是主人家,看不顺眼,想发卖几个,那还不容易,何苦让将军埋怨您是个软弱可欺的主儿?”香草嘟囔道,“还有一点我也不明白,姑娘平日里最是和善不过,怎么今日倒有心思整治那些个老货了?”

顾衣心道,因为现在在这个身体里的,早就不是你那个要脑子没脑子、要手段没手段的主儿了。

“就是要让父亲知道我性子软,以后还会多护着我些。”

顾衣提着纱裙,一步步踩着宫灯投在地上的光亮处,红唇偷偷勾起。

这边顾争凌和薛氏待顾衣走了,便坐在窗前罗汉榻上说着体己话。

顾争凌恼顾衣性子软,但更多的是作为父亲,对儿女以后生活的担忧。

“你这官是靠战功得来的,以后不必靠她稳固你的地位。”薛氏满心都是为顾衣好,“她性格软一些,倒也无妨,以后让她低嫁。最好能嫁给你的下属,日日在跟前护着,难道她还能吃亏不成?咱们护的她儿女双全了,再合眼入土,日后自然有她的儿女护着她。”

“瞧你说的,她靠父母靠儿女,就是不靠自己,那成什么了?”

“管她成什么,她活的舒心便可。”说到这里,薛氏忽然叹了口气,“姑娘不小了,你也该为她的姻缘多留留神。”

可惜她是个妾室,地位卑下,不好去各府走动,无法为顾衣的婚事筹谋。

她只能多吹吹枕边风,让顾争凌给顾衣选个好夫婿,护佑一生。

可惜真的顾衣,她并未护住。

不过今天这一出,让她的枕边风吹到顾争凌心里去了。在自己家中,尚且还有看顾不到女儿的时候,若真嫁到更高的门户去,顾衣这样的性格,岂不是要被豺狼生吞活剥?

他确实该沉下心,看看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下属里,谁家的子弟将来能有一番作为。

赶路要趁早。

四更天,顾衣的小院已然掌灯,粗壮的婆子打着哈欠,将丫头们整理好的箱子一一抬出去,交给门外候着的小厮。

顾衣是用金子银子养出来的娇滴滴的一朵花,即便出门在外,也不能吃一丝丝苦。

平日里吃的用的玩的,全都得带着。

她一人出行,单是自己的东西,就装满了三辆马车。

薛氏三更便起了,把所有东西挨个瞧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才放下心,进来内室将顾衣唤醒。

顾衣因为突然穿越到书中,昨晚自是睡不好,只觉得刚合上眼,就被人喊起来,她赖着不肯醒。

“你呀,已经是大姑娘了,就该拿出大姑娘的样子来,小娃娃才赖床不起呢。”

“我就是小娃娃。”顾衣死皮赖脸说道。

薛氏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骂,“昨天你那样厉害,借你父亲的手把小半个顾府的人都打发了,那可不是小娃娃的本事。”

顾衣猛然睁开眼。

她定定地望着薛氏,想从后者眼中瞧出什么来。但薛氏眼中只有心疼和关怀,她松了口气,坐起来,直接往薛氏怀里一倒,任由柔软的发丝在薛氏腿上散落,烛光中,像是条在阳光下闪着光泽的黑瀑布。

“您都知道啦?就知道瞒不过您。”面对爱自己的人,撒娇可解一切。

“你找我看账本,我自然瞧的出裴婆子等人的脏污手段。”

“我这么有心机,您会讨厌我吗?”

“怎么会?自家的女儿,生性单纯那叫乖巧可爱,城府深沉那就是聪慧能干,各有各的好。何来心机一说,又怎会讨厌你?”

薛氏越看她越欣慰,竟说出一个大秘密来。

原来顾衣的生母沈氏出身尊贵,当年下嫁给顾争凌时,娘家怕她吃苦,陪送了许多金银首饰、良田铺面,足足有千万嫁妆,比皇帝嫁女儿还要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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