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常见的都是小兔子或者是什么摆件，但在这儿，方阵里整整齐齐的摞满了5x5——一共25只大鹅。
明绮的眼睛都看直了。这哪里是鹅，这简直是现成的食材嘛！
……当然，前提是他们能套的中的话。
柏嘉激动的不行，肉啊！但旋即，看见一边摆着的牌后，他丧了——“十块钱十个圈，我们没钱……”
摊主是个大爷，带着鸭舌帽，没什么生意，正躺在椅子上看手机。
“大爷。”赵欢欢沉默了一路，终于发现有表现的机会，“我们可以给您表演个节目，您让我们套几次吗？”
“不行。”大爷摆手，“没钱你玩什么啊。”
吃了个闭门羹，观众也觉得这操作有点骚——【总觉得现在的明星录综艺都高高在上的，好像他们表演节目，路人就一定得花钱花东西看一样。谁认识你呀……】“算了算了，没事。”言良打圆场，“咱们往前走走，那儿好多摆摊卖菜的呢，总会有机会的。”
有人发现明绮没说话，在一边默默的掏口袋。
【你看看，明绮在干什么。我现在真的有点期待她的操作惹。太优秀了！】来的观众虽然多，但黑粉也不少，发现大家好像没昨天那么讨厌明绮了，他们摸不清头脑，但坚决不能让这个现象继续下去
【就装死呗。赵欢欢好歹还尝试了一下，她就在后面当空气……】这条弹幕发出去的一瞬间，明绮终于把那东西掏出来了——是一张二十的人.民.币。她小声，“我有钱。”
观众惊呆了。
【哈哈哈哈艹！不是说搜身搜的特别严格的吗！怎么明绮啥都没落下呢！】PD也惊呆了。不是！明绮为什么这么热爱带夹层的衣服啊！回去他得和导演汇报，以后再邀嘉宾，衣服也只能穿定做的了。
这一刻，明绮就是众人眼中的光。她把钱拍在小凳上，“我们套二十次。”
懒洋洋的摊主一个鲤鱼打挺窜起来，收起钱。“看你爽快，我再多送你五次。”他给明绮数了二十五个圈。
“咱们有五个人，一人五次吧。”
大家没有意见。
摊主成竹在胸。这些鹅就业前，都受过专业的训练，见着圈就躲，比死物难套多了。毫不夸张的说，他摆摊半年，大鹅们连根毛都没掉过。别说送五次了，送五十次，这些人都套不走一只。
“我先来！”赵欢欢打头阵。
她站在线外，拿着圈，盯住离自己最近的那只鹅。它一动不动的昂着脑袋，眼神似乎还挺不屑。
赵欢欢以前有过套圈的经验，十套九中，极其自信。她静静的站着，发丝被风吹起，鹅不动，她也不动。
观众看着都紧张起来。【看这姿势是高级玩家了。肯定在找机会呢。】就是现在！“咻”——赵欢欢手里的圈扔了出去，就在它要套到大鹅脑袋上时，一直静止宛如雕塑的大鹅突然动了。它的脖子稍微一偏，那圈就擦着它的头顶飞到了边上。
套空了。
“靠！”赵欢欢骂了声。调整心态，继续剩下的四个。
但无一例外全部套空。“套不中。”她泄气，“神仙都套不中。”
【这鹅也太精了吧！】
观众们发现不对劲儿。【不套它的时候一动不动，圈一出去立马躲开。我家三岁的儿子都没这么聪明。】赵欢欢也发现了。不管圈从哪个方向过去，在逼近大鹅的一瞬间，都会被它躲开。
这鹅绝对有点东西！
言良和许佳霓也拿着圈试了试，无一例外，全部套空。
“我不行我不行。”就剩他和明绮的十个圈了，柏嘉顶不住这压力，他把圈塞给明绮，“你来！”
“……”明绮站在线前，歪着脑袋，既没有瞄准，也没有蓄势酝酿之类的，直接就把圈扔了出去。
观众吐槽。
【这姿势一看就不行啊。】
【即使知道套不中好歹也努力一下吧，直接放弃挣扎是什么意思。】还有人DIss她不把这当回事的。【好歹关系到大家的晚饭，就不能认真一点吗。】但中了。
快的甚至没人反应过来。
摊主都傻了。那圈明明都扔歪了，没有冲任何一只大鹅的脑袋过去，但飞到低空时，一只大鹅“嘎”的声，挺直脖子伸长脑袋钻进了圈里。
小红圈稳稳当当的套在那只大鹅的脖子上。
“……”摊主震惊。
然后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接连命中。
无一例外，全是大鹅主动伸脑袋去够的。
“牛批！”柏嘉兴奋的跳起来，“最后一个！明绮加油！”
明绮依旧是那个姿势把圈扔出去。
大家屏气凝神，屏幕前的观众也都大气都不敢喘。
有风拂过，圈轻飘飘的，被吹的往别的方向带。
【这个应该没戏了。】
眼看就要掉到两只鹅之间的地方，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相邻的两只大鹅齐齐伸长脖子
【卧槽！明姐一个圈套了俩大鹅？？？】
20、第二十章
操作秀到不少观众都不喊她明绮了。
这哪是明绮！
这就是明姐！
摊主“腾”的下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这鹅疯了？？？
观众不少都玩过套圈的游戏，都知道这东西看着简单，实际上特别难。
【圈都是特质的，要么贼轻，要么贼重，刚上手不扔个五六次根本掌握不好力度。好不容易觉得我可以！咻……又空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几十块钱就莫得了。】【+1，就跟抓娃娃一样。每次都觉得可以抓到，但钩子总能在最后一刻神奇的松开。】这几条弹幕其他观众看了没有不认同的。套圈的难度本身就大，明绮这个，还把不动的静物换成了摊主的同伙——受过训练的大鹅，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可明绮五个圈出去，圈无虚发，甚至最后那个还一次中俩，简直就是奇迹。
所以
【明绮可以传授一下让大鹅倒戈配合的心得吗！】【我怀疑一开始赵欢欢在那叨叨说话的时候，明姐看似放空发呆，实际上在后边默默跟大鹅交流呢！】【真的吗，我不信.jpg！不配合没准能寿终正寝，配合了今晚就得下锅——鹅鹅们到底图啥呀！】刚刚Diss明绮姿势不对、不认真的，这会儿大气都不敢出。
包括赵欢欢。
偏偏柏嘉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怼了怼赵欢欢的胳膊：“刚刚你不是说神仙才能套到吗。”柏嘉双手冲着明绮的方向挥舞，“这就是神仙！快叫！”
“……”赵欢欢脸憋的通红。
这不打她脸吗！
眼见明绮套完五个，手里还有刚刚男生塞给她的另外五个圈，摊主急忙去抢，“不行，你们不可以套了。”
“为什么啊。”柏嘉，“不是说好送我们五次的吗？”
“……”摊主一脸“为啥不送你心里没点数啊”的表情。谁能知道这姑娘套这么准啊！
为了吸引人，他放出来练摊的大鹅都精挑细选，又肥又大，放市面上，一只能卖八.九十，六只鹅……少说也得五百块。
二十换五百……“你们要是再套，我裤衩都亏没了！”摊主的心在滴血。
赵欢欢帮腔，“算了算了，六只也够了。我们别和大爷过不去了。”
柏嘉无极鲅鱼。
观众也是。
【节目看了这么久，突然第一次特别讨厌赵欢欢。】【+1。没有贡献也就算了，明绮套食材呢，她同情起大爷了。晚饭不想吃了呗。】一直攥着圈没说话的明绮转向赵欢欢，特别认真：“你是大爷这头的还是我们这头的呀。”
“就是！”柏嘉早看不惯赵欢欢了。啥事干不成就会挑事装好人。回头吃起来比谁都香，“刚刚你要表演换套圈次数人同意了吗，现在就站他那边了！”
赵欢欢咬住下唇，委屈，“我是看大爷练摊不容易……”
观众听完都吐了。【好一朵盛世白莲花啊。怎么不想想大爷以前摆摊赚了多少呢，就很绝。】还是摊主有后手。他拿起一边摆着的写着“套圈，十元／十次”的牌子举刀柏嘉面前，然后翻了个面。
那儿有一行字。
他冲柏嘉说：“念。”
柏嘉先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然后表情瞬间变了。“高，实在是高。”他竖起大拇指。
摊主骄傲的扬起下巴：“那可不。”
明绮瞟了他一眼，好奇的凑过去看，然后——“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