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仇人疯狂求娶(25)

古剑道:“是,我这就去办。”

“另外,景和宫与华蓝殿里安排的人,这段时间让他们机警一些,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需要及时通报。”

“两处安排的都是颇机灵的人,应该不会出问题,我……再去叮嘱一番。”

邵谨丞长舒一口气:“成与不成,在此一举,将那娘俩赶出中都,她在我身边才能安然无忧。”

翌日一早,越殊桐忐忑而不安地递上了写了辞呈的奏折。

果然,半天之后,传她到御书房的口谕便下来了。

随着传话太监一起进了御书房,邵随正埋首在一堆折子中,紧紧的蹙着眉头。而不知是巧合还是听到了风声,邵谨丞竟然也在。

越殊桐叩拜下来,“臣越锦程参见皇上,见过三殿下。”

邵随长舒一口气,疲惫地抬起头:“越卿家,你今日递得的折子不是同朕开玩笑?”

“如此大事,臣是经过多日的深思熟虑,又怎敢跟皇上开玩笑?”

邵随皱了皱眉心:“辞官,弃官从商,自朕继位以来是破天荒的头一次看到这种折子。你可是想好了,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你现今正值壮年,当真不为前程着想了?”

“父皇。”邵谨丞突然开口,“人各有志,越大人官做得好,生意也做得不错,比起做官大概是更享受做商人的乐趣。父皇手下又不缺才子,一年科举人才济济,又何必非要留下越大人。”

邵随道:“并非朕非留你不可,只是怕你年轻气盛,今后会悔不当初,一朝辞官,空留功名,若再想入朝为官,可是要从新参考的。”

越殊桐抬起头,镇定道:“多谢皇上关怀,不过臣意已决,当真不打算再留恋官场了,越官三代经商,我……也更想子承父业。”

邵随叹了口气:“也罢,朕再留你,便会被谨丞说强人所难了,方才他便一直在替你说话。也怪了,汪伦白那个老东西竟也未说什么?朕还特地地着人去问了他,你猜他怎么说?”

越殊桐眼珠一转,想必汪子昂说了什么,也起了作用,“臣……不知。”

邵谨丞笑了笑道:“他说枯木已老,怎好防碍新枝迎春。”

越殊桐蓦地一笑:“汪老太傅真是过谦了。”

邵随道:“那老东西终于承认自己老了,之前他可是说过的,凭越探花你的才华,可担帝师,可惜了,志不在此呀?”

“让皇上失望了。”

“罢了,你近几日交接一番官印官服就可以离开了。”

与邵谨丞一同走到御书房,压在心头的大石基本落了地,越殊桐长长地松了口气,顿感阳光无比明媚灿烂,让全家都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望了她好一会儿,邵谨丞才开口问道:“交接之后,就要彻底告别官场了,可有不舍。”

越殊桐扭头,与之对视:“没有,我志不在为官,若重新选择,我定然不会参加科考。”

邵谨丞眸中一暗,片刻后会心一笑:“这样也好,我便可以时时寻越大人出去玩了,还有令妹,我着实喜欢。”

一怔,越殊桐语气带着明显的冷意:“妹妹已经许了人家,请三殿下注意言词。”

“你……”邵谨丞原想说些什么,终是有所顾虑没再说下去,再回神儿时,越殊桐已经走出很远了。

交接之事比想像中还要顺利,两日后,越殊桐已经收拾了私人细软,回望一眼一年多来所处的编纂处,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第24章

正所谓无官一身轻,越殊桐叮嘱林达越府闭门谢客,无日无夜地睡了三天,才再次打起十足十的精神来对付外界的突发情况。

所谓的突发情况,大概就是说晏林了。

闭门的这三日里,听林达说,那位不着四六的晏世子,跑了不下十趟。

向来持重的汪子昂也来过两回,问了许多问题,无一不是关心。

用林达的话说:“晏世子与汪公子未免与太过于关心小姐了,小姐的身份当真瞒得好?”

思来想去,晏林话里话外,虽是诸多怪异,可终也没有想出到底哪里出了岔子,能洞悉到他们见过的越锦程与越殊桐根本就是同一人。

越殊桐知道,现今还不是能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她需要尽快将中都城中越家的生意处理好,再举家搬回槐州老家,到了那时,才能算是真正的高枕无忧。

*

邵谨修的手下再笨再后知后觉,也架不住有人故意向他们手里递证据,历经不短的时间,消息终于正确的传达到了邵谨修的耳朵里。

震惊与愤怒的同时,更多的情绪是不解。虽然他们母子二人一直在背后小心提防邵谨丞,可却也从未做过任何明面上伤害他的事情。

到底是邵谨丞突然要夺嫡,主动剔除自己这颗眼中钉,还是他发现了什么,才致使他对自己及母后的态度大变。

强行压下要去找邵谨丞算账的冲动,邵谨修胸腔起伏得厉害,吩咐道:“去请母后过来。”

皇后没有多久便被请到了华蓝殿,邵谨修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向皇后说了。

母子二人遣走了宫人,关在殿内嘀嘀咕咕了几个时辰,也商量出了一些策略。

他们觉得夺嫡即已开始,且又失了先机,就要先低调小心行事,寻找机会挽回在皇上心目中的印象。另一方面要着人开始调查邵谨丞,看看他是否有什么软肋可以抓。

邵谨修心中明镜一般,邵谨丞的把柄并不好找,他这人看起来冷俊,却颇有人缘,对朝臣竟也没什么架子。也从未听说收过臣子什么贵重的东西,不好色不好财,更像是个无欲无求的圣人。

第二步,他们觉得需要了解邵谨丞的动作,怎么就会如此不声不响之下,被他算计到这种地步。挑选几个人安插到华清殿里,先了解邵谨丞手下到底有多少人可用也是必要的。

邵谨修绞尽脑汁还没有想到如何才能在邵随面上挽回形象,偏偏就有一个了不得的机会送上了门。

中都守备秦飞鹏自那次在崇元山被晏林一脚踢出崇元阁之后,彻底与晏林断了交情。

那日被羞被辱,倒像是一根生了铁锈的针生生刺入肺腑,时刻提醒着他记着那份大仇。

恰恰就是如此,在堂厨外,千丝公主质问越殊桐身份的时候,秦飞鹏也在,且留心了。

随着一众人被晏林斥责走之后,他躲在一个墙角处,将晏林与千丝公主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若说晏林所说的话,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若是旁人可能直接听听罢了,一笑而过。

偏偏秦飞鹏与晏林混得久了,对他的性子一清二楚。当看到他鲜少真正正经且紧张地让千丝公主不要将这事捅到皇上面前时,秦飞鹏感觉里面必定有猫腻。

那时虽然怀疑,却没有证据,直到越殊桐辞官,秦飞鹏大悟。若不是心虚,若不是他真是女儿身,何需辞官。

如果是真的,那日晏林急切的样子,恐怕两个人的关系也非比寻常。

想通了这些,秦飞鹏自知自己的力量单薄,不说邵谨丞,就是晏林想弄死自己也就是动动手指罢了。

他需要寻一个稳妥的靠山,思来想去,他找上了邵谨修。

这个消息来得及时,邵谨修阴鸷的脸上出现似笑非笑的惊喜,幽深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前所未有的狠戾。

让秦飞鹏有那么一瞬间,后悔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

良久之后,邵谨丞阴恻恻地问:“你有几成的把握?”

秦飞鹏想了片刻:“五成总是有的,我与晏世子相交几年,最是知道他的秉性,他那天那副样子分明就是心虚的。还有越锦程身材娇小,唇红齿白,明明就是一副女儿长像。”

一介商贾出身的女子科举夺下探花,还入朝为官一年多,竟然都毫无察觉,此事若是属实,岂不正是在皇上面前挽回颜面的好机会。

眼前要做的事情便是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越殊桐已经辞官,他们错过了最佳验证的时机,还需花些时间去调查一番。

然而邵谨修知道这个消息没有多久,邵谨丞便收到了来自华蓝殿探子传来信息。

邵谨丞慌了,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回想上一世越殊桐是如何死在邵谨修的手上,至今乃后怕常常梦回心惊:“古剑,马上把古剑给我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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