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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还有几天,罗潇宿舍四人都整日泡在图书馆里。
从小养成的习惯,罗潇一学习就忘我,虽然恋爱谈得火热,也没耽误学业。
宁静的环境被罗潇手机传来的强力震动打乱了,一声接一声。
她抄起来一看,是周媛地微信信息。
【表姐,能帮我个忙吗?】
【今天有时间吗?】
【很急。】
从小到大,周媛向来直呼罗潇大名,今天叫表姐,是有求于自己。
罗潇回复:【什么事?】
【手机上说不清楚,咱们见面说行吗?】
罗潇:【快考试了,时间紧,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我们约个离你近的地方,大学路上那家咖啡馆,中午十二点,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罗潇犹豫了一会儿,难得她能求到自己头上,毕竟亲戚一场。
【行吧!】
十一点半的时候,罗潇让高玉洁把书捎回去,出校门打了个车。
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大学路上约好的咖啡馆。
这条路连接多所大学,平时约会的情侣挺多,临近期末,倒是冷清不少。
还有十分钟,罗潇点了杯东西坐下等,刷着手机打发时间。
没多会儿,左泽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罗潇笑着划开。
左泽:“有没有偷偷想我?”
“我在偷偷和别人约会。”
左泽笑了声:“那我能不能见见情敌吗?”
“怎么?今天有空?”
“项目基本完成,一个月没休息,放了半天假,我去接你。”
罗潇:“我在大学路咖啡馆等我表妹,她说有事让我帮忙。”
“表妹?那个要加我微信的表妹,我能见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们也要跟家里摊派的,从侧面传达一下也不错。
“行,你过来吧?”
☆、第 50 章
三十分钟之后,周媛还没到,似乎她的确没什么时间关念。罗潇才她也没什么耐心,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将近一分钟,对方才接起来:“罗潇,有事?”
罗潇:“……”
“不是你约得我吗?大学路咖啡馆?”
周媛顿了片刻没吱声,电话那头传来罗先琴压着的声音?“挂了挂了,快挂了。”
突兀地,电话那边挂断了。
觉得不太对劲儿,罗潇心里打鼓,被迫害妄想症作祟,她觉得还是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索性结帐往外走,刚出咖啡店的门,迎面就撞上了条幅男。
他像是来付什么重要的约会,西装革履不说,手里捧着一大捧玫瑰花。
见罗潇要走,窜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递上玫瑰:“罗潇,怎么就走了,我路上有点堵车。”
彼时,罗潇算是明白了?
所谓的周媛找她帮忙,恐怕又是罗先琴的馊主意,把她调离学校,让她孤立无援。
左泽在来的路上了,罗潇安心了一些,尽量保持着安全距离:“是你叫我姑姑约我过来的?”
条幅男笑笑:“是,我知道我约不到你,又不敢去你学校。”
“我再跟你强调一下,这只是我姑姑一相情情愿,我没同意,我爸妈也没同意,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条幅男急了:“你姑姑说跟你好的就是一个穷小子,让我快点追你,别被人拐跑了。”
罗潇被罗先琴的神逻辑气笑了:“我管他穷不穷,我喜欢就行。”
“你怎么这么肤浅,就喜欢长得帅得,你不和我接触接触,怎么知道不喜欢我。”条幅男上前一把扯住罗潇的手腕。
罗潇惊恐地挣扎,拼命朝后退,却被对方越抓越紧,手腕下一秒就要被掰断,“你放开我,我跟你就见过几面,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我告诉你,我叫范文生,我家里拆迁分了五套房子,你什么都不用干,给我生孩子收房租就行。”
“谁稀罕你的房子?谁给你生孩子?”
罗潇退,对方就进,几乎被他逼到咖啡店的墙角。
大概不是在学校的里的缘故,范文生判断罗潇没有救兵,胆子也大了不少。
不仅整个人贴去,还恬不知耻,猥琐地说着:“罗潇罗潇,我真喜欢你,你身上真香,你别躲让我闻闻。”
说着做势就要亲上去。
罗潇犯着恶心,想推力量又不够,濒临崩溃时,闭着眼睛求救:“左泽,你怎么还没到?”
正然间,身上的力量一松,呼吸间闻到了股熟悉的气息。
她被带到一个臂弯之下。
睁开眼睛,正看见左泽一手揽着她,一手揪着范文生的后脖领扯到边上,抬脚就踢在范文生的胸膛上,他手里捧花掉到了一边,很没有形象地仰在了地上。
罗潇扬着脸看他,眨眨眼睛红了鼻子:“你怎么才来?”
左泽心疼地安抚似的摸摸她的后脑:“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你他妈敢打我,我要报警。”那一脚并不重,范文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时,罗潇抽了口气,才感觉到手上的痛,左泽拉起她的手一瞧。
那死变态竟然还留着长指甲,挣扎中在罗潇白皙的手腕上留下几条印子,皆渗着血丝。
看到伤口的一瞬间,左泽怒了,两三步窜过去挥拳打在范文生的右脸上。
罗潇本想去劝,却见左泽已经将哇哇大叫的范文生双手钳制在身后,没打算再动手。
他扭头提醒:“罗潇,报警。”
“哦。”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罗潇意识到她低估了事态的严重,也不打算再看谁的面子。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坐在了片区派出所里。
路上寻个药店,左泽买了外伤药,正坐在长椅上帮罗潇涂,心疼地蹙着眉头,动作轻柔:“还疼吗?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罗潇盯着他颤动的长睫及认真的神情,笑了一声:“打,被狗咬了能不打吗?”
左泽抬起头,好气又好笑地道:“今天这事儿听我的,不许大事化小,谁来说情也不行。”
罗潇点头:“嗯,听你的。”
范文生死猪不怕开水烫跟警察解释了半天,说他跟罗潇是长辈介绍的,也是长辈约着见得面,不知道她有男朋友,还说罗潇想脚踏两条船。
再倒打一耙,说左泽打了他,要求验右脸和胸口上的伤。
警察又过来找罗潇询问情况,罗潇如实答了。
左泽在一旁补充:“谁说的是真话,只需要去咖啡调取监控视频就可以了,我保护女朋友,属于正当防卫,以他的伤情来看,也不算防卫过当。”
警察果然去调监控视频了。
同时,左泽也打电话通知了杨震。
半小时之后,范文生的家人来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横眉怒目,眉心悬针,一看就不好惹的模样。
从言语上判断,是范文生他妈。
她连哭带嚎地心疼了心疼她儿子脸上伤,指着罗潇开骂:“你就是罗潇,怪不得把我儿子迷得七昏八素的,合着就是一个小狐狸精啊?”
罗潇:“……”
“我儿子能看上你,你还拿腔拿调,还让人打我儿子。”转身对旁边的警察又说,“警察同志,我们不和解,让那小子做牢。”
左泽冷着脸:“这位大娘你搞错了,是我们报得警,告你儿子骚扰女性,当街耍流氓。”
“你这个小……”
“行了。”警察听不下去了,“你们谁说了也不算,我们已经去调取监控视频了。”
范文生心虚地拽了拽他妈的衣角,低声耳语了几句。
他妈脸色一变,旋即立刻冷静下来,安慰道:“没事儿,咱们最多赔点钱,一帮穷学生,能翻出什么大浪花来?”
杨震与南定几乎是和调取监控的警察同时到的。
警察查看了监控也范文生他妈看了,南定没忍住窜过去踹了范文生一脚,还好被杨震拦腰抱住,才没弄个知法犯法。
事实一明了,范文生他妈傲气不减:“说吧!多少钱和解,不就是抱一下,又没怎么着?”
左泽拳头紧了紧:“不和解,我们要求立案,该拘留拘留,该判刑判刑。”
罗潇跟着他的话点点头:“不和解。”
“我说你们这些个穷学生,可别不知好歹,我儿子还被你打了呢?我们也要告。”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位身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杨震迎上去:“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