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把希望放在两位亲王身上,这个时候愿意江健出去打仗的只有这两位亲王,后果他也是知道的,将来要是南景国内会引发内乱,他控制不了。
江健在两位亲王的掩护下,掩人耳目,拿了虎符,亲自去了边关。
梁晗在碧竹宫睡了一晚就离开了南景国赶回北幽国,他没有等江健给他答复,是不想失望,也害怕失望,又害怕他真的会御驾亲征,到时候南景国内乱,出了岔子,梁晗就成了罪人。无论江健给任何答案,梁晗都不知道该用何表情来面对他。
一路来到横州关,于陈护全汇合,陈护全正在拼劲全力拿下东临国再去攻打西泽国。
走进横州关兵营,就觉得这里的气氛比之之前更加沉重,伤兵也更多,久久拿不下东临国,士兵脸上尽显疲态,看来士气有大落之势。
陈护全带了一个书生模样,斯文中又不失英气;谈吐温婉又不失豪气;举止优雅又不失干脆利落。惹得梁晗好一番羡慕,至少梁晗就显得非常无力,失了健硕的体魄。
“二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副将,文武双全啊!后生可畏!”陈护全说。
“哪里,哪里,将军过誉了!”陈护全的副将对着梁晗拱手道:“在下谢启!”
梁晗也还了一礼:“梁晗,请先生多指教!”
谢启笑道:“公子缪赞了!公子在蛮坡之战的美誉,在下早有耳闻,还请公子多多指教!”
当下东临国问题未解决,三人一起坐下来商量对策。谢启不光只是副将,还是参谋,之前很多胜仗都是有他的计谋,加上梁晗,陈护全把希望都寄托他们二人身上,希望能想出好办法来。
☆、副将
“眼下东临西泽狼狈为奸,东西夹击我国,前不久,皇上已经亲自前往沧州,我们也要早日解决东临国,好去解决沧州的困境啊。”陈护全道。
皇上已经去了沧州,现在也不知道南景国会不会出兵,皇上便去了沧州,隐兴也没带,还在梁晗身边,要是沧州失陷,皇上不是很危险吗?梁晗有些担忧。
“二弟不用担心,三弟武功不差,肯定能护自己安全!”陈护全劝解道。
希望如此吧。
“东临西泽合并,确实不好打,对付此种情况,自然是反间计最好用,但是东临国现在面临灭国的危险,肯定不会轻易与西泽翻脸,此计艰难啊!”谢启说。
什么矛盾,什么诱惑都没有东临国的国灭了大,真的没有什么筹码能让东临国与西泽国分开来。而北幽国现在做的任何一个反间计谋都很轻易被人拆破。东临国是不会相信北幽国的人。而西泽,他们了解的太少。
“东临国最怕的就是国灭,那么如果有生的希望是不是就有与西泽翻脸的可能?”梁晗分析道。
“难道我们不打了?”陈护全不解问。
“除了我们,还有南景国也是可以给东临国生的希望,东临国曾经送过不少贡品,美人给南景国!”谢启说。说完想起梁晗还在这,又觉得有些失言,此时如果再道歉,不是更加有意加重了调侃了吗?也不能道歉。
陈护全的脸色也有些不快了,场面一度变得有些尴尬。
倒是梁晗不在意,连忙出声:“无妨!无妨!我们继续!”毕竟在南景国待了一年多,真的是北幽国国民都知道这个事情。
“我们对南景国也不太熟悉,让南景国传讯给东临国这个事情也是行不通的,如果我们能假冒南战王的书信给东临国,东临国或许会中计!”谢启道。
“先生说的极是!南景国是否出兵攻打西泽国,我也不能肯定,要是在给东临国的书信中,加一些南战王的威胁,就更加精妙了,东临国连选都没得选!”梁晗分析道。
如果南景国愿意做东临国的靠山,东临国就会觉得有希望了,如果南景国攻打西泽并威胁东临国与西泽分开,东临国就只能与西泽分开,去投靠南景国,这个东临没得选。
“公子说的也极是!”谢启笑了,他们两个都快成了相互吹捧了,只有陈护全有些懵。
“我虽然会一些临摹之术,临摹一个人的笔迹是没有问题,眼下的问题就是,我手上并没有南战王的笔迹,现在派人去南景国去偷来南战王的笔迹就有些时间不够了!”谢启说道。
“我手上也没有!”梁晗说道,当然不能有啦,如果被抓到,就会被判定为勾结南景国,叛国卖贼!
“唉!”谢启有些失望,本就想把希望寄托在梁晗身上,想着他们彼此有情意的。互通点情书也是情理之中的。
“不过,南战王的笔迹我还是记得的,我可以告知先生,笔法走势,先生尽管大胆写,我来帮你指正!”梁晗说道。
谢启有些激动,当下就拿来纸笔,梁晗开始回忆南战王的笔迹。
“他的字修长,偏瘦,有些飞扬……”梁晗慢慢地回忆,一点点说给谢启听。
“这个提,他写的会梢长一些,这笔捺也更有伸展之势!”梁晗认真地看着认真地说着。
“公子对南战王真是熟悉至深啊!”谢启笑道。
梁晗一怔,这些日子遇到这样的调侃已经很多了,他开始分不清对方是好意还是恶意了。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谢启又觉得有些失言了,忙解释道:“公子不要误会,你与南战王的感情,我也有耳闻,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对你宠爱有佳,让人羡慕不已啊!”
梁晗只是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再说话。
“从这字形看,南战王必定是个性情中人,潇洒飘逸的性格!”谢启拿起纸来,仔细观摩,小心爱抚着。
“你……?”梁晗有些摸不透他到底什么意思了。
“哦!”谢启也觉得不知不觉有些失态了,忙解释道:“南战王少年成名,是多少人心中的少年梦!”然后对着梁晗笑笑,脸微红,望着一边深思,或许是在回想以前崇拜南战王的情景吧。
又一个南战王的小迷弟。
晚上,夜色祥和,月光柔软。屋内,烛光跳动,杯弓酒影。梁晗与陈护全在房间里又小酌几杯,
“大哥,你的副将还蛮有意思的!”梁晗说道。
“他善于计谋,就不知道是否是纯良之人!”陈护全说道。
“大哥真会开玩笑!善计谋之人哪有纯良之人!”梁晗笑道。凡是善计谋之人都会有心计较,若无计较,何须计谋,若有计较,难免会有计较的事情,报复便是善计谋之人的手法了。
“善计谋之人也不一定是坏人,比如二弟你也善计谋就是心地善良之人。”陈护全说道。
得到大哥夸奖,梁晗低下头,浅笑地道:“且看他心底存多少善意吧!”
“他比起二弟身上好似少了一些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陈护全也说不上来。
很快就有好消息了,南战王御驾亲征攻打西泽国,东临国收到临摹南战王笔迹的信,不得不与西泽国分离出来,以为南景国会做为东临国的后盾,而南景国只专注攻打西泽国,并没有管东临国的使者的请求。
陈护全率领平临军很快就拿下了东临国,拿下东临国后,陈护全便带着两万精锐士兵前往沧州与龙毅汇合,其他平临军交给谢启在东临与西泽的交界处对西泽国两面夹击。
梁晗此次与陈护全同行前往沧州,临走前,他迎接了谢启的不请自来。
“公子明日就要前往沧州,在下有些疑问想请教公子。可否指点一二?”谢启来到这里,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先生请讲!”梁晗不客气地说。
“你我都是善于计谋之人,公子在蛮坡之战中的表现,令在下倾佩不已,公子计谋不在我之下!”谢启一番赞叹,先入为主。
一番话说得梁晗都不好意思了,低着头,浅笑,面皮薄,夸两句,就微微发红。
“我就不像公子这样幸运,有他们对你爱护有加,大将军护你这个弟弟,实在令人羡慕,还有皇上对你也是另眼相待,南战王对你更是疼爱有加!我就不一样了,身边的人都对我处处防范,小心提防!身边连个亲近之人都没有,要不是大将军提携,我可能一生都碌碌无为了!”谢启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
“大哥、三弟待我好,我自然对他们也不差,真诚相待,在平常生活中,我都是以最真实的样子面对他们的!并未将计谋时时用于生活各处,只是需要的时候才使用。”梁晗耐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