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段绿茶和直男总裁身体互换(63)

“没关系,姜玉也不是故意的。她可能就是想拿起来看看, 结果把笔摔到地上了, 恰好被什么硬东西砸到了。”叶茯苓向笔尖哈了一口气:“应该还能用吧。”

第二天,她拿着班长又买给她的新钢笔,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那五十块钱递还给姜玉,又拿着钢笔展示给她看:“小玉,你也不是故意用桌脚砸坏我钢笔的,为什么要赔我钱呢?钱还是还给你吧, 你想要笔刚好可以买一根,我的借你,拿文具店去比对吧。”

她那时就睚眦必报,现在也没有改变。

周六那天,叶茯苓刻意画了最精致的妆,还穿了套小礼裙。她按照约定时间到达鸿宾楼的包间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

她站在那里,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四五个她想不起来姓名的男同学纷纷邀她坐在自己身边。

拿着菜单和服务生说话的,是拉她进去的班长。曾是年级级草的班长并没有长坏,举止得体温雅,依旧可以成为聚会的中心。但叶茯苓看着他,脑海里出现的却是纪司南的样子。她不自觉就用其和纪司南做了个全方面的对比。

叶茯苓忙把脑海中的人影打消掉,又看到班长右侧坐着许多年未见面向却依然刻薄的姜玉。一切似乎还像从前一样,姜玉依然黏在男班长的身边,她见到叶茯苓来了,明显警惕起来。

她不摆出那副模样,叶茯苓倒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可她明里暗里瞪人,叶茯苓毫不犹豫坐到班长左边的空位上。

起初大家都还礼貌寒暄吃饭,酒过五味,声音渐大。叶茯苓是新加入的,很快就成为话题的中心,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着网络自媒体行业,总想明里暗里打听这行的收入。

姜玉被忽略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茯苓,我记得当年班里开家长会,你总是自己来。现在还是你带着你弟弟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尖锐。就好像看不惯别人鲜花着锦,非要掀开外套,看到里面的伤疤,才能心中平衡。

“是啊。”叶茯苓看着她笑,好似并不在意。

姜玉这拳打空了,又继续说道:“那你要好好赚钱给你弟弟攒老婆本呢,现在大家可都很在意原生家庭环境的。”

她表面建议,实际上在讽刺叶茯苓找不到好的归宿。都说三岁看到老,叶茯苓觉得老话说得还真对,这么多年姜玉一直都没变,还是恃强凌弱、那么惹人厌烦。

叶茯苓还没等怼她,就听到一个油腻的男声:“哎呀,我就不在意。”

她看过去,隐约猜到拿着酒杯向她走过来的人是给她发了一堆自拍照,又推给她王九千微信的小田。那小田长得很显老,头发就像是被牛犊用舌头刚舔过一样,没端酒杯的手要往叶茯苓的肩膀上搭,被叶茯苓躲开后,只好搭到了叶茯苓的椅子背上。

“我觉得,能不能挣钱啊、家庭环境都不重要。我说话有些直男,你们别不愿意听哈,我觉得找媳妇还得找个顾家的。能干活,会做饭,不工作都没关系。”小田满嘴的酒气。

他喝得半醉,对叶茯苓吆喝道:“哎,你加王哥的微信了吗?和他好好聊聊,可以提我朋友的名字,他总会给你几分面子的。我这人没别的,就是喜欢交朋友。”

叶茯苓听到直男这两个字,心里无名火燃起来。

她听着小田站在她身旁,开始讲多交朋友多条路的道理,他口中满满的歪理,好像是从哪本厚黑成功学书上背下来的。

“你要是没有什么依仗,自己能做到现在这个份上,我是不信的。”小田又要拍叶茯苓的胳膊,被班长拦了下来:“多交朋友没有坏处。”

他话里满满都是暗示的意味,又掏出自己的车钥匙拍在桌子上:“我大学毕业以后,一直在这行闯荡,多有朋友扶持,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要想听,以后私下里我可以多给你讲讲圈里的事。”

“是嘛,那我现在就开个直播。”叶茯苓放下筷子,笑意盈盈看着他:“好东西也给我的观众也都讲讲。”

她说完,就要点开直播,小田一时间尬住了:“啊?这不太合适。”

他酒醒了一半:“有些事不能对外人讲的。”

“那我录下来,给行内人放一放,学习学习啊?”叶茯苓不给他台阶下。

班长忙把小田扯开:“大家都喝多了。”

小田见她不好惹,话里话外怼人生疼,讪讪回到自己座位上,和身旁人继续吹牛。那些人愿意配合他,他们很快聊到一起,话题越来越偏。

叶茯苓从来没参加过同学会,这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她能圆滑又礼貌应付所有人的寒暄,还能轻描淡写回击姜玉所有意有所指的垃圾话,可她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

好不容易熬到饭局结束,喝了酒的人都叫了代驾、或是打车回去。叶茯苓站在饭店的大门口,感觉到身上有一丝寒意,把大衣拉紧了。她就站在那,突然被挤了一下,差些崴了脚,姜玉生怕她先开口,用身体挡着她,表情扭捏,对班长说道:“你要是没喝酒,能不能送我回去啊?”

叶茯苓站在她身后冷笑一声。她绕过姜玉,站在马路边扬起手臂,作势要打车。

班长看到了她的动作,忙开口问道:“你自己打车?”

“没关系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家在东区蓝桥那边,和大家都不顺路,就不麻烦大家了。”叶茯苓强调了危险、地点和顺路。

班长好像想起了什么,对姜玉说道:“你和他们顺路,让他们送你一下。茯苓那边太远了,她又是一个人。”

叶茯苓拉开车门,对姜玉挥了挥手。

她坐上副驾驶,看着倒车镜里气得直跺脚的姜玉,记忆中的负面情绪,突然就释然了。

手机里,好友验证不断跳出来,叶茯苓划过那些老同学的名字,无动于衷。她的茶艺应付这种普通的场合是如此轻松,以至于并没有什么成就感。

班长的车内很干净,没有奇怪的香水味。窗外车水马龙、光影交错,车内安安静静。

“今天小田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就像他说的,他是个直男......”班长开口道。

“那不是直男。”叶茯苓很少在外人面前刻薄,但这件事让她尤为在意:“直男和直男癌是不同的。”

“哈。”班长笑了笑,转动方向盘:“好多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个样子。”

“什么样子?”叶茯苓皱眉。

“和别人不一样。”班长减缓了车速:“其实我没吃饱,前面有家甜品店,要一起去吗?我请你。”

他笑起来还挺干净,和油腻不沾边,说话不讨人厌,条件也不错,她知道这个邀约是什么意思,但心里毫无波澜。

从前没有得到的东西,一旦得到了,和想象中都天差地别。不曾收到的邀约,在她有了名气后得到了,但实质是如此不堪。记忆力面容模糊的少年,曾引起了旁人的争抢和排挤,如今要请她吃甜品,可她满脑子都是泰国水灯节漫天的纸灯。

叶茯苓感觉自己好像中了“大片诅咒”。所谓大片诅咒,就是当你看惯了大场面烧钱拍摄出来的镜头,再回头看其他小制作,就会觉得索然无味。

她感觉,她再遇到任何人,都会无意将其和纪司南做对比。而结果显然易见,很难有什么人,再能送她所有人都买不到的口红限定礼盒、送她昌州市最贵的房子、在生死危机时刻站在一群警察中间冷静告诉她最合理的方案,没有后退一步。

“还是不......”叶茯苓想要拒绝。

“已经到了,就当陪我。”班长停下车,指了指窗外新开的日式甜品店。

......

纪司南从泰国独自回到别墅时,看到隔壁的灯竟然亮着。

那间别墅是他一起买来,送给老友邵悠至的。邵悠至近两年不在昌州市,二人一直没能见面,纪司南将车开到隔壁别墅门口,敲响了房门。

“呦?我刚回来就被你发现了。”穿着浴袍,裸着胸膛的邵悠至跑出来开门,见是他格外惊喜:“你不是去泰国了吗?”

“回来了。”纪司南见客厅的茶几中摆了酒,走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喝点?”

“你又不喝酒。”邵悠至还是坐到他对面:“怎么了?你有什么烦心的事要和我说吗?你又没面临财产继承问题,难道是你爸另娶那位闹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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