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替身的自我救赎+番外(44)

“你找张远,查我干什么?”徐子凌冷笑道。

“放心,你不说我不会勉强你,但是我不负责对你的住址保密,那位女士应该不知道你住在这里吧,我是讲道理的生意人,你告诉我想知道的,我保护你的安全,有商有量才叫买卖,对不对,你好好想想,我抽完这支烟就走。”李想说完后便弹下烟灰,静静地等待着徐子凌的答复。

“哥,您抽的是什么烟?”徐子凌心里骂遍了李想的祖宗十八代,但脸上还是笑呵呵的。

“很便宜的烟,抽一支?”李想笑着拿出烟盒递给徐子凌。

“嘶,我跟张远真不太熟。”徐子凌在李想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晃了晃脖颈。

“没事,我有想问的,你就回答我问的,怎么样?”李想笑笑,他伸手拍拍身边的空,“来坐。”

“好,您说,只要您不威胁我就行。”徐子凌认命一样的坐在李想身边,并肩跟他一起抽烟。

“张远是什么时候去你们的俱乐部上班的?”李想在兜里拿出保温杯拧开,他吹了吹水面飘着的茶叶,然后轻轻地吸了一口,发出了一声不太文雅的“呲溜”声。

“大概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半前,哎呀我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这个时间点他来的我们店里,我们经理当时说他是外地来的,床上的活儿,啊不是,是说他的业务能力很强。”徐子凌想了想,又烦躁地挠挠头,回道。

“嗯,他有什么特点么,性格,爱好,为人处世之类的。”李想别开头吐出茶叶根,又问道。

“就很豪爽,说话什么的也都很客气,也很大方,我们这一批的少爷都跟他感情很好。”徐子凌又抽口烟。

“哦,外地来的,那么他说话的时候带不带口音,如果带口音你能分辨出来是什么地方的口音么?”李想拧好保温杯的盖子后就在手里攥着,拇指在杯盖上不断的摩挲。

“平常不带,偶尔会蹦出那么一两句方言,但是我们都能听的差不多,所以肯定是江北的,江南的口音像我们这些北方人真的听不懂。”徐子凌又挠挠头。

“哦,那你还记得他长得是什么样子么?”李想翘起二郎腿抱着膝盖一抖一抖的,他看向徐子凌,抬手在自己脸上比划了几下,“如果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话,可以说说你印象中比较深的点,比如什么地方很突出,眼睛,鼻梁,或者是身高,身体比例,还记得么?”

“他是一个很清秀的人,好看么谈不上,如果非是哪里很好看的话,他的眼睛很好看,像桃花眼,又不太像,总是笑眯眯的,看到就会觉得这个人是很温暖的人。”徐子凌回想起来,倏然笑出声来,“就,像妈妈一样。”

“哦,我明白了,那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平城你知道么?”李想又问道。

“这个不知道,他只是说私下联系到了一个很大方的客人,可以赚到一大笔钱给他一个亲人治病,但是他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过。”徐子凌摇摇头。

“哦,那我问你一个我私人的问题,你觉得王邈这个人怎么样,前几天平城大街小巷都是有关于他的传单,很好奇,正好你跟他是同事,你给我解答解答怎么样?”李想拧开瓶盖喝口水。

“你是说邈哥啊,嗯,邈哥是一个比较酷的人吧,挺洒脱的,也挺没底线的,老是被店里的人针对,但他好像也不怎么在意,他好像也是因为家里的事才来这里上班的,嗐,我们这一行哪个不是有难言之隐才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的,人家不说,我也不好问。”徐子凌把烟灭掉,然后拿起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

“那你呢,又是因为什么才做这行的?”李想重新将眼镜戴好,看着徐子凌的背影问道。

“我,我妈是个妓女,三十来岁认识的我爸,当时寻思找个人随便嫁了,能吃碗安乐饭,但没曾想我爸是个赌徒,把家里赌的什么都不剩下了,连我妈都押给别人了,后来他赌红了眼就把我也押上了,我就成了娈童,娈童你知道么,就是做那事儿的工具,说起来我连娈童这两个字都不会写,后来还是一个挺有文化的客人说我小时候是那种东西,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呢,至于后来被人家一脚踹开了给我送到这儿来,在这儿上班替别人赚钱来偿还我爸的赌债,这事儿我同事们都知道,也没有什么好瞒的,但我不在乎这个,命不好,投错了胎怪不了别人。”徐子凌倒是不忌讳自己的事儿,说起来滔滔不绝。

“那你爸呢,你还见到过么?”李想又问道。

“见过,前几天去店里找过我,说让我再借他一笔钱,他马上就摸清赌场的规律了,很快就能翻身了,这话你信么,可他就是信,他已经赌红了眼了,不过我不想他再来店里闹,就给了他一笔钱把他打发走了。”徐子凌拎起暖壶为自己添了点热水。

“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喜欢女孩儿?”李想又问道。

“男孩,用现在的话来讲我是受,零。”徐子凌笑笑。

“明白,抱歉打扰了你这么久的时间,我先告辞了。”李想走了几步停住脚,他拿出手机后转个身,“对了,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么,以后如果有张远的后续情况我也好问你,当然,如果你有张远的消息麻烦通知我。”

“好。”徐子凌点点头,他扫过李想的二维码名片,发送了好友请求。

李想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径直离开了徐子凌租住的小区,他启动车子返回江氏,然后刷卡上电梯,直奔处在第一百层楼的江麟的办公室,他刚想敲门,却不曾想那门却突然在里面被推开,他慌忙往后退几步,正好看见怒气冲冲的傅西舟走出来,李想主动问好,没曾想傅西舟仅仅是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小跑向电梯,李想有些莫名其妙,他看看傅西舟,看看江麟的办公室,心情突然的忐忑起来,他清清嗓子,整整衣服然后抬手敲敲门,问道:“江总?”

“进。”江麟头也不抬,“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好了,查清楚了?”

“是的,按照您的吩咐,王邈最近能查到的所有活动记录都在这儿了。”李想将手中的文件袋放在江麟面前的一摞文件上,“还有您让我查的那个张远我也去找过徐子凌了。”

“嗯,说说。”江麟停了笔。

“张远曾经在平城白玉金马俱乐部上过班,大概是两年前入职,后来因为要替家人筹措治病的费用,他在私下联系了一个富豪,但是他再也没有回来过,现在处于失联状态。”李想说道。

“徐子凌口中的张远是什么样子的,你问过了么?”江麟将钢笔帽旋上又旋下。

“徐子凌说不太好形容,但大抵是清秀的,如果说张远他有什么特点的话,据徐子凌说张远的眼睛很好看,笑起来有一种让人很温暖的感觉,像妈妈一样。”李想笑笑。

“嗯,知道了,辛苦了。”江麟顿了顿,然后重新下笔。

“好,哦对了江总,我刚才路过顾氏的时候,发现有一些原本跟我们洽谈的企业商务代表们在顾氏楼下,只不过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李想推推眼镜。

“哦,是么,那最好,我还真没想到。”江麟抬起头来笑笑。

“那没什么事我先去工作了江总。”李想鞠了一个躬。

“稍等,李想你手里还有没有存款,你借我。”江麟紧张的握紧笔杆,尴尬地笑笑。

“有,您给我账户,我给您转过去?”李想没有犹豫,也没有问江麟需要这笔钱做什么。

“谢谢。”江麟点点头。

“江氏的员工有现在的福利,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是您替我们顶住了董事会的压力,这些钱本来就有一大部分是您应拿的分红,不必跟我说谢谢。”李想笑笑。

“好,我会尽快还你,但下午还要辛苦你一趟,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去医院看一位病人,现在江氏暗流汹涌,我能信任的人实在不多。”江麟笑笑,“你去忙吧。”

“是哪里的医院,我提前为您规划好路线。”李想问道。

“平城仁心医院。”江麟说完,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面前的文件中。

平城仁心医院,由南浔担任院长,医疗水平在平城属于金字塔顶,不少名流都会选择优先这里就诊,江麟的私人医生,顾一的私人医生,都曾在仁心医院里救治,而院长南浔与江麟私交甚好,前几天有关于王邈的传单在平城发的沸沸扬扬,于公于私,将王邈放在仁心医院里治疗养病都是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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