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萌反派(穿书)(30)

作者:当归陈皮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楚星既让郡主来了,已是违了楚蓦的令,生怕她再有些闪失担待不起,便寸步不离地跟着。

阮筱朦听江酌说过赤沙帮的厉害,并不地轻易地往前冲,她躲在暗处观察,远处几个羽林军围攻董胜不下,近处和楚蓦交手的那人掌法阴森诡异,大概就是江酌所说的灵蛇掌马昆。

江酌说马昆是个危险人物,不可强取。楚蓦又哪里会不知道?他不过是被逼到这份上,不得不与马昆硬碰硬。今晚若再让这些人跑了,恐怕破案无期。

阮筱朦指了指董胜的方向,对楚星说:“你去帮那边。”

楚星犹豫着不肯走,到底不放心。

阮筱朦吓唬他:“本郡主的话都敢不听?若是贻误战机让董胜跑了,你担待得起?”

楚星拗不过她,飞身而去。阮筱朦继续躲着观望,对杜桑说:“想不到楚蓦的武功这么好,比我预料中还要高。”

此时,楚蓦和马昆对了一掌,各中左肩。俩人皆受重创,向后退了数丈,看起来都不大好。

楚蓦立稳身形,正要上前,却见有人抢在他前面冲了上去。当他看清那人竟然是阮筱朦,他一张俊脸顿时发白,心都揪到了嗓子眼。

阮筱朦是没胆子和马昆对战的,即便是已经被楚蓦打伤的马昆,她也不会挑战。她不过是施展轻功冲到马昆面前,又飞快地拐了个弯离开。离开前,她迎面撒了一把白色粉末,细如烟尘。

马昆被楚蓦打伤,正是气息急促、血气上涌的时候,大口的粉末吸进去,身子晃了几下,一头栽倒在地。

几个人一拥而上,将马昆绑了,楚蓦已经站在阮筱朦的身边,又惊又怒:“谁叫你来的!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我来帮忙的。让你这样打下去会更危险!”

楚蓦这才想起问她:“你刚才撒的什么?”

“极速烈性蒙汗药粉。”

他怔了怔,牵扯着唇角:“郡主出门,荷包里都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我反正不是什么好人,”阮筱朦蛮不在乎的样子,“比不得你是正人君子。”

当晚大获全胜,还活捉了董胜和马昆。姚迁负责将人犯押回大牢,楚蓦叫楚星驾车,返回大理寺。

阮筱朦与他同车,心中不解:“如今人犯抓到了,你今晚怎么还不回府去住?”

她又想了想:“你先前叫楚星来找我,是发现了什么新的案情?”

楚蓦安静地坐在一边,始终闭着眼,一言不发。阮筱朦吹气瞪眼,以为他还在生些莫名其妙的气,又或者,是对她刚刚使用的下三滥手段瞧不上眼。

可后来,她发现楚蓦神色不对,双眉越蹙越紧,脸色白得不正常,额角还挂着冷汗。她试探着凑过去问:“你……怎么了?”

他一张口,却是捂着胸,猛地吐出一滩血来。

阮筱朦俯身查看,见他左肩伤口流出深色的血,正是他与马昆对掌时,对方拍中的地方。

“马昆的掌中藏了带毒的暗器!”她骂道,“太卑鄙了,这样看来,我的蒙汗药不算什么,对付这种小人刚刚好!”

江酌说马昆是个让人防不胜防的危险人物,原来并不是说他武功有多高,而是说他狡诈。楚蓦与马昆对的那一掌,楚蓦是凭掌力伤他,他却是靠着下毒。什么灵蛇掌?分明是条毒蛇!

她骂完,却是肩头一沉,身边的人面色苍白地倒了下来。

“楚蓦……”因为他莫名闹脾气,阮筱朦现在都是直呼其名了。他今晚不回家,定是知道自己中了毒,怕这个模样吓着母亲和妹妹。

她双手扶着楚蓦,一脚踹开马车的门,喊了声:“楚星,快点!”

第二十八章 布局 盈香阁出事了

马车飞快地回了大理寺, 大夫在里面给楚蓦检查伤口,阮筱朦在外间踱步。

一会儿,楚星陪着大夫出来了, 看见她在, 二人行礼。

阮筱朦问:“怎么样?”

大夫叹气道:“楚大人所中的, 虽然不是什么奇毒,可是毒性扩散得快,却是十分凶险……”

“去去去……”阮筱朦不听, 挥手叫他下去。楚蓦是原书男主,他怎么会有事?分明就是遇上庸医了。

“你们这儿的大夫不行,”她瞟了楚星一眼,又转向杜桑, “拿我的腰牌去请太医前来诊治,挑匹好马去,越快越好。”

杜桑接了腰牌出去, 阮筱朦想想又跟了上去。

“请了太医之后,你去一趟盈香阁。”

今晚本又该是她与江酌在盈香阁见面的日子,她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些事,耽搁到这个时辰。杜桑领会, 转身去了。

阮筱朦见大夫走了, 楚星进了屋,她想也没想,跟着推门进了屋。

楚星端着盆血水正要出来,楚蓦坐在床上,正在穿衣。素白的中衣穿了一半,还露着半个肩头、一片光洁的胸膛在外面。

楚蓦本就虚弱,衣服穿的慢, 俩人目光对上,他穿衣的手僵了一瞬。楚星低下头,端着铜盆往外走,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阮筱朦反应过来,飞快地背过身去,嘴里说着话,掩饰尴尬的气氛。

“我叫杜桑去请太医了,你放心,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出去了,你休息一会儿吧。”

“你过来……”他明显中气不足,说话的声音听着比平时更温柔,“过来陪我说说话。”

阮筱朦再回头时,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在床头靠下。本是面如美玉的男子失了血色,憔悴得比中衣的颜色还白。

阮筱朦心中不忍,想他年纪轻轻便执掌天下刑狱,外人只知他的风光,何曾看见他经历了多少风险,熬了多少心血?

她上前为他掖了下被角,在床边坐下。“你该多休息,这个时候说话,耗费力气。”

楚蓦轻轻地阖了眼,蹙着眉心。阮筱朦想着,或许他是难受得紧,想说说话,分分心,便能难受得好些。

于是她问:“你想聊什么?”

“聊聊从前吧。”他说,“那一年,与你初遇,你一个人站在雨里,头发都被雨淋湿了,挂着水珠。”

“嗯,我记得。”阮筱朦怕他费力,接下话题替他说,“你那天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还让人送了把伞给我。”

“照这样说,我比江酌先认识你的,对不对?”

“嗯。”

“长街相遇那天,又是下着雨,我远远看见你的时候,就想起了从前。从前关于你的事,我以为我都忘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我又会一点一滴地想起来。”

有些人,你当初不曾留意过,可一旦留意了,就会连遗忘的记忆都变得鲜活起来。

阮筱朦有点接不上话,因为印象中,她从前见江酌和楚蓦的时候真是少得可怜。她和楚蔷在一起的时间多,可是楚蓦,最多只是打过几次照面,几次无意地擦肩。

她不知道,那些点滴的小事,有什么值得被想起的。

“你为什么会跑出来,一个人站在那儿淋雨?这样的事,蔷儿一定不会做。你那时候,虽然总与她们在一处,可是人人都知道,你从来没个女儿家的样子。若是那时能常常见面,或许,依你的性子,也会和江酌更合得来吧,我爱看书下棋,而他更喜欢骑马射箭。若非一场变故,他曾经是那样恣意洒脱的人……”

楚蓦向来逻辑严谨,这些话却说得断断续续,甚至听着有些颠三倒四。阮筱朦担忧地侧脸低头去看他,只见他闭着眼,唇色白得可怜,也不知此时的神智是迷糊还是清醒。

她叹口气,伸手去试他额头,果然,他发起了高烧。

她禁不住有些着急,想起身去看看,太医怎的还没来?她刚转身要走,楚蓦似有察觉地拉住了她的手。

他没睁眼,也没说话,只是躺在那儿深深地蹙着眉心,流露着说不出的痛苦。他十指温润清瘦,带着过于滚烫的体温。

阮筱朦想抽手,却抽不出来,想不到他伤成这样,力气倒不小。

她苦笑:你拽我做什么?我可不是你要捉拿的犯人,也不是打伤你的人!

她这儿还没把手挣开,门倒先开了,楚星、太医,居然还有阮初胭,一个个火急火燎地往里冲。

几人的目光先后从她那只被拽住的手上扫过,却是表情各异。阮初胭神色一变最是明显,她怔忡一瞬,花容月貌都灰败下来。

阮筱朦向太医招手:“快,你来得正好,这人都已经烧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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