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萌反派(穿书)(3)

作者:当归陈皮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阮筱朦怀疑父皇的死,与当今的皇帝叔叔有关,她身边出现的人一个个善恶难辨,局势扑朔迷离。最终,她决定逼宫,夺回属于自家的皇位。

她刁蛮跋扈怀疑所有人,却唯独信任、并倾心于书中的男主楚蓦。楚蓦心思缜密,才名天下,但他只相信证据。楚蓦不肯帮她,也不爱她,他喜欢的人,是宁和公主阮初胭。

于是,阮筱朦致力于搞破坏,她要搞垮皇帝,还要陷害阮初胭,拆散男女主。

做为忠义的臣子,楚蓦揭发了她的谋逆之举,金玉郡主夺位不成,最终惨死。她到死也没有解开心中的谜,没有得到心爱的人,只留下骂名,让亲者痛,仇者快。

书中对这个人物着墨不多,只是每当男主需要建功立业的垫脚石,男女主的爱情需要一波三折的助力时,她便出现了。

阮晓檬只看到金玉郡主惨死,她就弃了文,还嘲笑这个反派太无能。

她穿书时,正是一年前先帝殡天后,阮筱朦初回京城。新皇故意找茬,说她不敬皇后,将她从公主降为郡主,阮筱朦当场气晕了过去。

她醒来时,听见杜桑守在床边唤她“郡主”,她清泉似的眼波转了转,满脸迷茫。她抽了下嘴角,以为还在做梦呢。再若不然,就是睁眼的方式不大对。

在现实世界里,她是个出色的化妆师,每天跟着剧组工作在片场,偶尔梦见个古装穿越什么的,倒也正常。于是翻个身,她重新闭眼睡了,直到最后饿醒了,她睁眼,再闭上,再睁眼……眼前依然是这个古代世界,杜桑也依然在她身边,叫她“郡主”。

不怪她抗拒,她在梦里,除了知道自己穿书了,同时还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原主怀疑皇帝叔叔害死了她父皇,并非全然凭空臆想。如果她的怀疑没错,那这处境实在不妙,头上时刻悬着一把刀。

她问自己该怎么办?是接受现实呢,还是接受现实?

已经没得选择,她要好好地活下去,要弄清先帝之死的真相。如果挡在她面前的,是皇帝,那她只能坚定不移地做个反派,而且,要做个倾覆天下,手掌生杀的大反派。

她接受了原主的身份和记忆,只是,性格反差有点大,她一时半刻,学不来原主那刁蛮跋扈的样子,又怕让人看穿。

她当时便交待杜桑:“今时不同往日,我想学着收敛些性子,省得日后没人撑腰,受人欺负。可是改得太快也不好,失了身份。你以后提醒着我,若是和从前差别太大了,便示意一下。”

杜桑觉得她的话有理,于是点点头:“奴婢明白。”

后来,阮筱朦差了人入宫,向皇帝叔叔报了平安。次日,皇上的赏赐便到了。

照说人家生病,做长辈的都是送补品,皇帝可倒好,命人送了四个美男到郡主府,说是给她做“侍卫”。

她爽快地收了“侍卫”们,金玉郡主好色的德行,算是实锤了。自此,每逢佳节,有意结交的京中贵族们有样学样,都往郡主府送“侍卫”。过了几个月,郡主府的侍卫房都不够了。

阮筱朦指挥着,把郡主府北边的园子收拾出来,兴土木,种花草,让俊俏公子们集中住进去。

有天,她过去看了一眼,园子里着实热闹,吹拉弹唱,还有人在舞剑,十足像个戏班子。

她心里发愁,养这么多吃软饭的,她是不是该想想办法,多挣些银子?不然,该坐吃山空了吧。

于是这一年来,金玉郡主不仅好色,而且贪财起来。她在京中做起了生意,又是开酒楼,又是设赌场,甚至,还盘下了宁安城中的盈香阁,那可是男人的天堂。

在旁人看来,她忙活的没有一件是正经事。

然而,她自有她的打算。

第三章 盈 香阁 是什么样的姿色

阮筱朦喝了碗姜汤,准备就寝时,裴纭衣过来了。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依然是简单的黑色,手中拿了个精致的小瓷瓶,说是来送药的。

阮筱朦刚喝完又热又辣的姜汤,双颊一直晕着绯红,唇色如三月的桃花。她知道,裴纭衣从前既是在御前做侍卫,他收藏的伤药定是最好的。只是,用在她那点擦伤上,真是杀鸡用宰牛刀。

裴纭衣恭敬地站着:“属下为郡主上药好吗?”

阮筱朦抬眼,刚想道谢和婉拒,便收到杜桑悄悄递来的眼色。她立马敛了平易近人的笑容,下颌上抬45度:“好什么好?我有药,跟前也不缺人伺候,裴侍卫只需做好分内的事。”

他应了一声,垂着眉眼。

杜桑怕他难堪,笑了笑,岔开了话:“今天那些人,是荣惠王派来的?”

“恐怕不是,”阮筱朦若有所思地摇头,“荣惠王穆逊老奸巨猾,是眼下皇上最倚重的人,皇上要我嫁给穆秋砚,无非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我,但是,穆逊不见得愿意我做他的儿媳。他大概巴不得我抗旨退婚,而穆秋笙没这个心机,今天这事,多半是穆秋砚指使的。”

穆秋砚继承了他爹的狡猾,更多一份好色。金玉郡主姿容无双,他倒是垂涎已久,每次见面,他的眼珠子恨不得长在她身上。

阮筱朦看向裴纭衣:“你觉得,我该找皇上去退了这门亲事吗?”

他毫不迟疑地答:“该。”

“为什么?”

这回,他默了默才道:“因为他配不上郡主。”

阮筱朦扯着嘴角笑了笑,表面看着像是孩子般的得意,其实,另有深意。

阮筱朦叫他早些回房休息,他走了,杜桑才轻声地说:“裴侍卫十分尽责,倒是时时将郡主的安危挂在心上。”

她原是想着,有些事,该委婉地提醒郡主。郡主的年纪也不算小了,只是对男女之情从来不开窍。

可是,阮筱朦现在天天绷着脑袋里一根弦,就为了平安地活着,即便杜桑提醒,她仍是没往情·事上想。

她反倒对杜桑说:“明日,你叫小满去悄悄查一查裴纭衣的家人和过往,看看他和朝中什么人有交集。记住,别让他发现,他功夫好,警惕性也高。”

杜桑听她要打听裴纭衣的事,起先还当她对人家有意思,想打趣一下,听到后面才意识到她俩琢磨的竟不是一回事。

“郡主的意思……”

“在查清之前,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她这是放赖的口气,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她闭了眼,“好困。”

杜桑上前为她掖好被角,落了金沙流霞帐。

纱帐同她的裙摆一道微微摇晃,杜桑抿着唇在想,自打郡主一年前晕倒昏睡了整天后醒来,她那脑袋就像开了光,自己想不到的事,郡主都能想到。只是这性子太分裂,人前叫嚣得像前门的大黄,人后软萌得像只兔子。

过了两日,阮筱朦“病体”痊愈,入宫给皇帝叔叔请安,并委婉地表达了意愿,希望他能收回成命,为她退了荣惠王府的亲事。昌容郡主差点害死她,这仇可以不记,就当大人有大量了,但若日后还要嫁过去,难保不被婆家欺负死。

皇上似也早料到她会有此请求,竟然安抚一番,痛快地答应要为她另觅良婿。

阮筱朦十分惶恐,跪求皇帝叔叔千万不要再为她操心。

阮岱崇不以为然,倒是反过来劝她:“朕知道你父女情深,思念先帝,朕只想先定下人选,又不急着要你完婚。至于朕送你的那些人,只要你喜欢,朕还可以接着送,即便有了郡马也约束不了你的。”

他说得如此“贴心”,让阮筱朦再难推脱,皇帝对她的亲事乐此不疲,她不想陪他玩儿都不行。

金玉郡主前脚离开,荣惠王穆逊后脚从屏风内侧走了出来。

阮岱崇对他笑道:“爱卿猜的不错,她果然是不肯嫁给你儿子。”

“强扭的瓜不甜,”穆逊欠着身子,皮笑肉不笑,“皇上不如替金玉郡主挑个她自己满意,且又有能力为陛下分忧之人,一举两得。”

若非金玉郡主还有利用的价值,皇上才懒得在她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她若听话,养着也无妨;若是不听话,杀了便杀了。

“爱卿可是想到了更合适的人选?”

穆逊凑上前去,低声在阮岱崇面前报上一个人名。阮岱崇愣了愣,眉心舒展,却仍带了些犹豫。

“她一直怀疑先帝的死因,朕又听了你的话,故意把她降为郡主,以激起她的恨意。如果再给她找个有权有势的婆家,你不怕逼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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