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爱一下子就蒙了,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说不合适,你马后炮啊,“哪儿不合适了?”
“个性上,西爱,你们俩性格不合。”
西爱挂电话了。
伸伸咽了咽口水,紧张的。
他哪里知道什么分手快乐啊,那些都是编瞎话的。
但是分手这个事情,一定要勇敢。
他就得给西爱打气不是。
咕咚咕咚喝了一缸子水,这边通水了,自来水。
真甜。
自己跑到墙边去,后背贴着墙,比划着。
格桑花端着盆,赶紧装没看见的走了,伸伸这孩子呢,哪哪儿都好,就一个地方。
他身高不怎么样,在北方这边有点混不出来,就跟凹陷下去了一样。
西爱比他高一个头呢,跟在西爱后面就跟闹着玩一样。
嘴上不说,其实挺在乎自己身高的。
等他走了,格桑花去看那墙上的划线,自己比划了下,觉得这也没长高多少啊。
伸伸她眼看着,不仅仅是长得慢,有可能本身就不是很高的人。
西爱可说了,就喜欢高高大大,人家可开明了,不说找个比自己高的,但是不能找个比自己矮的。
作者有话要说:刘伸伸:你们闭嘴吧。感谢在2020-06-1214:42:06~2020-06-1311:55: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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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怪才
西爱想了没多久,就动摇了,刘伸伸说的对,有点道理。
那就分手吧。
所以就分手了,她做别的事情不行,但是说起来分手,只要是说出去的话,做过的事情,从来就不会后悔。
我哪怕是为了我自己买单,付出很多,我也不会后悔,就这样。
自己插着口袋,飒飒的就出去了。
宁宇森站在那里很久,都没想到会分手,他这个人是特别传统的。
为什么不跟西爱谈一开始,西爱是他妹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定要比别的事情慎重再慎重这样子,不能到最后,兄妹都做不成的。
一旦答应了,他是想负责的,想着自然而然的,以后就是订婚结婚然后一辈子在一起,西爱说分手,他没想到。
西爱顺着梯子,爬到屋顶上,她越过青色的屋脊,看远处的蔚蓝,还有漫天的星辰岁月,凉风习习过袖中,她微微笑,看着远处的路灯,星星点点。
王红叶站在下面看很久,不曾开口喊她一声。
西爱下来的时候,瞧着她坐在那里,笑的麻木,“还不去睡?”
“今晚星星好看。”王红叶难得浪漫,依旧仰着头,似乎是为了星星。
西爱扯着嘴角,敲了敲窗户,问张平一句,“你也是看星星的?”
然后去内间沉沉睡去。
只觉得世间再无烦心事,虽然伤心悲情,虽然有瞬间后悔,难以舍得。
但是多亏自制力强,不曾再去多说一句。
她拥着被子,想着也许窗户被轻轻扣响,宁宇森身披月色,含笑讲一句,“还是不分吧。”
却不想醒来便是天明。
阳光从窗户缝隙里面出来的时候,她只觉得眼睛生疼,再无可能。
换好衣服,格外的漂亮。
自己对镜梳妆,王红叶掀开帘子进来,看她,“西爱,吃饭了。”
看她今日实在乖巧,便走到身后去,帮着她把头发梳开,“大姑娘了,等着吃过饭,我们去买东西去,奶奶说给你买花衣服穿。”
从镜子里打量她神色,想着昨晚上她与宁宇森,不过是有缘无分罢了。
西爱眼中似有水光闪过,等再看时却无,只有一波深水沉沉。
明媚的五官中,眼神却沉着。
王红叶缓缓的把头油抹在她的头发上,干燥的手上面带着茧子,从头皮上滑过带着热,“西爱,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多大的事情,你知道吗?”
“你这么好,你以后会遇上更优秀的人,更合适的人,我一开始,就觉得你们不合适,不是你不好,也不是宁宇森不好,只是你们在一起,不是那个样儿。”
西爱就听着,突然往后伸手,拉住了王红叶的手,“我知道,不用管我。”
“是,不管你,谁敢管你啊,我还没有说完,大妈字儿也不认识几个,只是有个理儿是真的,什么情啊爱的,最后都白搭,人最重要的事儿呢,就是成全自己,你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做你想要做的事情,这比什么事情都强。”
你成就自己,比成就一段感情更有成就感。
分手很难过,感情很伤人,那就去让自己很优秀很优秀,去取悦自己。
她就希望西爱成为这样的人。
王红叶自己是为了情爱一声的人,离开了张平她自己就不能活,但是她却是第一个对着西爱说活成自己的人。
“你以后——搬走吧,我听说,你们那边单位有宿舍可以住,家里也离得远,所以,去单位吧,轻易不要回来了。”
西爱出屋子,宁宇森为了避开她,刚好骑着车走。
他抬眼,眉眼依旧俊朗,丰神秀润,“你赶我走是不是?”
无波无澜,语气中依旧带着温和与爱。
西爱笑了笑,“是,但是干嘛讲的这么直接呢。”
“我——”
她微微抬着下巴,像是今日无事,旧年春好,“不想看到你,能体会到我的心情吗?近期保持下距离比较好,时间长了就跟以前一样了。”
“懂?”
一个字,懂?
宁宇森低着头,西爱说什么,他都觉得可以,包括搬出去,“这是你想做的事情,可以。”
可以马上搬出去,因为这是你要求的事情,“西爱,我希望你过得很哈珀,很快乐。”
“我一定会的。”
西爱微微抬着下巴,然后转身。
一段感情,就此拉上序幕。
那一天早上,阳光明媚。
转眼间却起了瓢泼大雨,西爱撑着伞,站在抱厦前,推脱王红叶,“今日雨大,改天再去买东西,你在家里照顾,不用管我,我回来的晚。”
王红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要去哪里?”
“莫管。”
推开她的手,淌着水就走了。
王红叶后面追几步,最后退回到抱厦里,额头上还带着雨滴,急的心里面发慌,“她能去哪里?这几日里早出晚归的,整日里不落家,雨下的这么大,一会儿衣服就湿了。”
宋慧萍坐在椅子上,看门外雨落成珠,落地成雷。
“你莫管,她有她的事情要忙。”
“是,我不管,我就只管着做饭洗衣服去,个个都为你们担着心。”
宋慧萍看她一眼,好家伙,“您这是多大的火气啊,都对着老太太我来了是不是?谁让您家里只管着洗衣服做饭的啊?您这明明是管家婆,谁的事儿都归您管,都得给您打报告,瞎操心。”
“我这哪儿是瞎操心呢,妈,您看看这天啊,孩子都能给冲走了。”
抬手指了指这天儿,跟龙王爷吐水一样的,她还不是担心孩子嘛。
宋慧萍给她絮叨的,“得得,您担心的对,行了吧,赶紧去煮一锅姜汤去,装在水壶里,谁回来了都能喝一碗。”
七八月的夏季风,到了北地里总是没了热度,雨滴砸在身上的时候,除了疼就是凉。
西爱的伞都折了,她自己去敲门,对着人家笑了笑,“有句话跟您说一句的。”
她敲的,是宋振华老领导的门。
人家早退了,在干部疗养所呢,京郊那地儿。
她打听了很久,走很多家,有的能见到,有的见不到人,宋振华这会儿,是落难的凤凰。
不如鸡了。
声势煊赫的时候,有人帮着抬大轿,家里来往的人□□故,伸伸那小时候家里的米面粮油,零食甜点,总是比别人多那么一点儿的。
可是如今,倒是故人掩门不见了。
老领导看着西爱,“你怎么进来的?”
“雨大,巡逻的人少,爬狗洞进来的。”
“你是他什么人?”
“故人。”
老司令就笑了,不像个小姑娘,浑身是泥巴,站在跟前都淌水呢,袖子里能拧出来二斤水,滴滴答答的在台阶上。
“什么故人?”
西爱唇色惨白,人却死撑着的鬼,嘴皮子依然了得,“有心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