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五福晋+番外(30)

作者:空巢独居客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胤祺,醒醒,咱起来洗个脸洗个脚再睡觉好不好。”和醉鬼是没法讲道理的,楚宁只好好言好语的先哄着,想把人先从床上弄下去再说。

喝醉酒的人才不跟你讲道理,尤其这会儿胤祺不知道怎么就摸到楚宁小腿上,他本就醉了身上发烫得很,这下摸到她凉丝丝的腿才不肯撒手,甚至干脆一把抓住她脚踝说什么都不放手了。

“胤祺,你跟我耍流氓是不是。”男人的手心有常年习武练出来的薄茧,这会儿蹭在自己脚踝脚心直痒痒到人心里去。但楚宁不愿意跟个醉鬼一起睡,只得狠下心让苏顺儿和霜儿一起上前来把人从自己身上给扒了下去。

失去了手里凉丝丝的触感胤祺显得有点焦躁,嘴里哼哼唧唧的直喊楚宁的名字。楚宁看着他这模样又觉得有些可怜,刚想下床扶他去洗漱,可一凑近了人就闻见一股自己这儿绝闻不到的香气。

“顺儿,扶你家爷下去洗漱去吧。”这事若放在之前楚宁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最近这人本就莫名其妙的别扭着,自己还以为他真有几分较真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窃喜。可现在这一出,不但让她打消了念头,甚至刚热乎些的心好像也凉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碎碎念:年轻人嘛总是会不甘心屈居人下或者老老实实过日子的,哈士祺虽然蠢一点点也一样,需要一个成长过程啦~感谢在2020-11-2700:00:00~2020-11-2812: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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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福晋突然冷下来,苏顺儿自然清楚是为什么。他缩着脖子和霜儿一起把人扶到屏风后的小隔间里后,就把霜儿先给支出去了。顺儿如今虽说跟在胤祺身边在外边的时候更多,但到底是从小伺候着的,这会儿一个人伺候他洗漱倒也有条不紊。

热帕子敷在脑袋上脚底又泡着热水,胤祺好歹慢慢回过些酒劲来,靠在椅背上迷瞪着眼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福晋呢。”一路东巡到现在胤祺应酬就没少过,哪怕他酒量大也时不常的得醉一场。他也知道现在两人之间隔着些什么,但每次自己喝醉的时候她好歹还是会在身边,今儿怎么不见人了。

“回爷的话,福晋在外边呢。”苏顺儿想说的话在嘴边打了好几个转,最后还是对胤祺的忠心战胜了对福晋的害怕,把刚刚屋里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跟胤祺都说了。“爷,晚上您在诺尔布台吉那儿喝酒的时候,台吉不是找了些人倒酒,许是沾了点味儿。”

话说到这份上就够了,胤祺又不是个傻狍子还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在京城的时候其实酒席上这样的场合也没少过,但每次回府胤祺都会先换身衣裳再回正院,这般被捉个正着还真是第一次。

捉个正着也得出去,总不能一晚上都躲在这小隔间里边,再说最近胤祺自己还憋了一肚子闷气没地儿出呢,一想到这儿也不耐烦再泡脚,直接随意披上件褂子便趿拉着布鞋出去了。

人都回来了总不能扔下他先睡,楚宁这会儿正坐在圈椅里手倚着扶手撑着头,一边打瞌睡一边等人,屋里除了站在一旁伺候的祈嬷嬷没别人,胤祺刚刚在小隔间蓄起的那股劲儿不知怎么看着脑袋一点一点的人突然消了大半,“怎么在这儿睡不到床上去。”

“啊?啊,洗完了?那睡吧,明儿一早不还得去皇阿玛跟前吗。”楚宁刚刚一个人坐着也冷静了点,没嫁人之前自己便早早的给自己立下规矩,嫁人之后事关后院的事不能较真,不能拿自己的规矩要求别人。

胤祺生来就是紫禁城里的皇阿哥,只要是没做伤天害理强人所难的勾当,就不要去难为人家。所以等到胤祺这会儿再出来,楚宁又是平常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了。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楚宁起身往床上去胤祺却没跟上,这会儿站在屋里敞着褂子赤脚趿拉着布鞋,怎么看怎么有些失落的样子。楚宁坐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看着他,心里想退一步但理智告诉自己,若是今晚不把他嘴撬开,怕是往后就没机会了。

“五爷您想听我说什么。”楚宁定定的看着胤祺的眼睛一错不错,“从上次咱们一起回我娘家那次起,五爷您心里就憋着话没说,我是您的福晋,今儿只要您问,我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楚宁自嫁人起就时常记得提醒自己是嫁了个什么人,不该拧着的脾气不能拧着,不该硬的腰杆不能硬着,不能示人的脾气也得千千万万收敛起来。所以胤祺见过娇俏的、小任性的、通情达理的楚宁,唯独此刻面前这人的模样,他从来没见过。

“行,那爷今儿就跟你说说。”男人最经不得挑衅,现在楚宁便是明晃晃的挑衅,胤祺说什么也不能退这一步,干脆一把拉过身边的凳子大喇喇的坐下,摆出一副今儿就跟你算总账的架势。

“你我成亲以来,为什么从不见你像管着翰宁那般管我,有什么话总是点到为止,哪怕再深半点也从来没有。”

“这么久了,府里宫中都觉得你性子好又开朗,后院的人你从不曾苛待连弘昇那儿也是事事周到,有什么事不往心里去是个大方人。可我倒觉得不是,你不是大方,你是根本没把爷往心里去,是不是!”

从小在宫中长大的孩子,最是能分清真心与假意,胤祺原本以为两人刚成亲不久总归需要时间,可这一转眼都一年了还是如此,再看着楚宁对娘家人的样子,胤祺怎么想怎么觉着自己才是那个外人。

楚宁看着眼前大马金刀坐着一副横得不得了样子的胤祺,反而镇定了一点点。“贝勒爷,您与我这门亲事说白了其实是我高攀了您。下圣旨的那天您可能不知道我家关上门来是个什么模样。”

“我家那家世,若说圣旨下的是提我阿玛挪个位子升上半品那算是天上掉馅饼,全家都高兴。可圣旨说一员外郎家的姑娘赶明儿能当皇子福晋,这馅饼就是砸在我家头上,我家都不敢接。”

“这么个情况下,您说我嫁给您的时候是不是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既怕太拘谨让人看着小气,也怕太随意别人说我没规矩,我若不做得周全大方些,我还能怎么办。”

楚宁说这些的时候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连鞋袜都没穿,白嫩的脚趾踩在脚踏上冻得青白,但也比不得她对面胤祺脸色发青的样子。“你我成亲都这么久,爷对你不够好吗。”

楚宁说的他听懂了,但却不能感同身受。他现在就像钻进了死胡同一样,满心满眼计较的都是为何楚宁没对自己交心,“自打你进阿哥所,我院里的东西和人哪样没交到你手里,开府之后整个府里都知道得罪了爷没事,只要不得罪福晋就行,你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五爷,您的后院我能管陆嬷嬷照样能管,府里得罪您的事那哪件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说白了就是没做好在您眼里也就是个乐子,但这些事就是我每天都得处理好的大事,那些奴才自然更怕我一些。可这样的怕,跟怕府中的管事、嬷嬷有什么区别。”

楚宁有时候都觉着这些皇阿哥就不该找福晋,就该找个职业管家或者直接找个妈,府里财务下人和小老婆孩子都一手抓,美曰其名给了管家大权,连俸禄都他娘的免了。

最后一年到头下来,顶天被人夸一句老五家的是个好的。这话楚宁听着都来气,且不说自己又不是个物件,能用好不好的去评价,就说自己好不好还轮得到别人说?自己若真不好那胤祺也没好到哪儿去!

“你就这么想的?”胤祺气得脸都涨红了,指着楚宁的手都直哆嗦,吓得祈嬷嬷想过去安抚一二,却又被他一把给推开了。“爷的福晋心思藏得可真深啊,今儿还有什么你说出来,都说出来!”

“说就说!”都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会儿箭都已经射了一半,今儿就是拼个你死我活的也得把话说痛快咯。楚宁蹭得一下站起来赤脚逼近胤祺,堵得他靠在椅子里都没敢站起来。

“我家什么情况你势必知道,我阿玛宠姨娘,我和我哥我额娘从小就吃亏。我能管翰宁是因为他出门读书额娘又软弱,家中大小事情都是我争回来抢回来的,要是没有我我哥在书院每月的例钱说不定就要迟几天才能到,送过去的炭火说不定就要被克扣,能不能安心读书都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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