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他跟舒云恩以后撒回去。
陆尧风坚定地摇头,“我跟她离婚了。”
“……陆尧风,你真是渣男。”
明明说喜欢人家,可是却要离婚,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你生气也没用,这是我的事,许鑫,我很羡慕你,无忧无虑。”不是每个家庭都跟许鑫家里一样和和美美,有很多表面幸福的家庭,却暗藏杀机。
比如陆家。
他很失落,这一刻,脸上布满了沧桑和悲痛,“我跟她的确是不合适。”
许鑫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他肯定想揍人,他从裤袋里掏出了今天早上他偷偷摸摸顺走的钥匙去开了门,看到两个女人歪歪扭扭地坐在地上,地上满是空酒瓶。
许鑫赶忙抱着自家女人去了主卧,关上门之前,他回头瞪陆尧风,“动静小点,别坏了我的好事。”
陆尧风把黎棠抱起来,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舒云恩的这套房子是个两居室,很狭小,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他到厨房接了开水,冲了蜂蜜,给黎棠灌了几口。
“棠棠,我爱你。”
“陆尧风,你这个大坏蛋!”
黎棠醉了,她在睡梦中看到了陆尧风在自己身边,她握紧拳头,冲他的心口一下下地敲打,用了浑身最大的力气。
她泪流满面,滴滴眼泪顺着脖子滑落下来,沾湿了她的衣服。
“陆尧风,我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那么多年,以后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第274章 跟我无关
陆尧风静静地听着黎棠的怒骂,他祈求她骂得狠一点,把怒气发泄在他的身上,他甘之如饴。
没说几句,黎棠接着昏睡过去。
陆尧风就这么静静地低头凝望着怀中的人儿。
“我不想跟你离婚,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他苦笑,这些告白的话如今变得很苍白。
见黎棠皱着眉头,不舒服地换了个动作躺着,皱着的眉眼始终没有舒展开。
陆尧风起身,把她抱起来,推开了客房的门,把她放在床上。
他贴心地洗了毛巾,帮她一点点地擦拭着身体,带着虔诚和膜拜,只想最后为她做点什么。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他一点点地回忆着他们重逢后的一幕幕,多么想让今天以前的时光定格。
隔壁房间的动静很大。
陆尧风的深情表白被打断,很想冲进去教训许鑫一顿。
他处于水深火热中,但许鑫居然还有脸干坏事。
还是在舒云恩醉酒的情况下。
“臭男人!”
陆尧风谩骂了一声,帮黎棠盖好被子,果断出去,打了许鑫的号码。
一次不解,他接着打第二次。
没多久,许鑫面带潮红地跑出来,他不可思议地问:“尧风,你在干什么?你明知道我在做正经事,你还打电话给我,我们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你有点吵。”
“……”
“正常,不吵点怎么能证明我厉害呢?”许鑫嘿嘿嘿地笑着,轻易被陆尧风绕了进去,他意识到不对劲后,脸色顿时变得阴沉难看,“陆尧风,你要不要脸,害不害臊?你还偷听我跟云恩……我已经无法正视你了。”
陆尧风不以为意,十分淡定地抿着唇,“黎棠要睡觉。”
“陆尧风!”
去他的要睡觉!
许鑫做的可是事关一辈子幸福的大事,居然还不如不省人事黎棠的一个睡眠。
他造了什么孽,跟这样的男人成为好兄弟?他肯定眼瞎了。
陆尧风示意他,“快去换衣服,别打扰黎棠休息,她身体不太好,需要良好的休息时间。”
“那我呢?”
许鑫一脸苦相。
陆尧风拎起了他的脖子,“当然是去跟我继续喝酒。”
“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
就这样,他们继续回到了酒吧,处于失落中的梁颖清看到陆尧风去而复返,阴沉狰狞的脸色顿时变得春光明媚。
“我对你没兴趣。”
陆尧风的想也不想便跟她划清了界限。
梁颖清不明白,他不是已经跟黎棠离婚了吗?肯定是因为没爱了才会离婚的,证明她的机会来了,但是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淡?
“尧风,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今天早上,我跟陆伯父……”
“我不想听,你走。”
梁颖清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地哄着他,“好,我走,尧风,你别生气,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
在一边的宋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刚才陆尧风去而复返之前,梁颖清正对他盛气凌人的怒骂,但她在陆尧风面前,自动化作了可怜兮兮的女人。
人和人到底是不能比的。
他妄想了。
他祝福他们能有一个好结果。
陆尧风喝住宋璟,挖苦道:“宋璟,把你女朋友带走?”
“不,尧风,你误会了,我不是宋璟的女朋友,我当初承认是因为迫不得已……”梁颖清努力辩解,心里乱糟糟的。
曾经挖下的坑,彻底成为了绊脚石,她悔不当初。
陆尧风抿了口酒,声音冷得不能再冷,“你们怎么回事,跟我无关。”
今天的他,只想借酒消愁,远离这些烦恼。
至少喝醉了,他还能幻想一下他跟黎棠的美好未来。
第275章 被欺负
梁颖清还想继续解释,但被陆尧风一个怒瞪把话憋了回去。
她很快想通了,陆尧风跟黎棠已经离婚了,以后只要她加把劲儿,一定能让他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行,尧风,喝酒伤身,你别喝这么多酒。”
陆尧风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自顾自地喝酒。
兄弟们全都看出了陆尧风的不同寻常。
苏凛唉声叹气,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已经猜出来了,陆尧风会跟黎棠离婚,肯定是因为她中的毒。
“尧风,你给我点时间,我好好研究研究,没准能……”
陆尧风怒气冲冲地制止他,把手中的酒瓶连酒一起砸在了地上。
顿时,各种打量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
酒吧老板许维任劳任怨地跟其他客人打着圆场。
陆尧风揪紧了苏凛的衬衫衣领,气急败坏地质问:“你说你能?可是结果呢?你检查出来花了多少天?你能配制出来,她能等得了吗?”
“我也不知道。”
“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我心中有数。”
“那还喝不喝酒了?兄弟我陪你喝。”
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
酒入愁肠愁更愁,陆尧风喝了一瓶又一瓶,最后他是被苏凛和许鑫送回别墅的。
他们把他辛辛苦苦从楼下抬到二楼,到达主卧时,陆尧风拼命摇着头,“我不要住在这里。”
“……”行,反正别墅里的客房多得是,平时有佣人打扫,随便住,陆尧风爱住哪间就住哪间。
“我想回卧室,那里有她。”
迷迷糊糊的陆尧风又给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苏凛和许鑫汗涔涔的。
“尧风,怎么喝醉了你更难伺候了?”
没有办法,他们又把陆尧风送回主卧,做牛做马的两人已经精疲力尽,累得气喘吁吁的。
陆尧风闻到了被子上残留着的属于黎棠的芬芳,他泪流满面,他舍不得她。
他哭了。
“辛苦你们了,还是把我送到客房吧。”
许鑫&苏凛:“……”他们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这回把人送到客房后,两人便溜之大吉,陆尧风爱睡哪里就睡哪里,随便他,他爱睡不睡。
陆尧风躺在客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人气。
他不舒服,他又起来,迈着虚浮的步子,一步步地靠近主卧,这个他跟黎棠曾经共眠的地方,越是靠近,心里却有一种声音在告诉他,他不配。
他保护不了她,凭什么还要耽误她,拥有她的一切?
陆尧风顺着门,缓缓滑落下来。
……
黎棠迷迷糊糊地醒来,身体飘飘摇摇的,像是在天上飞一样。
花了很大的力气,她才勉强抬起眼皮。
这里不是她跟陆尧风住的别墅,而是舒云恩的小窝。
刚才她在梦里的场景是假的,哪里有什么陆尧风?他们已经离婚了。
她失魂落魄地拎起桌边的一杯水,喝了两口,甜滋滋的,是蜂蜜的味道,幸好有舒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