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如果没死,下次要是让她遇到,看她怎么整治她!
夫妻俩回到房间没多久,楼下的伙计便把饭菜送了上来。
苏染赏了他两枚法币,他乐呵呵的走了。
回到房间后,凌逸墨又去洗了次澡,等他出来后,苏染才开始动筷,和他一起吃。
“对了阿墨,你知道先机阁是什么地方吗?”吃饭期间,苏染随口问道。
“先机阁?”
凌逸墨吃饭的动作停了一下,抬头看向她,凝眉思索了片刻才问道:“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我今天在街上买了一份地图,上面有个地方标注的门店就叫先机阁,我觉得这个名字挺有寓意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苏染放下碗筷,在床上把地图拿过来给凌逸墨看。
“阿墨你看,就是这里。”
凌逸墨接过来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个名字分外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不过从字面上来理解的话…
“会不会打听消息的地方?!”他猜测道,但脑海中却又隐隐闪过这个名字,似乎正是买卖消息的地方。
这个地方以前他一定知道,只是估计不太熟悉,所以才会在记忆中这么模糊。
“打听消息,不会吧,还有这种地方?”
苏染是直接没有印象的:“那是不是买卖制度?”
“应该是吧。”
凌逸墨语气也不太肯定,随后无所谓的道:“吃饭吧,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嗯,也对。”苏染同意。
反正他们现在有修为牌,也有钱,什么地方都能去。
如果那里真的是买卖信息的地方,那就太好了。
他们正愁没有方向打探洛溪的消息,这个先机阁出现的简直太是时候了。
夫妻俩打定主意,便不再多想,吃完饭就一一休息了。
第二日,夫妻俩早早的起床,洗漱后便下楼吃饭。
因为时间尚早,大厅吃饭的人还寥寥无几,这样正好,两人随便吃了一点,就拿着地图往那个先机阁走去。
从酒楼出发,先机阁离这里大概隔着五六条街,不算太远,却也不近。
但是他们手里有地图,按照地图上的近路,没用多少时间就到了先机阁所在的那条街。
这条街道明显不是主街,现在这个时间,他们从酒楼一路走过来,街上的行人并不多。
只是,两人在这条街来来回回走了两趟,竟然都没找到先机阁在什么地方!
奇了怪了!
地图上明明标注先机阁就在这条街上,而且这么大的图标,按理说,门店应该也不能太小才对!
可怎么就找不到呢?
那家市场的入口他们倒是看见了好几次!
地图上所显示的位置,先机阁就在市场入口的旁边,可是,苏染和凌逸墨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还是没发现有“先机阁”三个字的匾额。
最后他们怀疑,会不会已经关门不做了?
回头想一想,还真是有这种可能。
苏染轻叹了口气,心底微微有些遗憾和失望。
“算了染儿。”
凌逸墨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顺其自然,好吗?”
“嗯。”
苏染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那我们去市场看看。”
“好。”
市场的入口,他们都来来回回经过了好几次,不用找就知道在那个方向,两人直接朝着入口走去。
一开始他们把注意力放在寻找先机阁上,看到入口也没仔细看,此刻才发现,这个市场修建在地下,而且门口有人守着。
苏染和凌逸墨到了入口,守门的两个壮汉立马拦住了他们。
上下打量他们几眼,不知道是在看什么,片刻过后,才冷冷的说了两个字:“交费!”
尼玛!
这到底是个什么奇葩世界,进城要交费,进个市场也要交费?
苏染斜了那两个男人一眼,没有说话,凌逸墨平静淡定的询问:“请问要交多少?”
两个壮汉一看他们就是第一次来这里,不了解行情,而他们无论气质与装扮,应该也不是穷人,这样的人,自然要多要一点才行!
“二十枚战币或法币。”
其中一个壮汉说道。
其实平时只需要收取五枚就可以,只有市场出现了宝贝的情况,收费才会翻倍,但也只会收取十枚。
而这个壮汉现在却直接开口要二十枚,不得不说,够黑的!
二十枚?
进城的时候是跟着赫连浅一起进来的,没有检查,也没有交费,所以不知道应该交多少。
现在这人说要收二十枚,苏染虽然觉得是有点多,但她和凌逸墨都完全不知情,没有办法,想要进去也只能交钱。
正当凌逸墨准备交钱的时候,突然,身后出现一个男人,直接扔了五枚法币在那个收费的盒子里,然后眼神不明意味的瞥了他们夫妻一眼,似乎在说,“傻子,被人当成冤大头了还不知道!”
看完后,那男人就带着自己的随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地下市场。
“……”
苏染被气的不轻,面上却未露出丝毫,目光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的那两名壮汉,就那样盯着,也不说话。
凌逸墨站在一旁,双手环胸,浑身强者的气息自然而然的倾泻出来,透出十足的威压,与迫人的气场。
夫妻俩谁也没说话,但那无形的压力让两个壮汉冷汗连连,心知今天惹上了两个不好惹的人,惨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而且这种事,若是场子的老大知道了,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当即,两人赔罪:“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说错了,不是二十枚,是五枚,五枚战币或法币就可以…”
“说错了?”
苏染笑得十分友好无害,问的话却直接而犀利:“我看是想故意黑我们吧?”
“呵,呵呵呵。”
“姑娘说笑了,怎么会呢,误会,绝对误会!”
“误会?”
苏染红唇勾了勾,眸色却冷冷的。
很好。
她扔了一枚法币到那个收费的盒子,随后便对凌逸墨说道:“阿墨,走吧,我们进去。”
两名壮汉看见她只扔了一枚法币,眉头跳了两跳。
这女人,是不是过份了?
他们都已经道了歉,竟然还来这一套?
两人脸色皆是一变,正想发难,不料,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他们目光挪过去,突不其然地就对上了女人旁边的那个男人。
其实,这个男人才是他们主要忌惮的人。
他那双犀利的凤目,像是来自森林最深处,闪着幽冷的寒光,似是洞悉到他们的意思,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们。
不自觉地,两人嘴里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男人气势强大而内敛,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就无形地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他们兄弟俩常年给天翼市场看门,见过的人也不少了,所以,一些识人的本领还是有的。
况且,这件事是他们有错在先,就算这女人最后只出一枚法币有些过份,但若是闹到老大那里,深究起来,他们兄弟恐怕还是讨不到好。
毕竟,市场要以客人为主,谁也不会为了两个看门的,继而得罪两个身份不明的客人。
两个壮汉看了眼静静躺在盒子角落的那枚法币,没敢吱声。
这次,他们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当买个教训吧。
所以,最后两人权衡一番,聪明的没有阻拦,还笑脸相迎的说道:“请,两位客人请进。”
苏染和凌逸墨前脚都已经踏了进去,随后才听见他们的话,不由地,苏染忍不住回头,似笑非笑的看向那两人,红唇勾起一抹微嘲,清柔的嗓音淡淡的问了句:“知道什么是贱皮子吗?”
两个壮汉被问的一愣,随即又听见她说道:“你们这种就是。”
说罢,便不再停留,夫妻俩悠悠漫步远去。
有的人就是这样,欠教训。
除了这两个看门的,还有那个打她家阿墨主意的女人,最好别让她看见,否则,她一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染儿,你刚才为何要给一枚法币?”
凌逸墨有些好奇,其实,她若是一枚都不给,他们今天同样可以顺利的走进这家市场。
因为那两个看门的男人犯错在先,就算闹到市场的老板那里,他们也是占理的一方,这么大个市场的老板,必定不会因为区区五枚法币得罪客人,而那两个男人也是这样的心理,所以一定会忍下这口气,不敢跟他们较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