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段时间云家被几个对家联手对付,家道中落,远不如之前。
“那时候我爸还不是贺家掌权的那个,我妈家里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帮助了,甚至是累赘。”
野心和利益是贺百然的第一信条。他果断放弃了青梅竹马,转而娶了另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等到云典终于嫁给贺百然之后,贺百然早已经在商场纵横多年,也早就不是当初对她温柔体贴的人了。
十几年的光阴早就改变了他的情感,温柔与爱只剩年少的执念和愧疚。
贺凭睢省去了他自己的一部分事情,声音没什么感情,甚至有些冷漠地说完了父母的爱情:“我妈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愣是等了他十几年,等到去了贺家,过得也不幸福,走的时候还在为他哭。”
孟听鹤侧过头,安静地看着他。
贺凭睢抽空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所以那个时候我就觉得,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没意思。”
掏心掏肺,费时费力,最后可能还是一场空。
“那现在呢。”孟听鹤礼尚往来地卷了一下他的头发。
“现在啊。”贺凭睢报复地抓住他的手,也在他指尖咬了一下,“我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我和男朋友的爱情多绝美,你说呢。”
曾经以为的费时费力,现在都变成了心甘情愿。
……
两人在路上堵了大半天才回到云茗区。孟听鹤一时不察,就跳过了自己的楼层,跟着去了贺凭睢家里。
客厅角落,摆着一个巨大的鸟屋,中央摊着一团灰蓝色的不明生物。
“叽啾啾啾。”
孟听鹤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了那个灰蓝色团子:“你怎么养了鸟?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它。”
“昨天我不是去了一趟大侄子家,出来的时候这小东西钻我车里跟过来了。”贺凭睢站在他旁边,一块看那只肥鸟。
正好这边的房子还有个鸟笼——去年唐郢择送了他一只只会说“祝你脱单”的八哥,但那八哥不知怎么的突然疯狂掉毛,还治不好,最后郁郁而终了。
鸟笼倒是留了下来,贺凭睢顺手把那只灰蓝色的鸟就塞进去了。
那团灰蓝色适应地很快,一整天安详又快乐地瘫在里面休息。不过现在看见孟听鹤,又扑腾着挪到边缘,翻出肚皮安详等摸。
孟听鹤蹲下来,隔着栏杆戳了戳它覆满绒毛的肚皮,确定了这就是最开始遇到贺凭睢的那个早上,把他吵醒的那只鸟。
还挺有缘分。
贺凭睢眼里含着笑意,看一人一鸟和谐互动。
他没有把这只鸟给扔回大自然,就是因为它在某种程度上和孟听鹤有一点点像。
饭菜早就热好了,孟听鹤戳了一会,就被男朋友拉去吃饭了。
饭后。
贺凭睢把人领到新改装好的房间,不动声色地邀功:“这个琴房是前几天刚弄好的,隔壁书房也重新装了计算机设备。”
琴房安装了最好的隔音装置,中央摆着一架钢琴,钢琴顶上还有一个琴盒,房间显得有些空。
孟听鹤抬眼看他。
“还有之前带你去的江边那套别墅,也重新装修过了。”
孟听鹤弯了弯眸子,奖励地在他唇上落下。
被男朋友认真地规划进以后的生活,被包容和尊重。
这感觉太妙了。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车上那样浅尝即止。
过了好一会,孟听鹤抵着贺凭睢的肩,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走到钢琴面前,看着上面的琴盒:“这是什么?”
贺凭睢走到他身后,说道:“小提琴。我只学过小提琴和钢琴,对琵琶的了解其实不多。”
“没关系,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孟听鹤眼神征得男朋友的同意,把琴盒拿下来,动作很轻地取出里面的小提琴,“我没有拉过小提琴。”
“试一试,礼尚往来,我也可以教你。”
贺凭睢帮孟听鹤把小提琴架起来,然后从背后环住他,握着他的手进行教学。
手被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孟听鹤勉强把注意力集中在小提琴上:“这样调弦?”
“嗯。”
贺凭睢带着他拉了一小段E小调。
“你……”拉完一小段,孟听鹤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为什么这样都有反应。”
贺凭睢坦坦荡荡,松开握着他的手,转而环住他的腰。
“这是正常反应。”
孟听鹤小心地放下小提琴,转了个身面对贺凭睢,撞进他幽暗的眸色里。
“好吧,也不是不可以。”
孟听鹤无视男朋友骤然亮起的眼神,给柳闻筝发了条信息告诉他今晚不回去了。
贺凭睢哑声问他:“真的可以?”
“当然是真的。”孟听鹤微微仰头,严肃又认真地叮嘱他,“但是记得做一下前戏,第一次的时候你真的太鲁莽了。”
明明是在说这种事情,语气还认真得像是在念学术报告。
嘶。
贺凭睢哪能不应。
孟听鹤眯起眼,笑了笑。
“还有,哥哥,记得轻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崽啊,这种时候说这个话,只会起反效果的#
孟小鹤:哭唧唧.jpg
#好像忘记什么事了#
#哦,忘记亮出马甲了#
……
弟弟看着信息:??????????????????????
——————
感谢辛夷的营养液!啵唧!
第73章 眼熟吗
狭小的暗室里, 昏暗,闷热,窒息感压得人喘不过气。
腰上和腿上的锁链缠得很紧,把人牢牢地禁锢在一点, 无法动弹。
耳边还有一股温热的微风, 扫得耳根酥酥痒痒,下一秒, 耳垂被抿住, 还被轻轻磨了磨——
孟听鹤猛地睁开眼,盯着旁边的人的喉结看了几秒,意识到刚刚是在做梦。
窗帘拉得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床头那盏发着柔光的小夜灯,屋子里凌乱又暧昧, 倒是和梦里的气氛有些像。
事实上,他正躺在贺凭睢的卧室里,被这人缠着手脚紧紧抱着,而他睡醒之前大半张脸都埋在男朋友颈窝。
难怪被闷得喘不过气。
孟听鹤眨了眨眼,眼尾传来细微的疼。他轻轻挣开贺凭睢抱着他的手想要下床。
他这么一动, 腰和腿立刻泛起一股微妙难言的酸软, 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还有一丝不适感。
孟听鹤:“……”就不该信贺凭睢说的只来一次。
他动作很轻地匀速往床沿挪动, 即将自由滑落的时候被一双手捞了回去。
“还早, 再睡会?”
贺凭睢把人捞回来,头埋在他颈窝蹭了蹭,才睁开眼看男朋友。
和孟听鹤一看就被欺负过的微红的眼尾不同, 贺凭睢眼角眉梢都透着餍足后的慵懒。
孟听鹤眼里四大皆空,回答他:“不睡了。”
贺凭睢在他眼尾轻轻啄了一下,看着疲倦的爱人, 稍微放松了一点抱着的力度。
“下次我一定再轻一点。”
孟听鹤翻了半个身,仰面陷在柔软的床上,一字一顿:“没有下次了。”
“??!!”
贺凭睢当即精神起来,撑起上半身,低头看孟听鹤:“为什么?”
明明这一次前面准备的很充分。
孟听鹤注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阐述道:“你说轻一点从来就没有当真过,这点就算了。”说着顿了顿,思索了几秒才继续幽幽地说。
“还有,你这次没有戴套。”
那么多东西留在里面,虽然最后被他仔细地清理了,但总归是不舒服的。
贺凭睢没有和孟听鹤对视,盯着他锁骨上的吻痕,心虚地解释:“忘记购入了……”
孟听鹤:呵,男人。
贺凭睢讨好地揉了揉孟听鹤的腰,试图挽救:“我现在就购入一箱。”
一箱不够,两箱吧,算了,直接买一条生产线吧。
贺总手脚麻利地将想法落实,并展示给男朋友看,眼巴巴的讨好里带了一丝邀功。
孟听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