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53)

作者:双言寺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但以贺凭睢的角度来看, 这件事的疑点太多了。

  且不说贺蓉和兰沁的不对盘,就单说蓉深,这个企业前段时间还在破产边缘,连贺老爷子的援助资金都救不回来,这两天却不知道是回光返照还是什么,形势大好。

  还有兰煦。他们主打智能家居,其实离消费者所想的智能还有不少差距。不过看他们最近的动作,应该有了新进展。

  哦对,还有他大侄子家的东西。

  贺凭睢把桌上的所有文件看完,拿起椅背上的大衣离开了公司。

  ……

  卑微回到办公室的杨特助刚坐下没多久,就收到了加班红包,而他作为跟随贺总多年的私人特助,红包份量特别足。

  杨特助露出快乐的笑容。

  打工人,就是要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被金钱蒙蔽双眼的杨特助兴致高涨地写完了季度报告,然后发现贺总已经抛下全体加班员工早退了。

  “……”

  ——

  云茗区。

  孟听鹤沉默片刻,才发出灵魂疑问:“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我不知道啊,就前几天通知我的。”柳闻筝保持无辜的表情,“你不要这个表情,这件事和我小叮当没有关系。”

  骗他哥的,老孟其实上星期就故作高冷实则紧张地暗搓搓打听了他们的回家时间。

  柳闻筝虽然不想一个人面对不讲理状态的老孟,但是老父亲试图和大哥和好,他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很爽快地就把机票退了,并暗中全程观察他爸预约航线准备飞机。

  孟听鹤敷衍地给予表面信任:“哦。小叮当赶紧把行李给收拾了。”

  “明明是下午的飞机啊,现在才九点……呢……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柳闻筝终究还是屈服了,滚去收拾地上那堆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行李。

  孟听鹤瞥了他一眼,低头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推开阳台的玻璃门。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孟听鹤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接通了电话。

  “池叔。嗯,差不多就回去了。”孟听鹤抬手,五指微张,感受了一下。阳光不算暖,但是很舒服,尤其是在没有风的情况下。

  “上次说的那个?我没有样本。”孟听鹤在太阳底下懒洋洋地眯了眯眼,“有新结果?”

  池叔声音正经地解释:“毕竟之前的猜想题目所得出的结论都没有经过完整的实验,只能算是推论。虽然几乎不会出错,但是我们现在的研究出现了一些新的结果。”

  和孟听鹤对话的这个池叔,池仲,是孟行昱的老友。池家世代行医,除了这一代的跑去学了法。虽然是医生世家,但和孟家的关系很不错。

  当时孟听鹤被绑架,接回来之后做的一系列治疗和观察,一直到现在的定期检查,主负责人都是池仲。

  最初孟听鹤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下药了,而那天从夜莺出来,他之前所有的不适和违和都消失了,唯一让他不感到适的都是被贺凭睢折腾出来的。

  也就没办法提供任何样品,身体检测也没有问题。

  池仲像是知道孟听鹤在担心什么,说道:“放心,你爸不知道。”

  “好。”孟听鹤叹了口气,椅子还没坐热,就站起身,“我尽量找到样品。”

  客厅里。

  柳闻筝坐在地板上,看似在收拾东西,实际上还迷失在游戏里。

  听到阳台传来的脚步声,又手忙脚乱假装自己在执行大哥的任务。谁知孟听鹤没说什么,径直走到玄关处换鞋。

  “???”柳闻筝停止作假,“哥,你要出门啊?”

  孟听鹤换好鞋:“嗯,出去一趟。”

  柳闻筝真情实感地开始着急,生怕大哥被老父亲的隆重吓跑路:“不是,哥,五点钟的飞机呢。”

  孟听鹤看了一眼傻弟弟。

  “来得及。提醒一下,你的手机快被你压坏了。”

  那部可怜的手机被柳闻筝随手塞进旁边的杂物底下,刚好卡在一个箱子底下。柳闻筝情急之下还直接撑着箱子想站起来。

  柳闻筝:“……哦。”

  ……

  ——

  贺铭昆的别墅。

  那天贺熙来了不到一小时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和来的时候一样安静,完全没有打扰到贺铭昆和他的狐朋狗友。

  贺铭昆这几天都玩得很尽兴。

  接到孟听鹤的电话完全出乎贺铭昆的意料,他的睡意立刻散得一干二净。

  那天机场的事情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他这段时间都不想试图联系他们。

  没想到居然是孟听鹤主动来联系他。

  ……

  孟听鹤到的时候,依旧是那位菲佣给他开的门。

  这位菲佣通过不同的渠道,终于延迟吃完了完整的瓜。这时候再看孟听鹤,满眼都是复杂。

  想当初自己还恨铁不成钢这位不会讨好人……

  孟听鹤没有回应她复杂且充满表达欲的眼神,走进了别墅。

  贺铭昆坐在沙发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走了之后想起我的好了?”

  孟听鹤走到茶几前,没有坐下,低头看他。

  这个场景和贺铭昆搞小动作那天几乎重合。

  “叨扰。上次的话我好像只说了一半,”孟听鹤没有理会贺铭昆脸上轻浮的笑,礼貌颔首,“你那天做的小动作……”

  贺铭昆脸上的笑容一僵,想要调笑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孟听鹤俯视他,慢条斯理地说:“下药这种手段,很低级,也很下作。你觉得呢?”

  贺铭昆简直要崩溃了。

  孟听鹤这人,看上去好像很好欺负,也不会跟人算账,但那只是他不想或者懒得算账的时候。要是某天突然想起来了,兴致来了,就会突然冒出来。

  对于那些做了小动作提心吊胆等着被对付的人完全就是折磨。

  几个月不熟络的相处下来,贺铭昆已经对他这种性子服气了。

  但服气并不代表他想应付这种状态的孟听鹤。

  亏他还以为孟听鹤是想和他来一段。

  贺铭昆梗着脖子,心虚但大声地否认:“我上次都说了我没有了。”

  孟听鹤语调很慢,声音也很轻:“一般来说,你这样的,是要进局子的。虽然上一次的证据没有了……”说到这里,孟听鹤顿了顿,嘴角勾了勾,很温和地继续说。

  “但是,你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吧。”

  贺铭昆噎住。

  他之前玩其他人的时候确实没少这样做,助兴的催.情的,但也没见有人来和他这个少爷算过什么账。

  这特么,现在回想起来,贺铭昆觉得自己那三个月就是在花钱买罪受。

  ……

  孟听鹤平静地看着贺铭昆的额头冒出冷汗,才慢悠悠地问了一句:“你的药,是从哪里来的。”

  进局子这三个字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的,贺铭昆死不承认:“你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对你下药!没有!什么药都没有!”

  孟听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把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搭在袖口上就要挽起来。

  不过下一秒就停住了动作。

  因为身后有个人,声音沉沉地问了一句。

  “什么药?”

  孟听鹤维持挽袖子的动作,侧身看过去。

  是贺凭睢。

  每一次都那么巧。

  贺凭睢的脸色有些差。

  毕竟一进来就听到这么一段对话——虽然不完整,但也足够推断出内容了。

  他的大侄子,居然对他心心念念的人下过药?贺凭睢再一回想,立刻想到那天晚上孟听鹤的不对劲。

  敢情不是喝醉了,而是因为药的缘故,那他究竟……

  怀揣被他大侄子间接摆了一道的暴躁,以及不能确定那天孟听鹤究竟是怎样的态度的焦躁,贺凭睢眼神冷得尖锐又漠然。

  贺铭昆的话戛然而止,呆愣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的贺凭睢,不敢吱声。

  孟听鹤看着贺凭睢的脸色,莫名有些心虚,但面上看不出什么,轻声和他打了个招呼。

  “听鹤。”

  贺凭睢的眼睛黑沉沉的,声音也很沉,但喊孟听鹤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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