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26)

作者:双言寺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孟行昱脚趾剧痛,但是不敢说话。

  柳殊韫说着说着,干脆转头说孟行昱:“你看看你,像什么样。”

  孟行昱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大白兔奶糖,尴尬之下又没控制住一贯的说话风格,接了一句:“他还是那样想,我去看他做什么?”

  他这句没有控制音量,电话那头的孟听鹤也听到了。

  孟听鹤突然感觉有些低落。

  他当然不想和家里人这样吵架,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可以随意改变的。

  “妈,我今天累了一天,想睡了,晚安。”

  柳殊韫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得说不出话,撕下脸上的面膜,团成一团砸向孟行昱。

  孟行昱接住面膜,也很郁闷,并开始思考下次遇到儿子就假装哑巴的可行性。

  ……

  ——

  孟听鹤挂断了电话,把手盖在眼睛上,仰坐在沙发上。

  窗户没关紧,窗帘被外边的风吹得哗啦作响。

  他没有理会窗帘。

  坐了一会想平复心情,喉咙却一阵干涩。

  孟听鹤放下盖在眼睛上的手,端着杯子走出房间。

  客厅里,贺铭昆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看见孟听鹤走出来,贺铭昆的眼神第一次不是落在孟听鹤脸上,而是看向他手里的杯子。

  “喝水?”

  孟听鹤喉咙不怎么舒服,没说话,点了点头。

  贺铭昆眼睛转了转:“厨房的饮水机坏了。”

  孟听鹤现在兴致不高,不想纠结这么个大户人家怎么会连热水都喝不了,也不是非要喝水,闻言就想往回走。

  贺铭昆站起来,指着客厅茶几上的茶壶说:“龙井,你可以喝这个。”

  孟听鹤转头看他。

  今天晚上的贺铭昆简直可以说是反常,态度温和不算,还主动帮忙。

  “怎么,怕我下毒?”贺铭昆踢了一脚茶几下面的垃圾桶,把卡在桶面上的纸包震进了桶里。

  他抓住茶壶,倒了一小杯,一口灌了下去。

  孟听鹤压抑不住喉咙的不适感,轻咳了声,瞥了贺铭昆一眼,也倒出一杯茶,一口喝完。

  贺铭昆死死地盯着他把一杯茶都喝下去,眼神也越来越混浊,声音粗哑地说:“先别回去,聊聊协议。”

  孟听鹤不耐。

  贺铭昆没有理会孟听鹤不耐烦的神情,扯着无关紧要的话题,硬是拖了三分钟。

  又说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贺铭昆抬头看了一眼客厅墙壁的时钟,暗骂了一句,又扯了几句话。

  五分钟过去,贺铭昆说的口干舌燥。

  孟听鹤的耐心彻底耗尽,拨开拦住他的贺铭昆,走回房间。

  客厅里,贺铭昆看着孟听鹤自始至终眼神清明,还有力气拨开他,人都傻了。

  他怒气冲冲地给狐朋狗友打电话,那头很快接通,调笑道:“怎么,贺少做好事的时候也要给兄弟打电话啊。”

  贺铭昆呸了一声:“你他妈给的假药?”

  程少声音大起来:“不可能!我给你的可是最好用的一款,三分钟立刻见效,绝对不可能反抗。”

  “屁,”贺铭昆骂骂咧咧,“我他妈等了五分钟,他软个屁!”

  程少也纳闷:“会不会你把解药也一块给他吃了?”

  贺铭昆暴躁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可能,解药就一颗。

  药是他亲自下的,而药没有任何效果,也是他亲眼见着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

  孟听鹤喝完一杯茶,嗓子眼的痒意被压了下去,心里的低落却萦绕不散。

  在窗户前坐了一会,他翻出上次严岑给他的卡,出了门。

第25章 一夜

  贺家掌权人贺老爷子对子女的态度取决于他们的能力和作用——除了可以让他延续愧疚之情的贺凭睢。

  贺蓉求了贺老爷子几天,被狠狠训斥一番,才求到了一笔资金。

  此时蓉深的股市已经跌到低谷,贺老爷子给的资金不过让蓉深堪堪逃过破产的结局,要想在短时间内恢复几乎是不可能的。

  周五这天,贺凭睢在办公室看完关于蓉深和典悦的报告之后,就干脆地早退了。

  公司的人都知道贺总在这一天必定会早退,而且心情会不太好。

  但没有人敢问为什么。

  贺凭睢驱车到岺山墓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这天并不是清明,墓园没有多少人。

  贺凭睢熟门熟路地走到半山腰。

  墓碑前被打扫得很干净,稍远一点种的白玉兰和松树也被修剪得整齐干净。

  贺凭睢把一束白菊轻轻放在碑前。

  照片上的女人是温婉的漂亮,笑容带着散不去的愁绪。

  “妈,又一年了。”贺凭睢没什么霸总包袱,屈腿坐在地上,“你说你,嫁给他吃这么多苦,图个什么。”

  当然没有人回答。

  贺凭睢伸手捻去落在碑上的一粒沙。

  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一年顶多会在这一天,在这个安静的地方坐上半天。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贺凭睢才驱车回市区。

  市中心的繁华冲破了下午的寂冷,他转了转方向盘,改变了目的地。

  ……

  ——

  孟听鹤到夜莺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门童见多了这个点来的客人,躬身为他拉开门。

  在见到孟听鹤指尖夹着的灰色磁卡后,立刻有穿着旗袍的使者上来为孟听鹤引路。

  上回去的二十一楼是群魔乱舞的大舞台,这次孟听鹤去的是二十楼。

  二十楼也是酒吧,不过比起二十一楼,要正常很多。

  孟听鹤考虑道酒量和安全性,点了杯鸡尾酒,坐在角落慢慢地喝。

  纵使二十楼没有二十一楼的混乱和奢靡,也有一些少儿不宜的场景。

  微酸的酒入喉,孟听鹤微仰起头,视线不自觉就落在了正前方。

  前方的卡座,有对情侣在接吻,壮硕的男人摁住另一个男人的头,吻得忘乎所以。

  孟听鹤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沉默地喝酒。

  “一个人?”

  不知怎么的,孟听鹤反应有些迟钝,顿了好一会才回过头看发出声音的人。

  一个挺帅的男人坐在他旁边的卡座。见孟听鹤看过来,那男人笑着说:“我刚刚在台上唱了首歌。”

  孟听鹤脑袋转了转。

  刚刚台上唱歌的人?没看见,也没有听,似乎……也不关他的事。

  那男人继续说:“我在台上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怎么一个人喝酒,不开心?”

  孟听鹤又抿了一口酒。

  那男人再凑近了一些:“需要我帮忙吗?”

  说是帮忙,其实眼神已经表达了意思。

  孟听鹤摇头,声音很淡:“不需要。”

  男人有点失望,想要追问一句,孟听鹤又慢吞吞地补了一句:“而且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那男人也干脆,没有纠缠孟听鹤,耸耸肩,换了个目标。

  在他起身的时候,入口有一阵小声的骚动,很快又平静下去。

  孟听鹤朝那边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往他这边走来。

  最后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

  贺凭睢没有理会门口就想堵着他给他塞房卡的几个人,径直去吧台点了常喝的酒,坐在了角落里。

  有个长相水灵的男孩就要过来和他搭讪,看清贺凭睢的脸之后,脸色精彩纷呈,立刻刹车不算,还拉着也想上去的两个小伙伴走了。

  惹不起惹不起。

  贺凭睢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倒是他斜右侧的卡座坐了个小口抿酒的人,侧脸轮廓看起来有些眼熟。

  ……

  台上开始唱一首抒情歌,孟听鹤摁住眉头,后知后觉自己似乎不太对劲。

  他胡乱分析着,按照酒量来说醉肯定不会醉,催那什么也不是,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孟听鹤正前方坐的那对情侣已经走了,再落座的依旧是一对小情侣。

  但与此同时,他脑海里回荡的却是孟行昱那句“你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吗”。

  酒杯已经空了,被他随手搁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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