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为尊(58)

作者:青云碎月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去处,江师叔祖可愿意收留我一段时间?”何飘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并没有要求江月寒收她为徒。

江月寒点点头,谢君卓跟着松了口气。

玉清见状并未多言,该安排的事都安排的差不多,玉清偏头询问太虚有没有说的。

太虚迷糊地嗯了一声,从睡梦中抬起头,他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看向何飘问道:“你制作卷轴的技法是谁教给你的?据我所知,奇秀峰可没人会这个。”

何飘一愣,下意识地抓紧自己的衣袖,不敢直视太虚的眼睛。

刚才的事太过震撼,大家都光顾着气愤,忘了何飘手里的那张卷轴。

何飘被盯的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看向谢君卓。她在潮生阁和谢君卓学艺,卷轴是谢君卓给她的。本来是让她记录消息所用,她被魏宇威胁时突然想到谢君卓苦于口说无凭的模样,就把魏宇的所作所为记录下来,这才有了今日的证据。

可这种事能告诉三位仙君吗?何飘有些不确定。

“是我给她的。”何飘还没想出答案,头顶上就传来江月寒的声音,她的声音很平静,让人不自觉地信服。

太虚眸中精光一闪,摸着胡子道:“原来是你这个小妮子,做的不错,就是还有一些小瑕疵。要是感兴趣,日后可以来找我帮你看一看。”

江月寒道:“是,多谢师伯。”

玉清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被喜悦所掩盖,他高兴地看着江月寒,有种老父亲看着女儿成材的欣慰感。

太虚说了这一句后就没别的话,玉清见天色已晚,让大家都散了。

江月寒带着何飘往外走,谢君卓跟在后面。太虚问起卷轴让谢君卓一阵紧张,她都在想如何搪塞过去,没想到江月寒会把事情扛下。江月寒那么冷静,反而让谢君卓有几分不安。

忽然,江月寒停下脚步和何飘说了句话,何飘就独自往前。谢君卓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她磨磨蹭蹭地走上前,率先摆出一张可爱的笑脸:“师尊……”

话刚起了个头,江月寒就直愣愣地盯着她,谢君卓喉咙一紧,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下次在做这种事,记得把尾巴收拾干净。”

江月寒摊开手掌,借着暗夜里的月色,谢君卓瞧见她的掌心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张纸片小人。像是察觉到谢君卓的气息,小人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呼啦一下飞到谢君卓的肩膀上。

谢君卓的笑意完全僵住了,小人的举动彻彻底底地打消她想否认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该去求剑了,期待一下谢君卓的剑

第47章

谢君卓被禁足潮声阁,虽然对平日的生活没什么影响,但因为这里少有人来,她对宗门的消息严重滞后。江月寒倒是雷打不动地安心修炼,偶尔出去一趟回来也不会主动和谢君卓说什么。

那天夜里她带着何飘出现在乾坤殿是因为之前谢君卓放出去的小纸人回收时漏了一只,而这只和何飘一起被关在禁地,好不容易找到小漏洞跑出来,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回了潮声阁,正好撞上江月寒。

江月寒的身上沾染了谢君卓的气息,小纸人误以为她是谢君卓,就把信息传给了她。这才有了江月寒闯入禁地带走何飘,让她去大殿告状的一幕。

偃纸术和卷轴技艺都出自道门,但道门中很少有人修行。

前者是偏向邪术,往上走就是偃偶术,用来操控他人,驱其为仆,在一些宗门里被禁止传授。后者是自成一派,便是当今名满天下的阴阳玄宗,主修卷轴技艺和阵法。和阴阳玄宗相比,其他门派主炼体,对这个的研究很少,只有一脉或者两脉会研习此术。

江月寒不记得自己有教过谢君卓这些东西,那谢君卓从何习得?

卷轴略有瑕疵是她灵力不足,做的不够完美,偃纸术漏了一只,也和她的灵力有关。她对这两种术法的掌控完全不像新手,反倒像是研习过千百遍,行云流水,只是苦于灵力不足,时有疏漏。

这样天资聪慧,信手拈来的谢君卓江月寒不是没见过,可那是上一世的魔尊谢君卓,她侵入阴阳玄宗,卷走他们大量的功法秘术,自己闭门研究,一一习得。

江月寒在谢君卓的身上看到前世的影子,她脑海里闪过无数荒唐的念头,最后又一个个否定。人总是喜欢自欺欺人,不到最后一刻,始终不愿意承认真相。

江月寒没有追问谢君卓从何习来这些术法,谢君卓也没有主动告诉她,只是心虚地低下头,她在事实面前选择了沉默。虽未表现出抗拒,但也没有配合。

她的隐瞒无形间拉开了她们师徒的距离,江月寒表示自己可以不问谢君卓从何处学来这些东西,但也不会放任自流。偃纸术冷门,是进阶偃偶术的踏板,所以不被一些老古板看好。

但江月寒对此术比较宽容,只要谢君卓是走正道,不用它做为非作歹之事,江月寒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倘若将来谢君卓辜负她的信任走上邪道,江月寒一定会选择手刃她,绝不手下留情。

江月寒的退步也是一个警钟,时刻敲响在谢君卓耳边。她对天发誓,此生不会违背江月寒的意志,也不会用自己所学为非作歹。

有了这个保证,这件事勉强翻篇,谢君卓也意识到,自己所学所会颇为杂乱,难保什么时候又闹出幺蛾子。不想告诉江月寒真相,她就只有营造一个她学习迅速的假象,在禁足期间把各种书都找来看一遍,以便下次可以有底气地告诉江月寒自己研习过。

久晴多日的射姑山迎来一场小雨,潮声阁外的海水上涨不少,浪声涛涛,震耳欲聋。细雨穿林,滴滴答答的声响乱成一片。

谢君卓坐在窗边,捧着手上的书发呆。

纸片小人趴在她的手背上,抱着她的拇指酣然入睡。

这正是那只被困在禁地的纸片小人,意外沾染禁地处的禁制发生异变,虽未生出灵智,却有人的行为。偃纸术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这只脱离了这样的命运,被江月寒留下来。

它像是初生的婴儿,喜欢谢君卓身上的气息,每天都黏着她,不肯离开。

谢君卓对它是又爱又恨,不敢悄悄地把它损毁,还要每天喂它一点灵力。

“吃了睡睡了吃,你的纸生和一头猪有什么区别?”谢君卓戳了戳小纸人的脑袋,它把谢君卓的手指抱的更紧。因为是纸,没有重量,只有贴着谢君卓的时候有一点冰凉顺滑的触感。

谢君卓瞧着它叹了口气,收拾面前的书起身。

江月寒这两天不常在家,潮声阁只有谢君卓和何飘两个人。何飘在这里养伤,慢慢地从当初的阴影里走出来。当日大殿上只有他们几个人,大家都是守口如瓶之人,并没有把事情传出去,何飘也不用担心被人指指点点。

江月寒不擅长安慰人,所以打开何飘心结这种事都是谢君卓在做。谢君卓安慰人也是个新手,不过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她把以前白露安抚她的那一套改了改套用在何飘身上。

何飘是振作起来,但成长的方向有没有偏还是个问题。

谢君卓一路逗弄着手上的小纸人从小阁楼下来,阁里很安静,杯盏碰撞的声音被放大。谢君卓寻声看过去,何飘端着茶盘立在一旁,梨花木椅上坐着一人,懒散地倚靠着椅背。

“邹师伯?你怎么会在这里?”谢君卓十分惊讶,她毫不怀疑今天不下雨,太阳得从西边出来。一年都迈不出进退堂百步的邹不闻竟然来了潮声阁,这可是能记入宗门大事件的奇闻了。

邹不闻自在地喝着何飘端上来的茶,对谢君卓的惊讶露出鄙夷之色:“当初江师妹选在潮声阁修行,屋子里一半的东西都是我替她张罗布置的,我如今来看看,你有什么问题吗?”

“不敢不敢,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吗?毕竟这里可没合适的椅子给你躺。”

谢君卓信步过来,小纸人藏到她的衣袖里贴着她的手腕。

何飘自觉地端着茶盘下去,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邹不闻放下茶杯,往何飘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这丫头找好师门了吗?”

“我还没问她,虽然有几个相熟的让她前去拜师,但她还没有下决定。孙长老那一脉虽已尽数散去,但难保不会还有几个包藏祸心之徒。我在考虑要不要找个熟人收她。”谢君卓说着,忽然看向邹不闻,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笑道:“师伯,进退堂缺人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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