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演员更加融入角色感情,乔导这次是完全按照剧本顺序拍摄,第一场戏是拍摄鹤时和伪装身份的查景第一次见面。
温曲尘的造型是束着高马尾,穿着一身青色衣袍的十六七岁少年的样子。
穿上衣服后,化妆室内的人都忍不住惊叹。
化妆师张姐啧声夸赞:“刚才给你化妆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张脸很符合鹤时,整个造型完成你简直就是鹤时本人嘛。”
“是啊,我天,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原著作者非要找你演了。这简直就是从书里走出来的鹤时!”
“快快快,出去让他们看看。”
一群人兴奋奋地赶着温曲尘往外走,语气激动地好像是要送孩子出去表演。
他们这些人合作的次数多,彼此间都算是熟人,说起话来也比较随意。
温曲尘无奈地被他们推着,只能顺着他们力道往前走,语气也很无奈:“好好,姐姐们轻点,我这就出去,我这就出去。”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的看了过来,只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满脸无奈的被推了出来,眼睛里含着笑意,波光粼粼里盛着年少的欢意,发尾随着他扭头讨饶的动作摇荡在腰间,像一捧黑色的焰火。
提前几分钟从另一间化妆室出来的席宴正站在导演身边,见状转头对导演说:“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渣是怎么回事?”
乔导拿着手里的剧本一拍,“就是要你渣!”
第一场戏是在酒楼里,鹤时行侠仗义却没打过对方,被一群人追着打,在路上遇到了化名为梁京的查景,两人就此相识。
“好,各就各位,我们争取一次过。”乔导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出来,言语里都是对温曲尘和席宴的信任。
温曲尘听了这话心里一咯噔。
他太久没演戏了,怎么着也得找找感觉,现在要求他一次过真的难为他了。
果然,还没来得及跑,就卡在了鹤时放狠话的地方。
“怎么回事曲尘?”乔导略暴躁的声音被喇叭放大,“你现在是在放狠话,是在挑衅,感情要到位啊,一年没拍戏对自己的要求降低了?”
温曲尘听着乔导的话,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把自己代入鹤时,过了好一会才打手势示意重新开始。
这场戏又NG了三次才在乔导满意的语气里“过”了。
对于其他演员来说,NG个两三次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对温曲尘来说,这算得上大事了。
这场结束后,乔访月把他叫到了一边,眉头紧皱,“怎么回事曲尘,这不是你的实力啊。这是歇了一年人歇傻了?还是出了什么事?你这状态不对啊。”
温曲尘歉意地冲她笑了笑:“没有乔导,是我自己的问题,太久没拍了,有点找不到感觉,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找回状态。”
乔访月并没有因为这话放下心,“你这以前也不是没歇过,这次怎么这么不在状态,你以前可是基本都是一条过。”
那是因为我这次可是歇了近十年。温曲尘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只能继续保证尽快找回状态。
“我不是教训你什么,你这才NG三四次,我没什么问题,况且我相信你确实能很快找回状态,”乔导顿了顿才继续说,“我主要是怕有人拿这事出来搞事情,你也知道你在业内是有名的一条过,这次对你来说算得上失误了,对你不利。”
温曲尘低下头仔细想了想,确实,虽然他对这些拿不上台面的手段向来看不上,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对圈内来说确实是常事。
“谢谢乔导,”他笑着向乔访月道谢,“我放在心上了,我会注意的。”
随后又拍了几场戏,温曲尘的表现也飘忽不定,但是最后呈现的效果还不错。
晚上回到酒店,邹明拿着一个食盒进了温曲尘的房间。
“这是什么?”温曲尘坐在沙发上擦头发,看到他拿得食盒漫不经心地问。
邹明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样样摆到桌子上,“给你准备的吃的。”
“谁准备的?”
“当然是,是我了。”邹明到嘴的话一转,差点咬到舌尖。
温曲尘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还不错。”
能错吗?这可是特地给你订做的。邹明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你知道我今天看见谁了吗?”
“谁?”温曲尘吃着东西,头也不抬地问。
“高嘉木。”
“哦,这谁?”
邹明一窒,他觉得自家艺人早晚死于健忘,“就是你和辰悦文化解约那天,冲你挑衅的那个。”
“啊,”温曲尘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回答地很敷衍,“他啊。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看见他了,跟你说一声。他也在剧组里,演一个配角。”
“哦,知道了。”
说完这句,他朝床走去,扑到上面一动不动了。
邹明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还朝他告诫,“我的意思是你防着他点,小人难防啊。”
过了好一会,一句模糊的“嗯”从床的方向飘过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听没听进去。
邹明提着食盒气得牙痒痒,“我明天就给你招个助理。”随即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晚上11:00,江氏集团。
一阵消息提示音让江恪停下了翻文件的手。
他快速地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条“放心,已吃”的消息。
江恪长舒一口气,倚在椅背上上,整个人都显而易见的放松了下来。
他继续拨弄着手机,把消息往上划了划,再次放大了温曲尘那张鹤时的造型图。
一条墨绿色的腰带系在腰间,温曲尘那截劲瘦的腰一览无余。
江恪摩挲着图片,怎么也想不明白温家那么有钱怎么还能把人养的这么瘦。
简直就是虐待!
【作者有话说:可怜的江总,见不到人就只能看照片了。
还有,席宴出场啦,他是未来某本书的主角,先眼熟一下下。】
第七章 不知道叫什么
接下来接连几天,温曲尘都是主要和席宴拍对手戏。
不得不说顶级流量顶级的是有道理的,席宴确实不只这张脸好看,演技也实在是不错,温曲尘在和他的对手戏中逐渐找到了以前的感觉,拍得越来越流畅,乔导每天一拍他俩的戏就笑得合不拢嘴,夸起人来更是不要钱。
“曲尘,席宴,你俩果然没让我失望,这才叫演员。你俩好好努力,前途无量。”
温曲尘就算心里觉得这话说得没错,也不能表面上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么高的评价,刚要张嘴谦虚几句。
“乔导谬赞了,我还年轻,还担不起这么高的评价,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温曲尘张着嘴,转头看向说话的席宴,就看到席宴笑得那叫一个乖巧谦逊,看到他看他,还扭过头一脸纯真地问:“曲尘觉得我说得不对吗?”
我觉得你是个白莲花。温曲尘只能看向乔导,温声附和他的话,“席宴说得对,我们现在还不够格。”
中午吃饭的时候,温曲尘看着不远处和彬彬有礼地和别人交谈的席宴,对邹明说:“我觉得席宴这个人表里不一。”
邹明看了席宴一眼,继续拆手里的饭,“娱乐圈有几个表里如一的,也就你,整天什么都不关心。只要对你没什么害处,就别管人家了,你还是先管管自己。”
温曲尘收回视线,也开始拆面前的包装,“我怎么了?”
“今天下午你和高嘉木拍戏。”
“怎么,他要做什么吗?”
“那倒不至于,我是担心今天下午他又要阴阳怪气,你听了生气。”
“明哥,”温曲尘觉得有点好笑,“我什么时候把这种事情放心上了。”
邹明含着一口饭,嘀嘀咕咕了一句:“你是不放心上,问题是有人放心上啊。”
“你说什么?”
“没什么。快吃你的饭,多吃点。”
下午,温曲尘果然在片场见到了高嘉木。
“温师兄好,我们要拍对手戏诶。”高嘉木在剧里演鹤时的朋友祁阳,但是因为年纪比较小,被鹤时当做弟弟。
此时他已经画好了妆做好了造型,配上一张看似单纯无害的娃娃脸,还真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弟弟。
温曲尘看了他两眼,也不想给别人落下个欺负人的形象,于是还算温和地冲他笑了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