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生以来,两人终于相安无事地吃了第一顿饭,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顿午饭过后,江恪没有接着离开,反而以投资人的身份在剧组盯了好几天,让温曲尘一度怀疑江氏是不是要破产了,江恪才这么闲。
邹明正在给他递水,听到他这吐槽实在忍不住了,“祖宗啊,你看你最近是不是和席宴走得有点近?”
“什么?”温曲尘有点懵,“有问题吗?”
邹明往不远处的江恪那扫了一眼,回过头压低了声音说:“毕竟你们两个是演情侣,戏外走得太近容易让人误会,还是保持点距离吧。”不然江总还得在这盯多久啊!整天被盯着真的受不了!
听了他这话,温曲尘略微思索了下,朝席宴走了过去,吓得邹明赶紧跟上,生怕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席宴,聊一下。”
席宴听到声音下意识看过来,看到是他,笑得一脸淫荡,“怎么了温老师,找我有事吗?约会的话我现在没有时间哦。”
两人熟悉以后,席宴就时不时的猥琐一把,温曲尘见怪不怪,淡定地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刚才明哥提醒了我一件事,我们走得太近的话,会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席宴表情呆了一瞬,接着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哈哈大笑起来,“温,温老师,我觉得这对你影响比较大吧,我在粉丝眼里的形象一直都是不太正经的,你可是翩翩贵公子人设,不会崩形象?还是先担心一下对自己的影响吧。”
他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也就表达一个没有影响的意思,温曲尘怕他以为自己有炒CP打算,索性把话说清楚,“我没有炒CP的打算,男女都没有,这个我会和导演说清楚,到时候剧组应该不会这样做,主要是你们公司方面,我怕他们给你施压,你能应付?”
席宴很不屑地撇了撇嘴,“放心,我在公司还是有点话语权的,公司里不会不经过我同意就做什么。”
他们两个共识达成,又随便聊了聊对下一场戏的看法,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这一幕落到某些一直默默吃醋的人眼里,就显得不那么美好了。
乔导正在为在剧组待了很多天的投资人江总耐心地展示上一场戏的效果,谁知道一转头就看到江总面无表情地盯着别处,眼里隐隐还有点怒火,反正是半点心思没在屏幕上。
这下乔导怒了。
本身作为一个导演,乔导就很不喜欢投资人这类不懂行还爱瞎指挥的人出现在剧组,这几天看江总从不对剧本发表什么意见,也没往剧组塞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好歹还能忍住心里的不畅快。
现在她耐着性子在这给他展示效果,他竟然还敢走神!这是对艺术的不尊重。
乔家和江家也算得上有交情,要是在其他场合见了面,江恪估计还得叫乔导一声阿姨,算是小辈。
这样的关系下,乔导也没憋着,“我说江总,江氏最近是破产了还是怎么着?你最近整天窝在我这个小剧组里面不走,到底是有什么要求?你说出来,我们看情况照办,你也别继续在这待着了。你放心,我能保证江氏的投资不会打水漂。”
突然被怼,江总沉默了。
乔导看他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想着好歹是投资人,还是别得罪的好。
“江总啊……”
“乔导你放心,”江恪先截住了话头,“我不会对剧组指手画脚,我在这,只是有点事情要解决。”
乔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不远处的席宴和温曲尘两人,心下了然,这是来盯梢呢。
不过听说江温两家就是普通联姻啊,怎么着江恪对温曲尘还看得这么紧?
乔访月身处名门,对于上层光鲜亮丽下的肮脏污秽知道的很清楚,多少毫无感情的联姻后面是夫妻、夫夫各玩各的,表面相敬如宾,内里颓靡腐烂。
江家和温家没听说有什么往来,江恪和温曲尘也没见过有什么交集,怎么这江恪看上去对曲尘还挺上心的?
乔导心里思量了一番,没想出个所以然,又在两人之间扫了几眼,笑了笑离开了。
算了,年轻人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温曲尘和席宴说完了话,起身去卫生间走去。
刚推开了厕所门,手腕上多了一道强势却不会把人抓疼的力道。
身后的人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一手扶着他的腰,将他推了进去。
被人这样挟制着,温曲尘下意识地要挣扎。
刚挣扎了两下,耳朵忽然被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擦过,他一下子怒了。
“江恪!你是不是有病!”
江恪轻笑一声,放松了力道,却没把人放开,“我错了,别生气。”
“放开我!”
“那你别生气?”
温曲尘试着挣了两下,意外的没挣开,只能咬牙切齿地说:“不生气。”
手上的力道撤离,他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了一句:不生气是孙子。然后快速转身给了江恪一拳。
江恪笑着接下这一拳,把人往怀里一拉。
“说好了不生气的。”听着语气还有点小委屈。
“放开我。江恪,你变态是不是?没事尾随别人上厕所,新癖好?”温曲尘面含讽刺,心里还嘀咕着,生活了十年,也没见江恪有着毛病啊,怎么现在还成这样了!
谁知道人家江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没有尾随别人,只尾随你。”
温曲尘一听这话更生气了,合着尾随他就不猥琐了是吗?!不想和他说话!
【作者有话说:听我朋友说今天是万圣节,然后我寻思着好不容易碰上个节日并且还写完了一章,我必须要发它!!!
不管是不是万圣节,我都要说节!日!快!乐!说让我第一次碰上个节日呢呜呜呜。。。
所以今天到底算不算万圣节,纠结.jpg】
第十五章 真的不起名了
温曲尘见江恪没有放开他的打算,又挣脱不开,只能用点不太正大光明的手段。
伸手去掐江恪的腰。
他记得江恪的腰很敏感来着,肯定能让他放开。
但是他忘了,他自己的腰更敏感。
江恪揽在他腰间的手不老实,还没等他去掐他的腰,江恪的手微微一动,他的腰一软,往后一撤,被江恪抵在了洗手台上。
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忽然间温度上升。
“尘尘,别离别人这么近,嗯?”
江恪凑近,鼻尖亲昵地蹭了蹭温曲尘,“给我一年时间,别看别人,看看我。”
卫生间里一个人都没有,这种公共又没人的环境让温曲尘心里产生了一点羞耻的恼意,好像他们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好像也确实有点见不得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开我。”温曲尘用不耐烦的语气掩盖心里那一点不对劲,“还有,江氏是不是真的破产了,你能不能别整天在这里待着,快点回你的公司行不行?”
江恪轻笑一声,放开了人,“好,你只要给我时间,我就回去。”
温曲尘整了整身上被压皱的衣服,嘟囔着:“滚吧渣男。”
闹腾了这么一会,温曲尘差点都忘了自己来厕所是干什么的,他狠狠地剜了江恪一眼,转身进了隔间。
江恪像是从这贴身跟随中找到了乐趣,等到他从厕所出来才跟着一起离开。
下台阶的时候温曲尘一个不小心踩空了一下,江恪胳膊一伸勾住腰把人拽了回来,笑道:“小心点。”
温曲尘别扭地拿开他的手,心里暗骂:混蛋,不能抓胳膊吗!
他们一人别扭一人开心地回到拍摄现场,没人注意到厕所旁边的树林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江恪说话算话,得到温曲尘的话后就回了公司,剧组的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当然,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这部剧快要拍完了。
历时四个月,《相杀》终于迎来了最后一场戏。
鹤时与查景在战场重逢,代表两个国家相战,所有经历过的欢乐、痛苦、折磨、厮杀,终于在这场战争中落下帷幕。
鹤时斩杀查景,合并两国,那个年少时悠游自在的少年,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爱人,失去了自己,一生都在被迫往前,登上了孤独的皇位。
这场戏下来,温曲尘觉得自己真是身心俱疲,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