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如果不那么坚持,可能一切都不会发生。
江曼拒绝了陆醒,还选择了自己一个人单独骑马。
“那一匹马不适合你,这匹马更加暴躁一点,你是初学者,应该……”
陆醒的关怀总是用一种霸道的方式展现,江曼心中升起一股怒气。
“好的!我不需要你的说教。”
双腿一夹,马匹自然的反应,开始匀速奔跑。
江曼从开始的惊惧,到后来渐渐的得心应手。
但是她真的大意,忽略了前面出现的障碍,一个小小的坑洞,马匹面对障碍的自然反应,就是跃起跳跃。
江曼一点经验都没有,就直接被摔下马。
根本来不及痛苦挣扎,她觉得好像无法呼吸,整个人都麻痹,而且被这种疼痛吓坏,她的视线变得模糊。
然后她告诉自己该怎么做,她不顾肋间的痛苦拼命吸气。
她的手臂和腿移动起来并没有太大的疼痛,她的肋骨除了碰伤瘀青外并没有断,她的头昏沉沉地,如果不是地上铺了一层干草垫,她的情况可能更糟。
她听说过有人骑马摔断脖子的。
“你怎么样?”
他一边问一边伸手要扶住看来快昏倒的江曼,他的声音因惊恐而干涩。
“不要,别碰我!”
她痛苦的大叫,在他手下退缩。
这一移动引起更多疼痛,尽管她咬住唇以免叫出声,她喉咙中还是传出一阵呜咽。
一阵晕眩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陆醒小心的环抱她,避免做出更多伤害她的帮助。
“医生,快一点来检查一下。”
好在医生反应迅速,最后的结果就是她的肩膀在跌下来时应是首当其冲的部分,因为从右肩到左肩呈现一片黑紫,肩膀以下也是一片瘀青,瘀血的青紫色一路蔓延到臀部。
医生轻柔的检查她的肋骨,发现除了摔伤疼痛外,并没有骨折的现象,她的手臂也是同样情形。
她很幸运只是受了些轻伤。
但是几天之内她的半边身体大概都不能由她控制!需要卧床休息。
江曼深呼吸,该死的卧床休息。
有些懊悔自己的莽撞。
不该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作死。
现在就是一个结果。
第365章 打破
他按照江曼的吩咐扶着她到卧室里舒服的躺椅边,但是坐下来可得全靠她自己。
他的每一次帮助很有可能气起的是反作用。
等江曼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时,他才把注意力转到午餐上。
她早上就一口东西都没吃。
他煮上一壶咖啡,这里是阿拉斯加,煎了两块牛排,蔬菜沙拉,和一些浓汤,就算他想要准备中式午餐现在也没办法办到。
这间屋子里只有这些食材。
虽然早上来之前吃过一些煎蛋和面包,现在他又觉得饥肠辘辘。
当他回到卧室里时,江曼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毯子从她的腿上滑落了些。
他走过去蹲下来帮她塞好。
“谢谢。”
她的眼中有明显的沮丧。
这么小小的动作自己都做不到。
他拍拍她的膝盖。
他很了解生病或受伤会磨损一个人的精神。
他准备好午餐,把东西放在餐桌上,然后转身向她。
“我要把你抱起来,”
他说。
“我会把手臂绕在你背中央比较不严重的地方。”
“我可以走过去,你扶着我就行!”
她暴躁的说。
陆醒摇摇头,直接走到她面前。
他的手臂滑过她身下,一只在背后,另一只在大腿下轻易地把她举起来。
“吃完东西,我抱你上楼休息!你需要好好的休息。”
当他把她安顿好之后,她的双颊又一次的羞红,两个人现在之间的距离早就超越亲密的距离。
她发现如果自己小心一点,她可以只移动手肘以下的手臂来吃东西。
只有在移动上臂到肩膀部分才会引起剧烈疼痛。
一顿饭几乎是食不知味的吃完。
陆醒抱她上楼,把她趴着安顿在床上。
却没走开。
“怎么了?还有什么?”
江曼烦躁的想要翻身,可惜引来的是剧痛。
“我需要给你按摩上药。”
江曼翻白眼,“你的意思不会是你自己亲自做?”
“当然!”
陆醒微笑,这样的机会一百年也不会遇到一次。
他和江曼忽然就打破彼此之间的关系,进入一个质的飞跃,这种进步很让陆醒高兴。
“休想!要么给我找一个女护士来!要么我可以不上药。”
陆醒想什么?
以为自己是个随便的女人?
做梦。
“你别扭什么?护工已经去找了,可是这里地处不是繁华地带,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找一个护工来。你要男医生给你擦药,还是我?你自己选吧!”
“男医生!”
江曼风格的答案。
陆醒气乐了。
“我就这么不招待见?江曼,你也太没良心,你和我说,愿意和我试着开始相处,我满心欢喜,和你来这里培养感情,然后你直接拒人于千里之外,你这是哪门子的诚心?”
江曼这么多年,对自己躲躲闪闪,可是陆醒不是傻子。
江曼不是对自己没感觉。
起码看着自己的时候,有时候那满眼的垂涎欲滴不是假的。
陆醒是个男人,被人欣赏自然可以感受到。
可是只要他热情一点,江曼立马就龟缩进自己的乌龟壳里。
就是个没出息的女人。
甚至不给她一点机会,更不给自己一点机会。
以前他以为江曼是真对他没意思,可是现在他忽然发觉,江曼缩下去,自己一辈子,就是再来一辈子,也没机会。
陆醒以前还愿意保持谦谦君子风度,现在陆醒火了。
他爱这个女人,愿意给她时间接受自己,可是这样相处模式,自己永远也不可能。
他要撕开这虚伪的一切,江曼要么就真的拒绝他,断了自己的执念,要么就接受他,改变两个人的未来。
他不想就这么暧昧一辈子。
是个男人都不会想。
游戏现在不是江曼的规则,是他陆醒的规则。
江曼没有回头,可是和所有的动物一样,她敏感的感觉到危险。
很危险。
“现在你别无选择!”
他粗鲁的低声抱怨,脸色阴沉。
他已经决定要怎么样做,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力气阻止他。
她的衣服下摆拢在他的手臂上。
他的碰触火热,他微微带着凉意的手掌和指头坚实的触摸她细致的肌肤。
她警觉到薄薄的衬衣下赤果果的身躯,还有他高大的身躯正紧挨着她身体跪着,他的脸几乎就贴在她的后背上。
“住手!”
她低声道。
他抬起头,她回眸看得出他怒气腾腾。
他眼睛像是两团燃烧的黑色火焰。
“住手,才怪,”他生气的叫道。
“你可以忘掉你的羞怯,因为这件该死的衣服必须脱掉。”
“不!”
他粗鲁的站起身。
“那是你想的!”
她顽固地扬起下巴。
“我脱不掉。我试过,可是我抬不起手来把它脱掉。”
强大的理由,骑马装很好的被运用在这个当口。
他低下头盯着她,然后突然转身走开,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的那把水果刀,或者是什么刀具,在她根本来不及阻止他的时候
他已抓着她衬衣和马甲的后襟,刀子刷的一声把衣服割开。
而该死的那衣服居然很乖顺的做到听命行事。
惊慌和羞辱像潮水般交杂涌上她心头,一阵晕眩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陆醒,你该死的……”
江曼挣扎了一下,冷风袭上她赤果的身后背,让她难堪地觉察到自己的窘态。
但是她无法对抗他,无法逃开,她甚至无法为自己找件东西围住身体。
她厌恶这种茫然无助,但是事实又逼着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助。
他正在看着她的身体,这使她不由自主的移动手臂企图掩遮自己。
她的脸上染了一片红。
“老天,我又不是没看过裸体的女人。”
他怒斥她的举动,把手放在她的身体两侧,强迫自己专心检查她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