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灿背对着肖程，脸有些红，“我不是一直都是自己洗的？”说完她就往卫生间走了，没有看到肖程在后面暗下来的眼神。她到里面就开始往浴缸里放水，自从怀孕之后她就不淋浴了。
肖程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拿出烟还没点，想起来何灿怀着孕，就把烟放下了。两个孩子，一个六个月的时候他就离开了，一个六个月之前他都不在何灿身边，他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教会了何灿成长。
何灿不想回家，他想可能是被何应贤侵害了。他不能问，怕会刺激到她。她不开口，他又没办法开解她。所以他只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她想住在这里他就陪她住在这里。
何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肖程坐在沙发上想事情，只是神情有些落寞，让她的心一痛。“肖程。”她忍不住喊了出来，她不知道肖程怎么了，可她不喜欢肖程不开心。
“嗯？”肖程扭头看到她就向她钩了钩手指。
何灿对他这个动作很不满意，就像叫狗一样，可是她还是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
肖程拉着她坐下抽走了她手里的毛巾，开始给她擦头发。何灿有些受宠若惊，“肖程，”说着身体就要动。
“别动。”肖程看着这个浑身写满了别扭的女人，他以前对她真的很不好，现在他只想好好补偿她。
可惜，他并没有专心擦头发。她刚刚洗完澡的身体向他散发着致命的香味，他视线缓缓的往下移动，她穿着一件吊带睡衣露出了圆润的肩膀，美丽的锁骨下面若隐若现的雪白。
肖程收回了视线深吸了一口气，果然爱情都是觊觎对方的身体。韩祥那件事情之前，他对她都只是生理需求，那件事情之后，他开始主动探索她的身体。他们有多久没在一起了，五个多月了。
第68章 致抑郁患者
“晚上想吃什么。”回酒店的路上肖程开始给何灿打电话，她最近胃口越来越不好，他打算回去给她做点简单的，外面的太腻她可能吃烦了。
“不想吃。”她趴在窗户上等待着迎接他，想起又要吃饭就涌起了一万分的不愿意。
“那好，我们晚上就简单吃点。”听着她撒娇的声音肖程的脸带上了笑意。
“好。”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她不吃肚子里的这个也不能不吃。
看到肖程从车里下来，直到消失在她视线中，她就跑到门口去迎接他。她本来想接肖程脱下来的外套，结果肖程让她把买的菜放到厨房。
她边往厨房走看肖程买的食材：“肖程，我不会做鱼。”主要是她不敢杀鱼所以就没学过。
肖程挂上衣服把衬衣袖子往上挽了挽，走到厨房揽住她把她推了出去：“我来。”
何灿：“………”
她在门口看着肖程杀鱼清理鱼洗菜切菜，肖程竟然会做饭，这比中彩票还让她吃惊，他们在一起八年了她从没见过他做饭。
饭桌上，她比任何时候吃的都多。如果肖程会做饭就已经让她吃惊了，肖程做的饭还很好吃就是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的了。
肖程看着她吃的比以往都多，给她盛了点汤放到她手边，“喜欢？”
何灿端起碗，抬头看着肖程傻笑了起来：“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饭菜。”
“那以后有时间我就做。喝几口汤就不要再吃了，别撑到了。”他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她的嘴角。
吃完饭肖程就拉着她去散步，她也真的吃多了。她听到有人在唱她的新歌：一了百了
那是她写的她患抑郁症的时候的感受，她感受不到别人对她的爱，每天活在痛苦里，感受到自己被全世界孤立。她想办成正常人的样子可却不知道什么样是正常。
她听着着熟悉的旋律，快走了几步走了过去。肖程跟在她后面，看她脚步快了就拉住了她。她回头看着肖程，还好那段时间有肖程没有放弃她。“我想过去可以吗？”
“嗯，不许跑。”肖程其实不想让她往人群里挤，不过她眼睛里的期盼是那么殷切，他不想让她失望。
她拉着肖程挤到了最里面，然后放开了肖程的手。“我可以说几句话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所有的人都听见了。正在直播的网红张大嘴巴看着她，围观的群众开始欢呼。“可以可以，您是何灿吗？”
网红的助手小跑过来递给了她话筒。“是的，我是何灿。”她走到网红的位置，网红往旁边站了站，把镜头留给她。
“谢谢你唱我这首歌。”她微笑着对网红说，人群中有议论她的肚子的，她当做没听见。
“灿姐您太客气了。”
她转过头对着镜头，“我也抑郁过不过我克服了，”说着她有些哽咽。她看向肖程，肖程的表情很严肃，她冲肖程笑了笑。“我想对所有的抑郁患者说我能挺过来你们也行。世界不完美，但愿你很好。”
她说完周围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她把话筒还了回去，走到肖程身边拉着他的手走了。
第69章 表白
围观的人有远远的拍照的，有议论的，也有跑过来想要签名的，还有跟拍的，都被肖程的人拦了下来。
他们走远之后，肖程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肖程不明所以，肖程从兜里拿出一条手链往她手腕上戴：“这里面有个定位器。”
“肖程，你喜欢我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了，可能是肖程最近对她太好了，她有些飘了。
肖程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帮她戴手链。
“我们分手吧。”她的病好了，又自私的占有他这么长时间，是时候把他还给他的爱人了。
“你放手后我的生命里还会出现下一个何灿。”肖程帮她戴好手链之后，看着她的眼睛严肃的说。
“肖程，你混蛋。”何灿的眼泪流下来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她把他还给韩潇，不是要他出去乱来。
“我曾经真的想拉着韩潇一起死，但是我现在只想跟你好好的过完下半生。”他的手抚上她的脸，手指截断了她的泪。眼神变得特别深情：“灿灿，我爱你。我曾经被放弃过一次，那个过程这么好累，所以我不允许你放手。”
何灿怔怔的站在那里，反应不过来肖程说的是什么意思。肖程对她说我爱你，肖程喊她灿灿，肖程不允许她放手，肖程今天还给她做饭了。
过了好久她终于缓过神儿来。她可能在做梦，梦里肖程向她表白了，最近真的飘了，做梦也这么飘。她快速的伸出手在脸上拧了一下，竟然还有些疼，她又看了看肖程，竟然还在。于是她又想在原来的位置再拧一下，手刚碰到脸就被肖程抓住了。
“做什么，不疼吗，又拧。”肖程好笑的看着她痴痴傻傻的动作，想起来了那次他半夜去找她，她把脸都掐肿了。
她看着肖程眨了眨眼，“肖程你打我两下，我可能做梦了。”说着她还把脸递了过去。
肖程对她的体贴哭笑不得，低头吻上了她，直到何灿感到快窒息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他禁锢住了她的腰，依旧跟她纠缠。
“唔。”她彻底醒了，不是梦，但是她可能死在这里。
肖程感受到她快承受不住了才放开她，她的手紧紧抓着肖程的衣服，趴在肖程怀里剧烈的呼吸，肚子里的小东西也剧烈的动了好几下，刚刚肖程再不放开她可能会一尸两命。
“醒了吗？”肖程低头看着怀里剧烈喘息的人，他不会打她，但是会用自己的方式让她认清现实。
她缓过来之后，垫起脚尖搂住了肖程的脖子，“肖程，到今天为止，我爱了你12年。”她终于等来肖程的回应，她的心跳的好快，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继续吗？有人拍照。”肖程盯着她的眼睛，眼神里都是侵略。
“继续什么，流氓。”何灿红了脸，放开肖程的脖子拉着他往酒店走。
回到酒店肖程就开始扒她的衣服，“肖程，你做什么。”她手忙脚乱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看向肖程的目光都是提防。
“继续街上没做完的事情，你不是同意了？”不同意为什么拉着他回酒店。他是个同情心和羞耻心都很低的人，如果不是为了照顾何灿的面子，他当街就对她动手动脚了。
何灿本来不知道他指什么，不过他扒她衣服的行为让她明白了，她有些害羞还有些生气。“我还怀着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