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昭。”她口中呢喃着这个名字。
眼眸的温度跌至冰点……
秦春穿着一身家居服匆匆赶来医院,一个小时前,姚相忆发给她一定位,显示在市二医院,她没问太清楚,以为姚相忆出了事,开门就跑。
打车直奔医院。
姚相忆和秋清莳眼见着她从出租车上下来,脚上踩着一双粉色的流氓兔拖鞋。
秋清莳嘟囔道:“拖鞋……好可爱。”
姚相忆双掌拍了拍,幽静的花园里响起清脆的回声。
秦春循声看过去,发现姚相忆完好无损地坐在路灯下,好整以暇陪的秋清莳打蚊子,是霸总该有的宠妻。
她七上八下的心消停了,缓下速度走过去。
“姚总,太太,你们找我?”
姚相忆道了句“辛苦了”,然后问:“你的拖鞋哪里买的?”
“啊?”秦春反应不及,局促地挠挠后脑勺,“某宝上淘的。”
姚相忆认真道:“把链接发太太。”
秦春:“???”
大晚上叫她来,就为了要拖鞋链接?
“姚总,几十块的东西,太太穿上怕会不舒服。”
姚相忆半眯起眼:“但凡我家宝贝喜欢,必须买回来。”
她又转脸对秋清莳道:“买回来扔了,也算曾经拥有,你开心就好。”
秦春双目呆滞:有钱人的快乐我想象不到。
秋清莳洞悉其奸:来了来了,花言巧语又来了。
秋清莳努力不让自己像过去那般好哄:“姚总的好意,我心领了。”
秦春:嘎,翻车了,但莫名有点甜是肿么回事。
姚相忆嫌她在这碍眼,道:“你去急诊室找白梦昭白小姐,她在打吊瓶,你陪着她,完事之后送人回家。”
秦春听出她在赶人,就不能对她这相亲cp第一粉头多点关爱吗,无情!糖还没磕够呢!
无奈迫于姚相忆的淫威,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姚相忆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打了个呵欠,眼角隐约有水光闪烁:“我困了,咱们回酒店吧。”
她说的是“酒店”,不是半山别墅,语气自然,不显刻意。
秋清莳夸她脸皮真厚,将针织衫披在肩头,昂首挺胸,走红毯似的去向停车场。
一边走一边轻飘飘的纠正:“姚总,我回临江豪宅,你回半山别墅,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姚相忆也不缠着她,开车送她回去。
抵达目的地,临到秋清莳下车,姚相忆拉住她开玩笑道:“不给个晚安吻吗?”
秋清莳送她个鬼脸:“略略略略~”
姚相忆乐了,停好车,非要送她上楼。
秋清莳抬脚进家门的那一刻,姚相忆问:“你明天有空吗?”
“没有!”秋清莳猜她想着cz,无情斩断她这不切实际的念想。
“后天呢?”
“也没有!”
姚相忆点点脚尖,遇上难题似的:“我还想同你一起去橘子台签合同呢。”
秋清莳退回一步,转身与她面对面:“你要参加真人秀?”
秋清莳半信半疑:“不会又像之前那样说说而已吧。”
姚相忆搂住她,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有力心跳:“我哪回到最后没依你?”
秋清莳与她鼻尖相抵,手倒不闲着,掐掐她的翘屁警惕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你想不想我参加?”
当然想了,秋清莳做梦都想带姚相忆向全天下秀恩爱,膈应白梦昭,也膈应塑料闺蜜。
权衡一番后,叹息一声,妥协道:“成,你答应参加真人秀,我就让白梦昭进惊鸿娱乐。”
姚相忆舔舔唇,作势献吻,表达激动之情以及感谢之心。
秋清莳伸出一根食指,点住她唇珠,娇嗔一句:“不给你亲。”
姚相忆大方袒露爱意:“宝贝,你真乖,善解人意,兰心蕙性,知情达理,心底善良。”
秋清莳咯咯的笑,在姚相忆的怀抱里花枝乱颤,一会儿揪揪她耳朵,一会儿揪揪她鼻尖。
秋富贵被空调呼呼的吹,睡得口渴,自房间出来,去吧台倒凉白开喝,惊觉门口有人,料到是秋清莳回来了。
他有点生气,回来这么晚,玩得也太疯了!
插着腰走过去,还差两步,忽闻娇滴滴的一声:“哎呀,轻点,弄疼人家了~”
明显是秋清莳的声音。
这这这……是在干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呢!
姚相忆不在家就这样乱搞?
秋富贵惊骇到老脸抽搐,抓了把喜羊羊同款羊毛卷,悄没声的脱下夹脚拖,捏在手里……
他蹑手蹑脚的靠近门边,探出头,果然看到暗处的角落有两人在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其中一个隐约可见是秋清莳,另一个完全隐在黑暗处,背对着他,正壁咚秋清莳。
太他么辣眼睛了!
秋富贵捏紧夹脚拖,妈蛋,老子抽死这只臭流氓!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基本都是相亲cp的互动,不说了,我去看牙医复诊了,没错又是牙医,呜呜呜,所以今天提前更。
第57章 夹脚拖
秋富贵觉得一只夹脚拖不保险, 万一对方身强体壮反杀他怎么办?
是以又脱下另一只夹脚拖, 哼,双拖在手, 天下我有。
打人这事讲究“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打得好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打得不好就叫偷袭。
秋富贵深吸口气, 气沉丹田,力求一击致命。
他光着脚,踩在光亮如镜的地板上, 悄然无声, 猫着腰一步步靠近。
睡在狗窝里的胖头陀,被他的贼头贼脑深深吸引,亦步亦趋的缀到他屁股后头,观察并研究人类的迷惑行为。
秋富贵沿着墙根步步稳健, 在距离秋清莳她们还有五米远的地方停住。
他双腿蓄力, 一个健步急冲出来!
还自带音效,大喝一声。
秋清莳就见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忽然闪到眼前,还没看清楚这影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只夹脚拖已然抽向了姚相忆的后脑勺。
秋清莳比姚相忆只矮了个头顶, 亲热时习惯把双手挂在她脖子上。
秋富贵这一抽,全抽在了她手背上。
抽得贼响亮!
秋清莳惊叫一记!
姚相忆吓了一大跳,以为私生饭找到家里来惹事, 立时回头,正见秋富贵五官狰狞地挥舞着夹脚拖。
“爸?”
哎呀妈呀,这不是日思夜想的女婿吗!
误会了误会了!
秋富贵迷途知返、悬崖勒马,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将夹脚拖藏到背后,讪讪的干笑几声。
秋清莳的小爪爪火辣辣地疼,嘟着嘴给自个儿呼呼吹凉气,似是气不过,严厉批评秋富贵同志的暴力行为:“爸,你干嘛呢,无缘无故打人,瞧瞧你把我打得……”
秋清莳把小爪爪怼到秋富贵脸上,逼着他欣赏自己的恶行。
秋富贵心虚地望着天花板,为掩饰尴尬,吹起并不大好听的口哨。
海市第一名媛深夜遭爹毒打,秋清莳表示面子相当挂不住,愤愤地向姚相忆告状:“霸霸,你看爸给打的,都肿了。”
姚相忆哪能任由小娇妻被欺负,就是亲爸爸也不行,把她的小爪爪捧在手心揉了揉,怜惜道:“一会儿冰敷一下。”
然后看向秋富贵,终究是老丈人,她不该太得罪,耐心地问道:“爸,您在干嘛呢?”
秋富贵不好意思说实话,难不成告诉姚相忆:我以为我家清清在和外人乱搞?
这是亲爹能说的话吗?
一张老脸往哪搁啊?
他磕磕绊绊的编了个谎:“家门敞开着,我以为进贼了。”
旋即反咬一口,怒其不争地指着她们俩:“你们也是,在外头亲亲抱抱成什么样子,回房间再闹不行吗?”
秋清莳晓得他顾左右而言他:“我和相忆领过结婚证,她是我媳妇儿,我们爱在哪亲在哪亲。”
言罢,揣着受伤的小爪爪进了家门,路过秋富贵的时候,重重“哼”了一个音,表达内心强烈不满。
秋富贵尴了个尬……
与姚相忆面面相觑,想了想,还是追进去,诚心诚意道:“爸错了,给你赔礼还不行嘛。”
历时一个月,姚相忆终于躺上了自家柔软的双人大床。
床单是秋清莳新买的,有洗衣液的清香。
姚相忆一躺上去,眼皮立马变得有千斤重,秋清莳半靠在床头搽眼霜,见她睡着了,用小jiojio轻轻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