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下梁歪,梅凯旋不是好东西,纪苹涵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像她霸霸,品格纯正,捍卫文明,实打实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姚相忆去和纪苹涵打招呼:“纪老板,好久不见。”
纪苹涵从容微笑,颇有派头的向姚相忆伸出一只手。
姚相忆握了握:“怎么忽然大驾光临呢?”
“来接白小姐。”
“我们照顾不周,白小姐身体不太舒服,打算送她去医院。”
纪苹涵见招拆招:“她是我天纪的艺人,我送去就好。”
姚相忆懒得再斡旋,眼锋透出狠戾:“纪老板好像知道白小姐要出事似的,一来就要接人走。”
“那又怎么样呢?”
姚相忆心里咯噔一下,察觉出点不对劲,可又无法准确的说去到底哪里不对劲。
以前她们同在一个场合时,即使针尖对麦芒,也决不会摆在明面上,表面上一定和和气气。
做商人,最忌讳情见于言,情见于色。
纪苹涵这是怎么了?
喜欢白梦昭?以为她把白梦昭睡了?
可喜欢人家,何必对人家不闻不问,任由全网黑嘲,任由梅凯旋欺凌呢?
姚相忆温淡道:“我不能让你带她走。”
白梦昭的药效还没完全过,疲软地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虚弱的尾音发着颤:“……姚总。”
姚相忆透过大开的车窗,关切地询问她:“还难受吗?”
白梦昭咬住唇瓣,像一只呜咽的小兽:“有一点点。”
秋清莳看着不忍心:“忍忍,去医院就好了,别担心。”
忽尔意有所指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谁害的你,老天爷自会收他。”
白梦昭眼底隐有湿意:“嗯,我心里有数的。”
她是喝下香槟后身体有了异样,而香槟是同公司艺人前辈递来的……
白梦昭眼中有恨,结合白日的种种,猜到是梅凯旋唆使艺人前辈下.药。
她是个有脾气的人,手抚上车窗沿,向姚相忆报了艺人前辈的名字,告状似的,请姚相忆为她做主。
姚相忆意味深长地觑着纪苹涵:“这是纪老板的艺人,该让纪老板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没有太多沙雕的一章,原来我也可以是个正经人
第55章 医院
纪苹涵商海沉浮, 是个狠角色, 不会甘心被姚相忆牵着鼻子走, 回避她的话,招手让司机过来。
“带白小姐走。”
司机得她吩咐,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作势去扶白梦昭。
唐思梨还坐在车上呢, 哪能任由司机把人带走, 拉扯住白梦昭的手腕, 瞪着司机, 又看了姚相忆一眼,似乎在询问她的意思。
秋清莳也挪了一步,挡在司机眼前,态度坚决。
司机却不怯场,回头看向纪苹涵。
目前的形式姚相忆人多势众,占了上风,老神在在地问:“纪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抢人?”
纪苹涵理所当然的回击:“白小姐是我天纪的艺人, 请姚总不要多管闲事。”
闲事?
秋清莳腹诽着, 都爬上我霸霸的床了,还叫闲事?
姚相忆怕秋清莳发作,提了个折中的办法:“大家同样担心白小姐, 不如一起送她去医院吧。”
纪苹涵直截了当:“不必兴师动众,我会带白小姐去我家,我的私人医生已经在那等着了。”
姚相忆眼神瞬间变样, 强硬道:“不行,必须送她去医院。”
把一个中了药的女艺人送进纪苹涵家里,无疑为纪苹涵创造了施行潜规则犯罪的机会。
白梦昭真要出了事,她们就成了帮凶。
最关键的是,极有可能打乱原文剧情。
姚相忆对系统的反抗在无声中进行,不想横生枝节。
好比蝴蝶效应,小小的蝴蝶翅膀的扇动,会在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中掀起一场龙卷风。
姚相忆不愿看到一切变得失控。
她不等纪苹涵再回答,斜睨着司机,危险意味十足,单手贴上副驾驶的车门,轻轻一推,将门重新关上。
司机再放肆也不敢招惹她,退回到纪苹涵身后。
唐思梨自觉下车,把驾驶位交给她:“我怕故媛忙不过来,过去帮忙了。”
姚相忆道:“去吧。”
秋清莳上了车后座,车启动之际,她隔着车玻璃,有意无意地看向目送她们的唐思梨。
唐思梨余光瞥见她的视线,下意识地转开脸,好似怕被发现什么,又把脸扭回来,眼皮一合一开,目光变得清亮,冲秋清莳挥挥手。
这下,倒让秋清莳措手不及,嘴角轻轻扯了扯,回了个笑。
车沿着山道,开出半山别墅高高的围墙和大门。
纪苹涵的奔驰斯宾特紧随其后。
到了医院,姚相忆停好车,绕过车头,试图去牵白梦昭下车。
秋清莳防着她这一手,率先抢占先机,扶着白梦昭,进了一楼急诊科
姚相忆求之不得,呼叫纯情萝莉。
纯情萝莉:【亲亲,今晚两位原文女主多次互动,新累积了5个甜蜜值,继续加油哦。】
姚相忆头一回觉得甜蜜值的积累如此容易,嘬嘬牙花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急诊科的护士对秋清莳的“大驾光临”惊喜万分,手里的治疗车差点推不稳。
墙边停着一架转运担架,秋清莳护着白梦昭的腰躺下去。
护士职业素养优良,紧赶着跑进隔壁喊出一名医生。
秋清莳便把白梦昭的“病症”说了,医生闻言,微微色变,看得出鲜少遇见这样的事。
他说了几句话,和护士一起,推着转运担架,带着白梦昭进了诊室。
诊室的人颇多,许多张病床,许多位医生,还有穿梭于其中的护士和焦急的家属。
人多的地方不适合秋清莳,她戴上口罩,去大厅的长椅上找了个位置坐。
忽见纪苹涵也在这,其坐第二排,她坐第三排,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米。
她眼见心烦,挪去第四排。
姚相忆跟出来,朝纪苹涵颔了下首,走向秋清莳,挨着她坐下的那一刻,手搁上秋清莳的腿,捏了捏。
秋清莳在她手背上打了一记,嗔道:“在医院呢,别瞎摸。”
姚相忆长得好看,气质澄澄澈澈,耍起流氓来也自带仙气,宣示主权道:“以后只准在家穿旗袍,穿给我一个人看。”
秋清莳身段婀娜,旗袍一穿上,娉娉婷婷,像只狐狸精似的,谁看了招架得住。
秋清莳与她十字相扣:“那我拍民国戏怎么办?”
“不、准、拍。”
秋清莳存心气她似的:“就拍!不光拍,我还要求导演加吻戏。”
每回她接戏,姚相忆都会要求导演和编剧删掉亲热戏份,实在删不了的,必须要借位。
哪个剧组敢招惹姚家?姚相忆的要求他们照单全收。
往后,圈子里就有规矩了,凡是请秋清莳演戏,在剧本递去惊鸿娱乐之前,该删的戏份就自觉删掉。
姚相忆可不喜欢这样的玩笑,眼中流露出警告,要秋清莳再说一次。
秋清莳骄纵虽骄纵,但那也是在姚霸霸愿意宠着的时候,一旦姚霸霸不宠她了,她立马化身小软猫,软噗噗的猫爪子,挠挠姚霸霸的俏脸。
话音软糯悠长:“霸霸,人家开玩笑的。”
姚相忆冷淡的“哦”了声。
秋清莳唯有用美色赔礼,挪了几寸,肩头紧贴姚相忆,小幅度地晃晃腿:“霸霸,你摸吧。”
姚相忆推拒她的好意。
秋清莳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她们后,悄悄将旗袍下摆掀开一丢丢,用气音道:“霸霸,伸进去摸。”
姚相忆心动了。
繁忙的工作所积压的疲惫感一扫而光。
满脸写着“不愧是你,小婊贝”。
秋清莳眯细了眼睛笑着,白得晃眼的天鹅颈漫出一层薄透的红,眉眼略带少许娇羞和……难为情。
说起来她和姚相忆打小认识,十八岁谈恋爱至今,最难为情的亲热是在七年前的立春。
那会她十九岁,念大一,不当红,工作不太多,天天和姚相忆腻在一起。
立春那天是周五,她去姚相忆学校接她吃晚餐。
姚相忆想和她多呆一会,带她回了姚家老宅,那会儿老爷子还管事,晚上在外应酬,宅子里就几个佣人在。
像是心有灵犀的无声约定,那晚她们的关系注定会更进一步,秋清莳在卧室主动吻了姚相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