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队长无所不能,肯定能压下去吧?”
【二周目】深渊蔷薇
纪衍白气不打一出来,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可是人已经死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瞪了一眼陆应淮,冷笑道:“天天就知道给我找事干,麻烦死了。”
陆应淮闻言嗤笑:“麻烦不过你上次巴斯寨枪支走私吧?”
纪衍白常年和国外有军/火交易,行走在法律最底线,没有陆应淮的势力帮他开头和收尾,他压根做不下去。他和警方军方那边关系紧密,陆应淮偶尔杀了人,也就顺便让他处理。
所以他们两个谁离了谁都不能全身而退。
纪衍白果然不说话了。
他只是嫌麻烦,但处理一个新来的小警察确实不是难事。
“那女人也应该醒了吧?”
纪衍白把地上的尸体踢到一旁,视线投到角落里的落锁的破旧柜子上。
陆应淮摩挲了一下手腕:“去打开。”
纪衍白无视他像大爷一样的语气,翻着白眼拖来柜子。
柜子极重,纪衍白挑了个顺手的工具弄开箱子,里面的女人被绑住手脚,嘴里堵着一块抹布,满眼惊恐。
是许柔浪的母亲。
她本就听到了刚才的对话,现在又看到陆应淮,一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陆应淮把她口中抹布拿了下来,淡笑了一声:“夫人,下午好。”
女人浑身上下连牙都打着哆嗦,额头布满冷汗,左顾右盼:“你你……许柔浪呢,许柔浪呢?我要见她!”
陆应淮“嘶”了一声,附身用带着手套的手挑着满意的工具:“娇娇还不知道呢。”
“只要我愿意,她永远不会知道。”
“我当初念在你是她亲生母亲,给了你离开她并且重新生活的机会。”陆应淮看到女人惊恐又恍然大悟的复杂表情,微笑:“其实我本意让你好好生活,可是上次听娇娇说完,我就改变主意了。”
“你打过她。”
“她是连我都舍不得留伤的女孩子,你是她母亲又怎么样。”
“你怎么配呢,嗯?”
女人已经抖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她语无伦次,显然吓得不轻:“我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打她…没没有拿皮带抽过她,是是她自己,你别杀我…啊!”
一声怪叫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纪衍白“嘶”一声,嫌弃道:“恶不恶心啊。”
“你不是要给你家小猫试试新药吗,赶紧吧。”纪衍白打了个哈皮:“我的小玫瑰还在家等我呢。谁愿意陪你在这儿熬时间。”
仓库是准备长期用的,很多工具暂且用不上,今天主要是试试新型致幻剂。这女人也早就想要处理,两件事索性合在一起解决。
“啧,你用那么多?”纪衍白看着陆应淮一点点往吓傻了不敢挣扎的女人静脉里推了整整一支药物,忍不住出声。
陆应淮没说话。
药物发作很快。
所谓致幻剂。它所着重影响的是人的神智,幻觉影像也并不只有天堂与美好,注射过量而产生的感觉更有可能是地狱与恶鬼,如同噩梦一样一遍遍重复无法自拔。
显然,女人是第二种。
陆应淮下的剂量大,药效实在很快,女人痛苦的嘶吼一声,倒在地上,睁着眼睛呆滞地看着前方,身体不住扭曲在一起,像蛆虫一样蠕动向前爬去,喊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她眼中一瞬而过的兴奋与痛苦交织在一起,难以自拔,对外界的感知几乎降为零。
“药效这么不错呢。”陆应淮笑了笑,半蹲下来挑着女人的下巴逼迫她半张着嘴,另一只手挑了个锋利的刀子,“不过是不是在刻意装疯卖傻呢?”
话音未落,锋利的刀子直接捅进了女人的嘴里,瞬间鲜血满口。陆应淮好像没看见一样,眯着眸子,刀子在女人口中反转了一圈,一块血淋淋的东西就从她嘴里掉出来,落到了地上。
女人尖叫着,却仍然没有神智,不能对外界刺激做出人的反应,如同没有思维的低级动物,让人不忍直视。
陆应淮把刀子扔在地上,摩挲了一下沾染在手套上的红色血沫:“啧,娇娇可没有你这么难看。”
娇娇……
陆应淮不知道想到什么好笑的,笑了一声,拿出了手机。
纪衍白挑眉:“你干什么?”
陆应淮拨了几个数字,点了呼叫按键。
娇娇那么聪明,一定能找到他留在床头柜里的手机喔。
电话果然被很快接了起来。
男人声音很温柔:“娇娇睡得好吗?”
“你妈妈就快死了。”
“很有意思的,想不想过来看看?”
*
地名巴斯寨无原型 切勿代入现实
《病态绮丽》姐妹文《罪名成立》开坑啦,是纪衍白与林长瑰的故事。
点笔名可直达呦。
【二周目】深渊蔷薇
【算微高能吧老规矩哈】
男人的理智向来控制的很好,至少在许柔浪面前从来没有过任何失态。像现在,即便是和许柔浪谈这种事情,语气也温柔的像能滴出水。
“你,你说什么?”许柔浪清楚那女人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且对她好感极低,极度厌恶,可平白听到陆应淮说这样的话,还是会觉得一阵阵心悸与震惊。
“娇娇不想看吗?”男人的声音颇随意,还带着笑意,似乎真的觉得这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她欺负过娇娇呢。”
少女的声音很抖,顺着电流传来,带着一点点触碰在心尖儿的感觉,让人不由得心痒:“陆应淮,这是犯法的…你,你快回来,你不要这样……”
“她欺负过娇娇。”
他极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仅六个字,就足以堵住许柔浪所有还未说出口的话了。
陆应淮偏激,骨子里都透着睚眦必报的性子,他既然把许柔浪划在自己的领地里,那么所有曾经对她不善的人,他都会一一“报答”回去。
就如同现在。
哪怕是她的母亲,也不行。
“娇娇既然不想看,那就算喽。”男人好像确实只是随口提议,看她拒绝,似乎兴致索然,直接挂了电话。
许柔浪把手机扔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呼吸急促。
她所谓的母亲正在被杀。
被她的陆先生。
她说不上情绪激动彻底崩溃,只觉得陆应淮真是疯的彻底,他出门,只是为了去给自己报仇,仅仅是因一个小小的童年家庭暴力。
许柔浪不觉得他幼稚,甚至有些感动,心脏也酸胀极了。
她调出爱意值,男人对她的爱仍然停留在50%,没有任何变动。
仅仅50%,就足以让陆应淮如此。
如果陆应淮爱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个“娇娇”,那他会不会也会对对方这么好。
许柔浪怔怔地躺在床上,盯着角落的一点红色光亮,黑藻似的长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偶尔有一阵蔷薇味的清香萦绕鼻畔,思绪很乱,隐隐又有了困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睡过去的,过了好久,她隐约间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猛然清醒了过来。
陆应淮回来了。
他不急着开门过来,而是先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陆应淮爱干净,不管做事的时候沾没沾染上血腥,都定然会冲澡。
许柔浪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陆应淮应当是已经把那女人给杀了。
想到这里,她觉得喉咙发紧,有些紧张。
陆应淮打开了门。
白炽灯赫然被打开,刺眼的光亮猛地晃了许柔浪的眼睛,她眯着眼睛,眼中不自觉盈了几滴生理泪水。
可陆应淮看的就不是这回事了。
姣好的少女关在笼子里无法行动,沉重的手铐把她铐在床头,避无可避,看到来人之际吓得像只兔子,眼尾红彤彤一片,充满了抗拒与敌意。
陆应淮轻轻勾了勾唇角。
“我回来了,娇娇不高兴吗?”
“喔……娇娇怕我?”
少女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开口想辩解什么,可被直接打断了。
“怕也没有用喔。”
陆应淮歪头笑了笑:“不说那些了…我给娇娇带了礼物回来。”
男人从身后抱来一个粉色的礼品盒子放在床边,又把少女的手铐解开,轻轻的揉着少女因铐久而微微泛红的手腕。
“就算我带给你的玩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