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力交瘁,明显老了几岁。让大家都退了朝,自己回到后宫去了,陈后看到这么没落的皇帝,上来问:“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老二要回封地去了”
“他这么大了是应该回去,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但是……”
“我知道你想让孩子们都在身边的,但是他们大了,有自己的日子,我们就要放手啊。”
皇上看着陈后,也许以后只有他们两个了吧。但是祭天大典还是要如期举行的,到底是让谁来主持呢?往年都是太子,毕竟他是储君,这个事情原本就应该是他的。
但是现在皇帝都要了,他想过给到大皇子,但是只要让大皇子主持祭天,那么也就是告诉所有人太子要被废黜了,可是寻不到大的事情也不能随便废黜当朝太子。这个让皇帝左右为难,本以为有老二在还能牵制一下大皇子和太子,他们之间的争斗不会这么明显,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可能了。
他们就想一般夫妻一样用了午饭,然后陈后继续在宫里消磨时光,皇上去了御书房。
皇上翻了二本奏折,最终还是起身,让身边的老公公帮自己换了衣服,去了二皇子的府邸。
“父皇,您怎么来了?”二皇子见到陛下很意外的迎了上去。
“你不是说病了吗,朕来看看你。”
“我这个病啊,说来也奇怪,就是不能累着。”
“那你这是要逃跑?”
“我是去养病。”
“那就不管朕了吗”
“你还会有大哥和三弟呢”
“但是我有三个儿子啊”
“可是父皇您并不需要三个儿子都在身边啊”
“哎,朕老了”
“你啊,老当益壮,还能再活个一百年”
“就你嘴甜。”
“那您是同意我了?”
父子二人就好像打哑谜一样的在聊着天,也好像在相互诉说着心事。就这样一下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陛下没有在二皇子府里用膳,而是回宫了。
半个月后皇上准了二皇子的折子,没几天二皇子悄然离开了皇城
在京城外的那个凉亭,太子看着二皇子说:“就这么走了?”
“嗯,走了,这里不适合我。”二皇子就一辆随行的马车,放着他的一些衣物,其他都没有带。
“就这些东西吗?”席墨川问道
“是啊,哪里不需要,我就没有拿着,放下吧,也许哪天我会回来的!”二皇子微笑着看着太子。
“既然会回来干嘛还要走啊,别走了!留下吧。”
“留下就是无尽的伤痛和不忍,不如离开,也许等到花开的时候我又回来了”
“现在看那也许是很长的时间吧”
“我相信你”
“就这么相信我”
“对啊!”
“为何?”
“我是你二哥啊!”
“谢谢。”席墨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说这两个字,而且他感觉这二个字真的很重,重到自己都要很有力才能说出来是的
兄弟二人相对无言,也许是不舍,也许是告别,一开始是对面站着,后来二个人一起看着天边的太阳一点点的生气
“太阳出来了。”
“既然太阳可以去散所有乌云,干嘛还非得离开呢”
“我的太子殿下,你就放我去吧。”
“想做闲云野鹤了?”
“对啊,远离朝堂不好吗?”
两个人谁也说不服谁,只能相互道一声珍重
“那你一路小心”
“嗯,我会的。”
……
这次分离也许是他们今生最后一次相聚了吧,想到往后数年只能在回忆里面相见,席墨川还是有些不忍的,看着二皇子的马车一点点的消失在大陆之上,席墨川又轻轻说了一声:“保重!”
第42章
二皇子的事情忽然让一直身体康泰的皇上开始出现了一些老态,而且总是喜欢看着天空发呆。
这几日陈后也总是有些不舒服,伤风,咳嗽总是出现,太医们也找不到病因,只能是治标不治本。
闻人知雪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身体已经大好了,每天还坚持在户外做一些运动。能让自己更快的恢复。席墨川最近都很忙,除了晚上回来,白天都不知道在干什么。闻人知雪他很忙也不打扰他。
大皇子这些日子很安静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总算是平静了一段时间,一天夜里,一各黑衣人出现在皇后寝宫的外面。
而陈后忽然从梦中惊醒,大喊:“闻人,不是我杀的你,你放过我吧!”
周围居然一个人也没有,陈后大口喘着气,慢慢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忽然一个白影飞过,陈后下了一跳,下了床跟着走出去看,想弄清楚到底是谁。皇后头发凌乱,踏鞋下炕,然后一点点的走了出去,慢慢的向外摸索。
忽然一个白影,出现在陈后面前,吓了她一跳。陈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出右手,哆哆嗦嗦的指着眼前的人,那人也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站在看着她
“你是闻人夫人?!”陈后好像认了出来,但是白影还是不动,也不说话。
“不是我,不是我!”陈后疯狂的叫着,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真的不关我的事情,跟我无关,你别找我!”
“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闻人!你们家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找上我!”
“哈哈哈,就是我干的,怎么了!你来啊!”
陈后好像发疯了一样对着空气大喊大叫,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
闻人知雪将自己遮面的面巾拿了下来,准备往回走,谁知道身后确实席墨川
“你怎么来了”
“你这么晚了出来,不放心”
两个人就这么漫步的往回走,月光正好,两个人不紧不慢的走着。
“说说吧。”席墨川看着她
“说什么?”闻人知雪很调皮的问
“不想说说吗?”席墨川明知故问的看着闻人知雪
“嗯,你听到刚才他叫什么了吗?”
“闻人夫人”
“对,我爹就是当年闻人丞相。”
“你是闻人丞相的后人”席墨川很是吃惊
席墨川默默点点头,明白了闻人知雪的一切。
两个人手牵手,漫步在月光之下,静静的走着。
太子这日一早神清气爽,正在房中整理朝服,准备去上朝。
闻人知雪从后面接过他的腰带,帮他束好。
席墨川看着镜子中的闻人知雪,问:“知雪,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没有啊。”
席墨川转过来,看着脸上笑出花的闻人知雪“是不是知道陈后疯了,所以高兴了?”
“那太便宜她了”
“别着急,你要的结果很快就能看到了”
“真的吗?”
“嗯,听说他现在情况特别不好,已经不认识人了。”席墨川慢慢的说
“这么快,我以为还需要半年呢”
“哈哈哈,你的下够多的了。”
“我哪有。”
席墨川爽朗的笑声留在了身后,自己大踏步的上朝去了。
进了宫,太子手里拿着那个二皇子给他的油布包,现在二哥已经做了大半年了,所有的事情都让太子掌握了,现在是该反击的时候了。
因为陈后身体越来越差,所以皇上这些日子更是心力交瘁。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无辜得了这些奇怪的病症。
早朝上,看着皇上力不从心,太子站了出来:“陛下,儿臣有一事启奏。”
“讲。”
“我这里有写东西需要陛下亲自过目!”
小太监将太子呈上来的一个包袱递给了皇上,皇上看看那个破旧的油纸包不禁皱了皱眉头。问:“这是何物啊。”
“这是……”
“一个案子的物证”
“哦,什么样的案子?”
“我要告席墨延贪赃枉法,欺压百姓,骄纵奴仆杀人,以及谋权篡位!”
太子一番话说的大殿上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大的罪状,太子居然敢金殿之上直接告状,看来是掌握了证据了,不然怎么敢。
大皇子这个时候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大臣们都纷纷望了过去,小声嘀咕。大皇子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当场,大声的说:“父皇,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皇帝本想站起来说句什么,但是他站起来一口鲜血喷溅当场,人直直的向后倒去。这是大殿上乱成一团,除了几个近臣谁也不敢上宝座上去看看情况,太子再一旁盯着大皇子以防他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