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女配做佞臣(41)

若不是为着端王出手大方,她曾出府去搜罗宝石,拿着金子也买不到成色好的,说不定她早走了。

吴氏不意在皇后宫中被个野丫头反将一军,登时便怒了:“我不过是瞧着你这模样也不像正经人家才有此猜测。”

杜欢:“夫人的意思是说我漂亮?”

吴氏刮了她一眼:“难道不是?”

杜欢:“难道长的漂亮的都不是正经人家出身?”她用欣赏美女的眼神扫了吴氏一眼:“民女觉得夫人比民女漂亮多了。”

几位诰命夫人忙掩帕偷笑,吴氏回过味来顿时气急败坏:“贱人,你满嘴胡吣什么呢?”

杜欢:“夫人仅凭一点猜测便往民女身上泼脏水,污蔑民女出身风尘。按照夫人的逻辑反向推之,怎么夫人倒说是我胡说八道呢?民女听说陛下公允,不如找陛下评评理?”

“你敢!”吴氏出身高门世家,从来都以出身为傲,没想到反被个野丫头污蔑出身,气的胸脯起伏,喘着粗气恨不得上来挠她。

第三十九章 “感谢款待!”

关键时刻, 还是张皇后缓和了殿内的气氛,笑嗔了吴氏一眼:“唉呀,都是你上来就咋咋呼呼, 说外面传的沸沸扬扬, 本宫还不是怕晋儿名声受损,这才跟杜姑娘商量。”却也并未就杜欢的出身再下定论, 无视了吴氏气愤的脸色,和蔼道:“无论姑娘出身如何, 可若是留在晋儿身边有损他的声名, 姑娘就没想过自己该何去何从?”还挺替她着想:“姑娘心里是有端王的吧总希望自己中意的郎君顺心遂意吧?”

杜欢总算见识到了张皇后的宽厚, 可惜她不是宽厚人:“端王殿下顺不顺心可不就是皇后娘娘的一句话嘛, 跟我心里有没有他有什么关系?若是想端王殿下顺心遂意,娘娘别逼民女离开端王府不就完了?”

张氏多年来恨不得把宽厚贤良刻在额头上, 杜欢笃定了她不敢太过为难自己,所以先礼后兵,派了吴氏打头阵, 自己安抚顺带游说。

未料杜欢是个棒槌,还是个实心的, 听不懂人话不说, 对她还不大客气, 更是侧面印证了张承徽所说。皇后还未说话, 吴氏张口便骂:“你个不识抬举的——”一点金芒从杜欢的方向飞过去没入她的身体, 她话音未落人却扑倒在地, 抱着膝盖疼的说不出话来。

她身边侍候的丫环未及反应, 杜欢离的最近,立刻扑上去“好心”扶她,掌心“顺便”从她头面上硕大的红宝石上贴过去又很快离开, 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夫人你不要紧吧?”

杜欢看起来不大会侍候人,手忙脚乱去扶她,还“不小心”从吴氏胸前嵌着各色宝石的金项圈上摸过去,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将她扶着坐了下来。

吴氏疼的说不出话来,却还是尴尬的狠狠推开了她,立刻便有宫人出去请太医。

杜欢好脾气的笑笑,退后几步问系统:“110,吸到能量没有?”

系统听起来心情不错:“吸到了。”还有点得陇望蜀:“我感觉这殿内能量满满,宿主能不能?”

杜欢:“不能!”平白无故让她扑上去把各个贵妇身上镶有宝石的首饰配饰摸个遍,她感觉自己都快成猥琐男了。

系统很遗憾的样子:“其实……只要制造一场混乱即可。”

杜欢:“闭嘴!”狗系统居然教唆她做坏事,不过……听起来很心动是怎么回事?

太医很快过来,替吴氏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她一切正常,至于膝盖疼——杜欢杀老鼠的时候就发现,她用来当暗器的金针极细极小,完全可以随着她的意动化为无形,也就是说太医医术再了得,也找不到吴氏体内的金针,就连针孔都小的极难发现。

吴氏疼的厉害,太医也难下结论,只能开个方子试试。

经过这么一搅和,再想重拾话头显然有点难。

张皇后发现端王领回来的丫头不止是野性难驯,还又臭又硬,软硬不吃。

若是一般的民女见到皇后,恐怕早都战战兢兢,全凭皇后作主了,可是姓杜的丫头上来就被吴氏给了个下马威,她不但不怕,连皇后的劝都听不进去,甚至还隐隐有对着干的意思。

张皇后心中极度不悦,好像憋着一口气,顶着宽厚的名头她又不能下令杖毙了这丫头,到时候更难收场。

殿内几名诰命都是皇后忠实的拥趸,等到吴氏被丫环们扶着告退,内中一位便要替皇后出头:“端王殿下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他身边相伴的必然是高门贵女,哪里能是来路不明的女子?姑娘若是有自知之明,便应该早点离开。”

杜欢:“既然皇后娘娘与诸位夫人都想我离开,不如便请了端王殿下来,他若是让我离开,我自当二话不说便离开。”

众夫人:“……”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子。

正僵峙间,忽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母后,月儿回来了。”紧跟着便是一只高大的黑色细犬窜了进来,身后有个牵着狗绳的小内宦拖着,那细犬窜进殿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十来岁穿红着彩的小姑娘。

进来的小姑娘正是封月,张皇后所出亲女,眸光在殿内一扫,但见几名上了年纪的诰命夫人都被赐了座,殿内唯有一名女子站着,便向小内宦使个眼色,那小内宦收到消息嘴里一声唿哨松开了手,任由细犬直扑向站着的杜欢。

殿外衣角一闪,吴氏身边的丫环偷笑着急步往侧殿而去。

封月是嫡出的长公主,又生的花容月貌,从小得皇后的耳提面命,深得皇帝的宠爱,只听得她惊呼:“明禄,你怎么不牵着狗吓到了母后的客人?”

小内宦明禄辩解:“公主,奴婢拉不住啊。”

他嘴上说着,可是却不见行动,站在几步开外任由细犬扑向杜欢,其余几位诰命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公主得到消息跑来替皇后出气了,她们各个掩唇而笑,乐得作壁上观。

杜欢被一只狗逼的连连后退几步,那狗腿长身高,站起来脑袋与她齐平,张着大嘴滴着口水,露出狰狞獠牙,向着杜欢的脖子跃跃欲试,危急时刻她手中金芒闪出没入细犬毛发,靠的太近旁人根本瞧水见,那细犬“嗷呜”一声便发了疯,撞翻了杜欢往旁边一位诰命方向窜了过去。

那诰命正是之前帮腔的那位,本来正在看戏,哪知道突生变故,迎头便与痛到极处的细犬来了个头对头,吓的直朝后仰之时不由惨叫,细犬的口水顿时糊了她一脸,还有几滴落进她嘴里,那诰命连吓带恶心,顿时连隔夜的饭都给吐了出来,顿时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以她为圆心弥漫开来……

细犬连疼带吓,也有可能是被这味道给熏的,“腾”的一声从她身上窜了过去,窜向她旁边坐着的另一位诰命……

殿内乱成了一团,细犬所过之处,茶盏点心瓷器花瓶摆件纷纷落地,地上滚着果子点心,殿内好些声音尖叫,张皇后被宫女护着往后退,连贤良淑德的面具都戴不住了,露出内里气急败坏的真性情:“封月——”

明禄吓的面色惨白,不住去唤狗:“福宝!福宝快回来!”还试图抓住细犬的绳子,但细犬体内被杜欢打进去五根金针,那金针随着它的跑动在体内乱窜,疼的细犬迅如疾风,见人就撞,更加剧了殿内的混乱,再加上躲狗的宫人丫环,撵狗的明禄,杜欢觑着空子趁机去做好事,专拣身份贵重的诰命夫人去扶,连那位吐了的夫人都没放过,顺势在她头面上摸了过去,但胸前手上的配饰沾染了呕吐之物,便遗憾的放弃了。

封月小小年纪,闯祸是有的,都是小打小闹,没想到弄出这么大乱子,顿时吓的不知如何是好,知道今日逃不过张皇后一顿惩罚,连忙推身后跟着的小宫女,小声催促:“快去找父皇!”

公主闯了祸,她们近身侍候的宫人先逃不过一顿好打,小宫女吓的六神无主,悄摸从殿里跑出去。

燕帝封益与端王及众臣在御书房讨论了一番魏使来意,连同接待使臣之事都敲定了下来,由端王主理。朝臣们散了之后,燕帝正欲与长子多说几句,便听得外面内宦来报,说是皇后的春熙殿里闹出了乱子,公主求皇帝移驾。

燕帝无奈:“这小丫头是又闯了什么祸吧?”这是搬了他去救命。

端王自进殿之后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张氏无缘无故召见杜欢不怀好意,此刻终于找到了借口:“儿臣也许久未向母后请安,不如跟父皇一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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