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异域公主后我去和亲啦(49)

狄旎被这炙热的爱意灼烧得,想把脸撇到一边去。

池宴洞悉了她的想法,他舌尖抵在后牙槽上,半晌才出声:“想走?”

他轻捏着狄旎的下颚,把她脸又扭了回来,倾身而下:“朕不许。”

狄旎的舌尖被他吻得麻了,嘴唇也有些辣辣的疼。

她眼里藏着水雾,身子止不住地往后退,却被池宴一下带过来。

这时候,狄旎心里却在想:今天的阿宴,真霸总!

第四十一章

等到狄旎迷迷糊糊地回到了铜雀殿, 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紫鸢左顾右盼,终于瞧见她回来了, 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走上前去:“娘娘,夜深了, 也该歇息了。”

狄旎有些魂不守舍的点了头。

等到了内殿, 烛光照在狄旎的身上。

紫鸢才发现, 狄旎脸颊绯红,唇边不知何时染了口脂,眸子里水汪汪的, 一看就知道做什么去了。

她手上动作一顿,终于知道为何狄旎现在才回来了。

不过紫鸢对于狄旎如今都成了惹人怜爱的娇花了, 还能被池宴放回到铜雀殿,而不是留宿乾清宫。

她在心里对池宴闪过了一丝无奈。

紫鸢走上前去替狄旎脱了衣裳,这时,狄旎才回过神来。

她揉了揉眉心, 驱散了周身的媚意:“明日派人查查,近日蒋妃都做了些什么。”

她顿了下, 缓缓:“可否与宫外人有联系。”

紫鸢张了张嘴:“您方才见到蒋妃了?”

狄旎点头:“本宫觉着,她有什么事情瞒似的。”

紫鸢颔首应下,转身替她准备洗漱用的热水去了。

狄旎坐在红木椅上,阖起眼睛。

/

钟粹宫里, 蒋妃看着面前有些趾高气扬的宫女, 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宫女丝毫未察觉到,喋喋不休着:“娘娘您如何能违背大人的话呢!”

她嘴上虽唤着娘娘,可这话里话外全然没有拿她当主子看:“奴婢从小在太傅府上侍奉着, 这蒋家的奴婢,站出去腰杆子都挺得直。”

“您怎么却这般瞻前顾后呢!”

蒋妃缓缓开口:“本宫这回只是...”

她话还没说话,便一下被面前的宫女打断了:“奴婢想,大人定不会想听见这些。”

“大人让奴婢给您带句话,若是您想要温公子好好的,那便记得自己的身份,莫要给蒋家丢脸才是。”

这充满威胁的斥责,让这宫女说得阴阳怪气。

蒋妃尖利的指蔻一下陷进肉里了,就连她舌尖都染满了铁锈味。

她逼迫着自己平静下来,稳住身子,不至于自己失了身份,不管不顾地扑上去,亲自教训这个毫无尊卑之心的逆奴。

蒋妃缓了许久,她袖口里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过了一会儿,等到宫女心里觉得有些不对,连背后都出了薄汗后。

蒋妃才睁开眼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对着宫女笑意款款:“本宫知晓了,夜深了,姑姑早些睡吧。”

被蒋妃叫了姑姑,宫女心里熨帖得很,她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软了:“奴婢谢过娘娘,娘娘您也晓得,太傅做的这些,还不都是为了您好。”

“若是那事真的成了,您可不仅仅是如今这妃阶的位置呢。”

“况且,也在不用看拿北狄女人的眼色。”

蒋妃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同凛冬一般,刺得人心里发凉。

她长睫一压,掩饰住了所有的情绪。蒋妃淡淡地开口。

“下去吧,本宫也要休息了。”

/

乾清宫内。

池宴批完了最后一本奏折,也舒了一口气。

他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池宴将眼神一偏,落在了桌案上一个奇形怪状的小人上。

他眼底带了些温柔。

这是狄旎送给他的生辰礼物,是她送给自己,第一个礼物。

片刻之后,一个黑衣人从外边来了,在他面前作了一揖:“陛下。”

池宴长睫微垂,掩住了眸子里的情绪。

他挥了挥手:“起来吧,朕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暗卫站了起来,立在一边,缓缓开口。

前些日子,陛下给了他一个名单,上边写着这三年来,京官外臣大大小小贪污渎职的数额。

命他去查。

他是陛下亲军之首,得到消息之后,他就派遣了底下的人照着名单一个一个地去查。

他从来都知道,这朝臣之间关系复杂,可如今在他看来,更像是伺机的猛虎一般,虎视眈眈看着陛下的皇位。

“陛下。”他缓缓开口,细细道着这些日子,他查到的东西。

暗卫方看见那些呈上来的文书时,惊得万年不变的脸色都裂开了几分,他觉得,陛下这回怕是会大怒。

果不其然,池宴面色一黑,他手一扬,就摔了桌案上价值不菲的砚台,叮铃哐当的响声在静默的大殿里响起,那墨色的眸子里充斥着满满的怒气。

龙颜大怒,向来都是要浮尸百万的,纵使在别人看来,池宴只是一个尚未执掌大权的小皇帝。

池宴将自己令牌丢给他,厉声吩咐道:“拿着。听清楚了,务必斩草除根。”

暗卫一顿,他抬头看向池宴:“陛下,那位大人物呢,该如何?”

“那位,你不用管,只需把他的爪牙一一拔了,朕在朝堂中,自能叫他失去所有。”

池宴拳头紧握着,因着用劲太大,还止不住地有些颤抖着。

暗卫站在一旁,沉默着。

池宴缓了好一会儿,挥了挥手:“下去吧。”

“对了,蒋家表弟要来京了,你着人在暗处好好照看着他,莫要叫别人寻到了空子。”

暗卫方应下,又听池宴说。

“先太傅那得意门生,有消息了吗?”

“先前有人在杞县见过他,可等到臣的人不知所踪了。”

池宴揉了揉眉心:“那就继续去寻。”

“是,陛下。”

乾清宫的烛光微微摇晃,宫门内,早已寂静无声,就连蝉也开始了短暂的休憩。

半个月后。

太傅府里,这些日子,他明里暗里的门客,一个一个地,要么自己请辞,要不就被言官上谏。

轻则被外派贬官,重则连身家性命都没了,连累全族。

菜场口那行刑台上,猩红攀附着木墩,就连周遭新长出的植被都被染上了鲜红。

杀鸡儆猴这一招,池宴使得极妙,叫朝重原本小动作不断的臣子们,都低着头成了鹌鹑一般。

缩着头连探都不敢探出来,一个个都安分得很。

蒋鸣眉间皱成山峦,又抬了眸子轻轻瞥了一眼底下有些焦躁的门客。

他声音沉稳,却也带了一丝厌烦:“闭嘴。”

这些年来,蒋鸣在这些人之间极有声望。

他一开口,其余人便只敢低着头,不再惹怒他。

蒋鸣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这般吵吵闹闹,不就是落了那人的下怀?”

“说是陛下,本官瞧着,却是连断了奶的孩子都不如。”

这是蒋鸣第一次在这些人面前如此明目张胆的嘲弄池宴。

底下的门客互相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来。

他们不是蒋鸣,这些话,可不敢附和。

蒋鸣说完之后,也知道自己这是失态了。

他挥了挥手,叫底下一青衫男子站了出来:“大人。”

蒋鸣开口问道:“瞻洲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门客们云里雾里,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瞻洲,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事可以办的?

青衫男子回他话:“回大人,那事,办妥了。”

蒋鸣拍掌笑道,连念了三个好。

方才难以纾解的烦躁也一下消失殆尽了。

“诸位大人,可都曾受到过本官的提携和恩惠,甚至是,身家性命。”

他抬头笑问:“本官说的可对?”

门客们不知他要做什么,虽心里提得紧,只得硬着头皮应道:“是。”

“太傅大人待尔等,恩重如山。”

“既然如此,诸位大人可愿跟随本官,矫枉如今陛下的过错。”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清君侧。”

底下的人三三两两抬起头来看向蒋鸣,眼里皆带了不可置信。

他们先前只是觉得太傅只是想权倾朝野,成为这大启数一数二,青史留名的权臣。

没成想,他的野心便这般的大。

他们有些也曾受过先帝的恩惠,自是不愿如此对付先帝之子,如今的陛下,池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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