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异域公主后我去和亲啦(35)

狄旎点了点头:“我知晓,我从来没怀疑过你。”

“反而还要谢谢你。”

她没有那高高在上的自称,一下子便拉近了与蒋妃的距离。

蒋妃垂着头:“只是抱歉,关于这药方的事,我不能说。”

“因为谁呢?”

“爱人,友人,还是家人?”

狄旎面上添了笑意,温温柔柔的,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蒋妃,不知道为何,我总感觉你做这些...”狄旎顿了顿:“是为人赎罪。”

蒋妃一听这话,手指绻缩了一下。

狄旎离她近,便也看得真切。

“我说的,对吗?”

她眼底带着笑意,看向蒋妃时,就想随口问着:今日吃饭了没。

蒋妃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臣妾...我...”

纵使她口中想否认,可蒋妃心里却一清二楚。

狄旎说的是对的。

她知道,先前想给狄旎下绝孕药的是自己父亲,也知晓诬陷狄旎行巫蛊之术咒陛下的也是她父亲。

这回刺杀狄旎和池宴,叫池宴中毒昏迷的,还是父亲。

蒋妃一直都不知晓,自己父亲为何要这么做。

为了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利。

可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便有这般诱人吗?

他已经是太傅了,桃李满天下,还教导出陛下这样的学生。

先帝撒手人寰之时,特地嘱咐了池宴,要善待分权制衡的三位大臣。

也曾叮嘱过太傅,要他好好辅佐池宴,让他成为一个好皇帝。

可当蒋妃她入宫之后,听到那些闲言碎语竟成真了之后。

她便以赎罪的心情,留在了宫中,就想等那时候池宴有难之时,可以相助。

毕竟当初,太后娘娘可是一直拿她当亲女儿疼的。

蒋妃年幼失母,若是在太傅府后院,怕是会被那些狠心的姨娘蹉跎致死。

是那时的皇后娘娘,蒋妃母亲闺时的手帕交,力排众议,时不时的叫她进宫小聚。

虽然外边人都说,她是为了给池宴寻个未来太子妃,才这般亲近她的。

可蒋妃却清楚,太后娘娘从未有这个意思。

她入宫为妃,都是自己父亲逼迫她的结果。

毕竟在宫外,还有一个人一直在等她。

蒋妃的思绪飘得远了,等回过神来,狄旎已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她底下头,陷入沉默。

过了许久,一声叹气打破了这份宁静。

狄旎眉头紧紧皱着,她看着面前的人,不知为何竟生出了一丝无力感来。

毕竟她能感觉得到,蒋妃不愿意透露那一直在暗地里窥探着他们的人究竟是谁。

可又能感受到蒋妃对他们的担忧。

矛盾得叫狄旎都不知如何开口。

她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狄旎总觉得,她这回来的,好像确实会一无所获。

不过她原本的目的,也不止想从蒋妃这儿打听出什么消息的。

狄旎转过头来:“塔娜。”

塔娜将手上挽着的木盒放下,狄旎亲自上手,从里边拿出来了一碟热乎乎的糕点,和两本书。

她将这些东西放在桌上:“第一回 到钟粹宫来,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才是。”

狄旎把东西往前推了推:“莫要嫌这些寒碜。”

蒋妃垂下头来,又长又软,像鸦羽似的睫微微颤着。

她伸出手来,捏起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

“真甜。”

“吃些甜的,总会叫人开心一些。”

蒋妃抬头看她:“这话是陛下同你说的吗?”

狄旎一顿,摇摇头。

蒋妃突然笑了:“果然陛下会喜欢你,你们俩不像,又像极了。”

狄旎听着她打哑谜似的话,抿了抿唇。

蒋妃吃了一块糕点之后,又拿起旁边那书。

是一卷佛经,狄旎闲来无事时静心抄的。

蒋妃摸着上面的字迹,抬头看她,唇畔边带了些笑意:“谢谢。”

虽只看过狄旎的字一会,蒋妃还是认出了这是狄旎亲自抄写的。

狄旎摇头,她也不是特意给蒋妃抄的。

只是将从前抄完的拿了出来,再送给蒋妃而已。

蒋妃合上了佛经:“如今已不早了,娘娘您还得去陛下那儿吧。”

她还没等狄旎开口,便又说道:“那臣妾便不留您了。”

“您也知道,如今钟粹宫这场景,也不好意思拉下脸来留您吃个饭。”

狄旎站起身来:“无事,等过几日,本宫再请你来铜雀殿用膳好了。”

过几日啊...

蒋妃抬头,面上带着笑意,应下她的话:“好啊。”

蒋妃低下头来,转念一想。

过几日太后娘娘便回来了,好像她也该被放出去了。

“那等陛下解了臣妾的禁足,臣妾便来铜雀殿给您请安。”

狄旎点头,便带着塔娜往外走了。

方一出殿门,就有风刮过,吹动了殿内的蜡烛。

狄旎转过头去,微微颔首:“那本宫今日,便先走了。”

狄旎还没等蒋妃说些什么,便提了步子往外走了。

她抬头,看向半垂着的落日。

“陛下在哪儿?”她问着塔娜。

塔娜摇摇头:“奴婢一直同娘娘您在一块,怎么知晓陛下的去处啊。”

狄旎一顿,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脑子。”

她轻声叹了口气:“陛下大概在乾清宫吧,今日就不去叨扰他了。”

“塔娜,回铜雀殿吧。”

“是,娘娘。”

玖拾光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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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旎这段日子,迁就着池宴,每日都去了乾清宫给他喂药。

虽说是喂药,可终归还是男女之间的打情骂俏。

药没喝多少,可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却显而易见的亲近了几分。

池宴知晓那日狄旎去钟粹宫一事,可他却一直未主动提及。

狄旎也知晓池宴清楚这事,可既然他没提起,狄旎便也不主动同她说。

愈发弄得池宴抓耳挠腮的,想知道那日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终于,等到他收到了自己母后将要回来的消息,终于可以把蒋妃从钟粹宫放出来了。

池宴轻声咳嗽了一下:“母后过几日就要回宫了,这几日,朕还是把蒋妃给放出来吧?”

狄旎正在喝着池宴为她准备的药膳。

她勺子微微一顿,磕在了瓷碗的一旁,发出清脆的响声。

“早就该了。”

“那你为何不同朕说啊。”自从狄旎向他表露过自己的心意以后,池宴便愈发爱粘着她了,动手动脚都是常态。

“朕还以为你...”

狄旎抬头,眨了眼睛:“以为我什么?”

池宴嘀嘀咕咕:“以为你上回去钟粹宫,是因为吃醋了呢。”

狄旎:?

她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我吃什么醋?”

“先前父皇在时,母后每次见到那些妃子都要吃好久的醋呢。”不知道池宴想到了什么,他顿时捏着鼻子说了一句:“真酸。”

狄旎看着他这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有些无奈。

她伸出手来,戳了一下他的脑袋,却一下被他拉住了自己的指尖。

“做什么?”

狄旎往回抽了抽,却丝毫没有动静。

池宴的手心热热的,包裹着她的手指。

她皮肤白皙,像是会透着光。

池宴皮肤虽在男子里边算得上偏白的,可还是比不过狄旎。

手指与手背的色差,不知为何,竟叫人看出来丝丝的涟漪在了。

池宴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温度越来越热,甚至快到他脸上了。

他轻咳了一声,放开了狄旎的指尖:“不做什么,同你玩呢。”

池宴说着说着,就感觉自己有些委屈:“难不成如今同你玩闹都不行了吗?”

狄旎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叹了一口气,可却还是迁就着他的。

她慢慢的,将自己的手,钻进池宴的大掌里。

十指相扣。

池宴掌心很烫,烫得狄旎都有些眼神飘忽。

她轻轻地开口:“这样,总行了吧?”

池宴脸上笑意一下便大了,他手上也用了些力,握紧了狄旎的手,是她挣扎都挣不开的力道,却也不会让她有任何的不适。

他重重的点头:“行。”

“阿旎,朕的梓潼。”

狄旎偏过头来,看着池宴。

池宴不知为何,反而被她盯的有些害羞。

他伸出手来,捂住了狄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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