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异域公主后我去和亲啦(29)

蒋妃看着他们二人的小动作,脸上挂着笑意。

而敏嫔却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池宴。

这下,狄旎终于心里有了考量,为何敏嫔今日看起来这般的不对劲。

她抿着唇,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敏嫔看。

敏嫔发现了自己头顶上的目光,咬咬牙都不敢抬起头来。

因为,她看见了站在池宴背后的千澜。

千澜不是死了吗!那位大人不是说了,已经将她处决了吗!

她怎么还活生生的站在她的眼前呢?

敏嫔一向都是以姜太公自居,如今却不由得慌了神。

池宴转过头来,走向女官:“可还有什么要问贵妃的阿旎的?”

他唤狄旎唤得如此亲密,女官心道了一声不好,却还是咬咬牙开口:“那娘娘该如何解释,那日去太液池一事呢?”

敏嫔心也揪了起来,这信是她去报的,这事过去后无论如何,狄旎都不会放过她。

不若利用最后一个机会,看看能不能一下扳倒狄旎,就算她失手了,闹得个鱼死网破也不是不行。

敏嫔长吐了一口气,走上前来,她头压得低极了,声音却有些不卑不亢的。

“臣妾,亲眼所见。娘娘那日指使着侍女,在埋着什么东西。”

狄旎面色淡淡的,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蒋妃转过头来,看向敏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怜惜一般地摇了摇头。

而池宴看着她,眼里毫无感情,仿佛在看一个死物一般。

敏嫔被这阴冷的氛围吓得一哆嗦。

她抬起头来,便撞进池宴冰冷的眸子里。

“臣妾,臣妾...”敏嫔这才慌了神。

她先前的淡然,嘲弄,冷眼旁观都不复存在了。

敏嫔明白了,她不是下棋的人,她只是大人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池宴缓缓开口:“那日,朕与阿旎同在太液池喂鱼,是朕,着人唤她的。”

“敏嫔,你是在怀疑朕吗?”

“啪嗒。”

一锤定音。

敏嫔先前的所有话,在这一刻都成了笑柄。

有亲自为狄旎作伪证的皇帝在,纵使她有七窍玲珑心,有八寸不烂之舌,也定不了狄旎的罪。

狄旎抬头看向池宴,嗫嚅了两下,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知道那日是敏嫔邀她,她才到的太液池。

却连问都不问,一下把她拉到了他的身后。

狄旎垂着眸子,心潮涌动,她又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男人。

第一次见他时,他肆意阳光,大男孩一般的想学人英雄救美,反被她给救了下来。

第二次见他时,他吊儿郎当,还骗得她买了春宫图,害她气了好一阵。

第三次见他时...

第四次见他时...

狄旎从未这么清楚得记得和一个人得相识相遇。

到今天,她才告诉自己。

池宴是不同的,他与这个世界的很多人都不同。

来到这个世界,这个陌生的国度。

她曾见过无数双眼睛。

算计,利用,孟浪,嫉妒。

可第一次,她在一双眸子里,看见了对美的欣赏和喜爱。

独一无二,如同稚子一般的。

所以,他是纯粹的。

狄旎想。

她走上前,伸出手来,扯了一下他的衣裳:“陛下。”

狄旎声音轻轻的,就像闺中少女,唤着自己心上的情郎一般。

池宴看出了狄旎与前些日子不同,与方才不同。

不过他不知道狄旎这是怎么了,于是,他归咎于,她受了委屈。

好的夫君是不该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受委屈的。

池宴轻咳了一声:“千澜,过来吧。”

千澜浑身一抖,她慢慢走上前来,跪在狄旎面前,磕了一个头。

她什么都没说,便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敏嫔。

“敏嫔娘娘。”

敏嫔抬头看向千澜,她的下唇瓣被自己咬的已经渗出些血来了。

她吐了一口气:“千澜,你当真...”

你当真背叛那位大人了吗。

千澜摇头,朝她笑道:“奴婢,只是不想问心有愧罢了。”

敏嫔一听她话,便听出了潜在的意思。

千澜不敢背叛大人,却敢供出她来。

这个认知叫敏嫔一下便瘫倒在地上。

她拳头紧握着,没过多久却又松了开来:“我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的到处算计,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狄旎不知道她这是在问谁,大概是问她自己吧。

她走上前去,不顾池宴的阻拦,蹲在她面前,任由寸金的绸缎拖在地上:“我很喜欢你。”

敏嫔唇瓣动了几下:“为什么?”

狄旎耸了肩:“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第一眼看你的时候,觉得你心眼虽然多,却爱恨分明,应该不是一个坏透了的人。”

她又低下头来一笑:“所以那时候,你邀我去太液池,我也去了。”

敏嫔喉咙有些发涩,她垂着头,喃喃:“对不起。”

狄旎抿着唇,站起身来:“可是那是从前了。”

她低着头,冷冰冰的看着敏嫔:“你该为自己的事情负责了,方令月。”

敏嫔低声喘着气,她手指拉着狄旎的衣裳:“等等,你就不想知道,那宫女的血,和塔娜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吗?”

狄旎皱着眉头:“果然,这也和你有关。”

敏嫔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对啊,不仅与我,还与我那个好妹妹有关呢。”

“方璧?”狄旎转过头来看向池宴,仿佛是在向他询问着什么。

池宴点了点头,挥手让人把敏嫔和千澜都带下去。

“等处理完这些,朕再同你细说。”

狄旎点了点头。

池宴叫人把整个铜雀殿再打扫了一遍,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狄旎转过头来,看在蒋妃还在原地。

她走上前去:“先前你是知道的吗?”

蒋妃摇了摇头,还是说句:“抱歉。”

狄旎腮帮子鼓了鼓:“哎...”

她低下头来:“我也抱歉,先前不应该说那些话刺你的。”

蒋妃一笑:“是我有错在先,才让你这样看我的。”

她踌躇了一会,还是走上前去拍了拍狄旎的手背:“看见你和陛下如今这么好,我看着也开心。”

狄旎抬头有些不解。

蒋妃开口解释:“我从小没有母亲,是太后娘娘看着我长大的。”

“虽然我和陛下同龄,可是比他大上几个月,都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看待。”

“太后若是知道,陛下身边有个贴心的人,自会高兴极了的。”

狄旎张了张嘴:“太后?”

她曾听过紫鸢说过池宴的母亲,可是...

狄旎开口,颇为小心地问道:“那太后如今在何处?”

蒋妃笑道:“太后娘娘信佛又与先帝情深意重,先帝去世后,便在皇陵旁建了一个寺庙,在里边吃斋念佛守了先帝三年。”

她掰着手指:“三年期将至,如今算来,太后娘娘也到了该回来的时候了。”

狄旎顿时傻了眼:“太后,要回来了?”

/

狄旎虽没见过太后,可是也从未听别人少说过。

太后姓梁,是京中世家大族的嫡长女,自小便与先帝青梅竹马,生的池宴也理所应当的继承皇位。

她英明果决,先帝在时,后宫肃清,没人敢惹她。

有时候就连先帝,也得在她生气之时退避三舍。

狄旎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由得担心日后太后回宫之后,她会受到多少蹉跎。

一时间,狄旎脑海里略过了无数的都市情景剧。

“哎...”她撑着脑袋,一声不吭的。

狄旎胳膊底下压着的,便是蒋妃归还给她的宫内事务帐薄。

那日她一时不查,将自己会写汉字的事泄露了出来,于是蒋妃便好说歹说的,把宫内事务又交到了她的手里。

就连紫鸢也有些埋怨她,当初为了不想接受这事,骗她自己不会写汉字。

狄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长叹了一口气。

这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的她头疼,况且这些记账的书目,在狄旎看来繁琐又容易错。

远远不如现代的记账方法好使。

狄旎眼睛一亮,急忙唤了紫鸢过来,将她先前在现世学的那一套记账的法子告诉她。

紫鸢先前还有些半知半解的,可等狄旎叫她上手算一遍账目之后,她有些兴奋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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