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影帝一心要登基+番外(64)

与此同时,他觉得求婚也应该提上日程了,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里就越发的患得患失,没由来的恐慌感让他连日来茶饭不思。

去取戒指那天,阳光明媚,途中甚至连风都不曾添乱。

靳北舟从预定的店里走出来,视若珍宝地握着那个精致的对戒盒子,这一刻,仿佛掌心里握着全世界,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再一次栽在慕瑾手里,不同的是,这一次,心甘情愿,迫不及待。

而这对欠了慕瑾这么久的戒指,一旦给他戴上,那就是一辈子。这是靳北舟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一辈子的念头。

坐上车,他兴致勃勃地打开盒子,两枚对戒除了尺码不同,其他的一模一样,因为慕瑾喜欢金子,自己特意定制的戒指,戒环是铂金和黄金缠绕而成的,布满蓝钻,看起来格外唯美,取自眷恋环绕之意。

他满意地合上盒子,心里开始琢磨如何求婚,大壮很有经验,所以一定要找他出谋划策。

*

慕瑾拍摄的电影是一部古装谋权题材的,当初导演来找他拍摄的时候,徐叒不是很乐意,因为这个和之前的剧有些撞题材,徐叒给他的规划是有意让他转型。

但是看到剧本的那一刻,慕瑾却很执拗地非要接这部电影。

因为这电影让他有一种无比的熟悉感,被迫害的皇子化身狼崽,步步为营,最终荣登皇位,这和自己简直一模一样。

杀青那天,慕瑾握着剧本久久没有回过神,最后一场戏,是男主给皇帝下药的一幕。

慕瑾在临时搭的伞下,坐在木凳上把剧本翻的已经卷了边,备注的文字密密麻麻,他早就把台词背的滚瓜烂熟了,却还是没舍得把剧本放下。

目光呆滞,满脑子都是父皇离世的那日,自己坐在龙塌边的一幕。

【“父皇,您如今不似从前,老了许多。”

慕瑾面色平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皇帝,他头发花白,久病缠身,肌黄消瘦,全然没了慕瑾记忆里那副威严的帝王之貌。

皇帝抬眸,浑浊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慕瑾:“竟是你来看我。”

“自然,毕竟您现如今仅存的孩子,除了我,已无旁人。”

皇帝惊恐地睁大眼睛,气地咳了好几声,慕瑾弯腰,给他掖了掖金色蚕被:“父皇可知,我母妃走的那日,盖的何物?”

皇帝不语,慕瑾勾唇,轻声道:“一条发霉生虫的破烂残被,带着潮臭的气味,儿臣至今记忆犹新。”

“你杀了老九和老四?”皇帝狠绝地开口,哪怕已经强弩之末,竟还彰显了几分威严。

“否,儿臣手上干净的很,老九给四哥下毒,四哥临死前捅了老九一刀同归于尽,他二人自相残杀,关儿臣何事?”

慕瑾拿出来事先准备好的圣旨,挑眉道:“父皇如今若不想江山易主,随了外戚,还是告知儿臣玉玺所在何处,毕竟传位圣旨儿臣都准备好了,只差盖章。”

“你觉得朕会给你吗?畜生。”皇帝气的双眸充血,恶狠狠地咒骂慕瑾。

“畜生?父皇说笑了,儿臣自当比不上畜生,这么多年我过的畜生不如,您觉得呢?”慕瑾敛去笑,握着圣旨的手收紧,攥得指尖发白,接着说:“幼时我与二皇兄的狗同时掉进了水里,您杖毙了下河救人的宫人,只因他先救了我,没有救狗,致使二皇兄的爱犬被淹死。如今您说我是畜生,这不是抬举我了?儿臣愧不敢当。”

许是自知理亏,皇帝没有说话,平躺在龙榻上缓缓阖上了眼睛,但是他轻微的呼吸导致胸腔起伏,慕瑾知道,他活着。

“父皇命不久矣,还是尽早告诉儿臣玉玺的下落为好。”慕瑾坐在床边,不动声色地看着皇帝,他脸色惨白,应是没多少时日了吧。

“朕竟不知,你如此狼子野心!”

“父皇想不到之事还有许多,若不谨慎行事,儿臣怕是要比您先去了,您说呢?”

说来可笑,父皇的寝宫慕瑾一次也没有来过,今日和父皇所说的话,竟是比之前加起来的还要多。

当朝圣上的寝宫还真是富丽堂皇,就连龙榻上的帷帐都是金色绣龙的。

“你先告诉朕,老五是怎么没的?”

听皇帝这么问,慕瑾嗤笑了一声:“您最宠爱的五皇子不幸感染天花没了,父皇久病糊涂了?”

“咳……咳……实话,朕要听实话!”许是心里郁结,皇帝一说完便侧身咳了一口血,全部吐在了床上。

慕瑾嫌弃地挪了挪位置,还好身上新换的袍子没有染上污秽,

“他自是染上天花没的,父皇可记得他那日抢走我的那枚玉佩吗?玉佩原先的主人便是那时不久前死于天花,许是他的物件不干净吧。儿臣曾经染过此病便不会再染了,但是五皇兄可是从未得过,您说说,那日若我求您做主,您帮我把东西抢回来了,这不什么事都没了吗?如此说来,五皇兄的死,父皇也是脱不了干系呢!”

慕瑾蹙眉,故作懊悔的模样:“佛家讲,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您说说他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你……”皇帝又是一口老血喷出,这一次连带吐到了地上,他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慕瑾:“孽子,朕要杀了你。”

“何苦呢?把自己整的断子绝孙了,您可是第一人。玉玺在哪?儿臣没有什么耐心了,若是晚了,门外儿臣的手下会以为儿臣出了什么事,一慌乱,手里的刀可就拿不稳了,不小心割了云儿妹妹的脖子就不好了,她可是您唯一的公主,父皇舍得?”

“玉玺在软榻下的暗……格中,你不要再伤害手足了,咳咳咳。”又是一口血,这一次,皇帝气息越发薄弱。

他看向慕瑾的眸子竟渐渐湿润:“莫要……再行……错事……”

话毕,慕瑾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没了气息。

他面色平静,想着皇帝方才的遗言,莫要再行错事?真是可笑,这句话竟然能从他嘴里说出来,他不是眼里一向没有自己这个儿子吗?

慕瑾转身去了软榻,掀开毯子,确实有一个暗格,他按下,里面赫然出现了玉玺,慕瑾把玉玺拿出来,这一刻,看着这个梦寐以求的东西,慕瑾终于得偿所愿,他扭头,看着皇帝的遗体,不喜不悲,大抵这就是不在乎吧。】

从回忆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慕瑾手里的剧本攥得更紧了,鼻头有些发酸,在靳北舟的庇护下过了一段平稳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以前的事,竟然还感觉有些不适,差点都忘了自己做过那么多不耻的事情。

或许是那句话应验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自己做的肮脏事太多,才会英年早逝的吧。

和靳北舟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是自己二十多年来活得最快乐的时候,没有提心吊胆,没有担惊受怕,只需要安安稳稳,和和乐乐的生活,这或许就是母后所说的,真正的活着。

“慕瑾?发什么愣?开拍了。”

“好,马上。”

【作者有话说:感谢各位小可爱投的推荐票and月票,(¬◡¬)✧】

第73章 朕和你没有永远

集体拍完杀青照,慕瑾还没出戏,神情阴郁,一个人抱着剧组送的捧花往房车停靠的位置走去。

“小慕瑾!”

身侧传出声音,慕瑾侧目,竟然是浮染,还真是好久没见,他嘴角又多了道淤青。

“算卦又被揍了?”

浮染听他这么说,摆了摆手:“不提也罢,我算出他有血光之灾,好心提点他,谁知道那厮二话不说便打我脸,甚凶。”

“今日来所为何事?”

慕瑾心里大抵清楚,时候到了吗?可以回去了吗?

原本该高兴的事,可为什么,胸口闷闷的?

他不动声色地收紧手,包花的塑料纸皱皱巴巴的,扎的掌心疼,可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不太慌乱。

“时机到了,特来通告尔。”浮染拱手,向慕瑾深鞠一躬:“一直没告诉你,你之所以来此,皆是我之过,如今,也算弥补了。”

慕瑾只觉周身无法动弹,许久,才声音颤抖地询问:“此话何解?”

“依稀记得古装剧中有一句台词,天机不可泄露,甚有理。”浮染颔首,一本正经地开口:“今年初雪,于你而言,大凶,但是也是汝回去的时机,到时,吾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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