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再是再温情不过的画面,但宋锵玉这狗男人硬生生把它给破坏掉了,“阿意,你是不是还没沐浴?”
郑意然身子一僵,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这个时候还沐什么浴,不是应该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吗?
她假装若无其事的问道:“是呀,怎么了?”她白日里疯了一天,身上味道自然不好闻,但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宋锵玉嫌弃又是另一回事,要是宋锵玉敢说她臭有他好看的。
宋锵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向来易炸的某人今天那么乖得有些反常,因此他并不敢太强硬的说出自己的对她的要求,而是试探性的问道:“你要不要去冲一下?”担心惹毛某人,他连洗都不敢说了,只是提议冲一下而已。
又狗腿的补充一句:“我去帮你叫水。”
宋锵玉的态度甚好,因此她并没有拒绝。
任宅
屋中的任南一改在宋府的温润亲和,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身旁的梁毅都被他身上的戾气所慑到,低声问出心中的疑惑,“阿南,去宋府发生了什么事了?”从宋府回来就急急的把他召到任宅,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到这里他又什么话都不说,一个劲的倒茶喝,这呆着太磨人了。
还有脸问他发生什么事?任南抬首冷笑,随手把手中冒着热气的滚烫茶水泼在他的身上,还嫌不够,“砰”的一声,茶杯被他扔掷到地,碎片弹起溅到梁毅的身上,在他脸上划下血痕。
胸前衣物被沾湿,血迹顺着脸颊落在地,但梁毅还是一声不敢吭,木着一张脸低下头,不敢露出丝毫的怒意。
任南重新拿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闲适的执起抿了一口,眸光带着压迫,“我交代过你什么?”
梁毅抬起头,但还是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硬着头皮道:“不知阿南是什么意思?”
任南上前踢了他一脚,轻蔑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视,语中透着狠意,“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
梁毅被踢的险些站不住,虽然不想向眼前的人屈服,但他也知道要是自己不肯乖乖认错,他今晚就别想完整的踏出任宅了,“我本想找机会告诉你的。”
任南哼了一声,脸上似嘲似讽,“找机会?要不是我发现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任南声音渐大,“还有我说过不要轻举妄动,你派人去盯着凌府是怎么回事,你当阿玉是吃素的吗?”
“我只是想再次确定一下她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
“还有你是不是打算动郑意然?”任南继续逼问出声。
梁毅呐呐的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任南放下狠话,“最好没有,你要是敢动她,别怪我不念旧情。”
梁毅表面应承得好好的,内心却不当回事,他就要动她,一具低贱的骷髅而已,任南一向冷情,从未发过那么大的脾气,今日却为一具不相关的骷髅跟他闹僵,这笔账他先算在她头上了,日后再跟她慢慢算。
回到梁府,梁毅立即叫了侍妾过来伺候他,一位得宠的小妾看到他脸上的伤口惊呼出声:“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梁毅一抹脸上的血迹放在唇边一舔,“不碍事,被狗划了而已。”
小妾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是谁家的狗那么不长眼,竟然敢往少爷矜贵的脸上动爪子。”
梁毅把侍妾扯进怀中,手在她绵软上用力揉搓泄愤,“就是一只不识相的狗崽而已,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到时候我把这疯狗捉回来让你玩,玩腻了就再把他一点点的切碎,一点点的丢弃,让他生不如死。”
“哈哈哈,看看他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脸色骤然一变,对着跪在地上的侍妾发脾气,“你们几个跪在地上当摆设吗?自己脱衣服过来取悦我。”
几个侍妾战战兢兢的脱完衣服站在他身前,却还是不敢动,生怕惹怒这个暴怒无常的男人。
梁毅勾唇一笑,“她们居然在抖,没用的东西,要她们有何用。”
怀中的茗茗一听便知要出事,更加卖力的取悦他,“少爷,阿茗做的好不好。”
梁毅一双眸中都染上了浓重的情、欲,面上磋红,“阿茗做的真棒。”
茗茗余光瞥过朝夕相处的姐妹,咬咬牙大着胆子出声:“少爷,要是没有人在奴家阿茗可以做的更好的。”
梁毅正在兴头上,被人扰到,本就不怎么愉悦的心情更加坏了,便出声让府中的管事派人进来杖毙这几个侍妾,不过是身份低贱的侍妾而已,他不开心,想杀几个就杀几个,没人管的了他。
听着这几个女人凄厉的痛喊声,求饶声,不怎么舒坦的心里顿时畅快许多。地上流淌的红色入眼更是让他更加兴奋。梁毅加快了动作,附耳在她耳边低语:“阿茗,现在没有人打扰到我们了。”
茗茗面上神色迷离,内心却无比痛苦,姐妹在她面前惨死她却无能为力,只能极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不被眼前的男人发现,还得硬是逼自己挤出笑容,应了一声:“嗯。”
第二天,凌府
郑意然早早就醒来了,本想起身的,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人砸住了,被枕了一晚,这手早没了知觉,别的都是女的枕着男的手臂一脸幸福的醒来,到了她这里倒好,反过来了,她就不叫他,倒要看看他要枕到什么时候。
结果日上三竿,宋锵玉还是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郑意然一动不动继续盯着他,大概是承受不住她的死亡凝视,宋锵玉终于在她手废掉之前悠悠转醒。
睁着惺忪的睡眼一脸呆呆的把她摁倒,“咚”又差点把她下颌骨给磕掉,她再好的脾气都被磕没了,郑意然磨了磨牙,打算让他见识见识一下她的脾气。
脾气正想爆发之际,宋锵玉猝不及防的在她额际“啵”了一声,毫不吝啬对她的夸赞,“阿意,你今天真好看,阿意怎么那么好看。”边夸边把她摁的死死的。
被这彩虹屁攻势颠的七荤八素,郑意然浑然忘了自己要发脾气的事,她只知道宋锵玉夸她了,让人不满意的是他居然连看都不看她就胡乱夸,不过这是不是说明她在他心中是最美的?郑意然摸着自己的额际傻笑起来。
万万没想到的是宋锵玉居然翻脸不认人,彻底睡醒后就把她推开了,还一脸揶揄的看着她,“一大早就往我怀里钻,阿意,你要适当矜持些,不过也不能怪你,只能怪我自己让你把持不住。”
第23章 霍山
把持不住是吗?我让你把持不止,郑意然把腿往他身上蹬,蹬了几脚便蹬不动了,因为宋锵玉把她的脚给捉住了,还恶意的挠她痒痒,郑意然受不住在床上打滚起来。
平日里因为笑声渗人难听,所以她一般很少笑出声,一般都是咧咧牙齿而已,但此刻在宋锵玉的捉弄下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笑了。她笑他也笑,两人笑成一团。
“阿玉,我错了。”郑意然最后受不住先出声求饶了,再笑下去就要笑死了。
在她出声求饶后宋锵玉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意掩去,眼中只剩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在发酵,片刻后便埋首在她怀中不愿起来。
面对柔弱的宋锵玉,郑意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一下下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我家阿玉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像个小孩一样要人哄。”
宋锵玉闷闷的出声:“阿意,你平日里应该多笑笑。”
郑意然哭笑不得,敢情就是为了这事,不就是笑吗?只要他不嫌弃就好。“你不嫌弃阿意笑的难听吗?”
宋锵玉马上回声:“瞎说,谁敢嘲笑你我就拔了他舌头。”
这方法有够简单粗暴的,还真是符合宋锵玉一贯的作风。阴郁散去,他们又继续闹了会才起床。
响午,任南他们又来了,霍山还牵着他的小马驹来。
郑意然一看到小马驹立即把宋锵玉抛在身后,经历过上次的亲近,小马驹对她再也不是爱理不理的态度了,她一来小马驹就伸头往她怀中蹭。
霍山一副见鬼的模样,“我家小马驹被鬼附身了,我好吃好喝的供它那么久,没见它亲近我,现在就一白眼狼,转身就把我给忘了。”
又忍不住责怪起好友来,“阿南,都怪你,我本来不想带它的,你还硬是让我把它带出来,现在倒好,彻底不把我放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