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笑的样子。
慕知狸蜡黄的脸上一阵后怕,万一不小心掉下去,任务可不就直接结束了,丢死人了!
在看到出声叫停的人是慕知狸,云衍那悲戚不甘彻底变成了绝望,她比钱进更不堪,如果屈身于这人身下,还不如让他即刻去死!
慕知狸正色道:“云衍公子这般绝色的男儿,世间能找出几位,当然要争一争,至于是不是你的人,还要问鸨爹爹了。”
她一锭银子抛下,咚的一声砸在台上,“能加价吗?”
鸨父眼睛一亮,谄笑着捡了银子揣进怀里,“当然当然,这人还在台上,当然能加价。”
慕知狸看向钱小姐,“钱小姐怕是要继续破费了。”
那钱小姐显然是个喜欢挑事的,闻言挑眉道:“听闻你这才退了婚,来这风流地就不怕慕家主回去罚你跪祠堂?”
要说这慕家主也是位有大才能的,早些年圣上刚登基,只顾着把揽朝政,各行业商户都泛滥,这位年轻时就是靠走私盐发家致富,家底有了以后又迅速将产业转移,后广开田园山头改经营药业,整个盛都城乃至整个大承国有一半的药材是从慕家出去
的,可想每年盈利有多少,但挣得多交的税银也就多,宫里那位除了每年请人进宫过中秋盛宴点上几句,其余倒也是没管。
可惜那慕家主再有本事如何,家业再大又如何,公子有四位,小姐却只有这一位,还是盛都城有名的草包,总不可能把家业留给几个公子。
慕知狸理所应当道:“正是那未婚夫郎嫁给他人了,我这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想来钱小姐也是和我一样了?妹子可是听闻前些日子你那结发六载的正君才病逝,这尸骨未寒,难得你有着闲情逸致。”
“你!”她怒视。
一个被郎君退婚的笑柄,也配讽刺她,也不瞧瞧她那胖成熊的丑样子,还好意思出门,慕家迟早要在她手里败光。
在场的谁不知道各自家里的那点破事,这钱小姐的正君哪是慕知狸说的什么病逝,而是同小侍推搡间掉进了湖里,活活淹死的。
鸨父一看情形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钱小姐,慕小姐,在这勾栏坊里说道家事,岂不是扫兴,还是说说云衍今晚的归属吧。”
围观的人都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慕知狸慢吞吞从楼梯上踱步下来,肚子
上的肉跟着一颤一颤的。
钱小姐呵呵直笑,视线落在她鼓鼓囊囊的腹部,“慕小姐,就你这身板…云衍今晚怕是受不住啊。”
话一出,有一两位不怕她的人跟着打诨道:“就是说啊,慕小姐压下去可别再把这床榻再给压塌了。”
这位说的话确有其事,要说这原主干的蠢事还真不少,第一次来醉香楼,点了位哥儿,衣服都脱了,还没行那快活事,她就把这床榻给压塌了,还没等她说换个床榻慕母就把她给绑了回去,自此算是留下了阴影,来这也只敢点几个人说说奉承话,真刀实枪的上却是不敢了。
鸨父眼皮直跳,一个个今晚是来砸场子吧,他赶紧道:“慕小姐出多少银两?”
慕知狸伸出两根肉嘟嘟的手指头,“两万两。”
鸨父脸顿时笑成了菊花,两万两,果然是慕家的人,大手笔啊,等会儿他再给云衍灌点药,无论拔得头魁的是谁,云衍那处他可是都检查过了,绝对是万一挑一的,保证让得魁的人今晚赛过神仙,“两万两,好好好,那钱小姐?”
钱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她出
门就带了一万两,买这云衍一夜已经是顶天的了,两万两…她怎么可能拿出两万两!
要是被母亲知晓了她拿两万两在这厮混,怕是要断了自己的银钱。她冷哼一声,一拂袖道:“既然慕小姐是下了决心今晚要得到人,那我当然要忍痛割爱了。”
慕知狸拱手,“多谢。”
看她那油腻的脸,钱进斜眼回礼,“客气。”
真是丑死人了,想想云衍落在这么一位人手里,还真糟心,鲜花插在了粪池里。
鸨父还想拦人,慕知狸可没有钱进这么好说话,不顾阻拦的来到云衍身旁,浑身无力的那人眸如利箭破空射向她,带着厌恶和狠厉。
鸨父在一边眼珠子不好转的盯着慕知狸都动作,慕知狸视若无睹,趁着弯腰抱人的空隙,飞速伸手就把人的面纱给摘了。
下一刻就是横眉冷视,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这就是你们这都头牌?!”
她把面纱狠狠掷在地上,揪着绵软无力的云衍从榻上起来,把人往前拖了几步,一手甩在地上,“我这花两万两,醉香楼就拿这货色来搪塞我?”
云衍浑身酥软无力趴在地上,衣衫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又敞开了几分,白皙的胸膛袒露着,他眸子里的恨意再也抑制不住,一如刀锋的凛冽,似要把人剜肉剔骨。
统帅一阵心惊肉跳,【你这仇恨值拉的不错,你看看云衍的眼神,要是能动弹,他估计会咬断你的脖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女尊头牌(5)
女尊头牌(5)
“理解,要是谁这么对我,我同样恨不得把那人一口一口撕碎。”
【…】知道还这么做,真是嫌完成任务太容易了是吧,也不看看他头上的进度条,红的跟要爆炸似的。
所有人不理解刚刚还挺高兴的慕知狸怎么突然就翻脸了,都跟着伸了脖子探头看去,就见云衍左右脸颊上各有一道伤,虽然已经止了血,却是皮肉外翻看起来有些狰狞、触目惊心。
尤其是对上他那双阴森暴戾的眸子,更是让人胆颤心惊。
在大承国男儿脸上有一点伤疤,那可都是嫁不出去,一个毁容之人连最低贱的下人比不得,这鸨父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怒视,“鸨爹爹不解
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云衍的脸怎么毁了!”
“我们花了这么多钱,你这醉香楼就是这样欺骗我们的?”
“这要不是先验验货,到了房里你们还打算把灯一吹,让我们当个瞎子直接就上了?”
既然敢把人带上台,鸨父自然有底气,云衍这个人就是他的底牌。
他可是让人备好了春/药,价高者先喝了添了料的茶水进房,到时候干柴烈火谁还能看得清对方长什么样,一夜过后云衍的那身子降得住人皆大欢喜,降不住的话睡都睡了,想退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至于说现在败露了,那也不过是多浪费一些口舌罢了,鸨父扭着腰上前从袖口掏出手帕,把云衍的脸给遮住,揪着他的头发,云衍被迫仰头,鸨父道:“这面纱一带,是美是丑可不都是一样的。”
面纱带上没了丑陋、可怖的伤口,那精
致的丹凤眼又是显得格外勾人,只是刚刚那一幕冲击实在是太大,有些人还是没回过神。
鸨父继续道:“各位都是万花丛中过的人,阅男无数,为了我这醉香楼的招牌,我哪敢用次品来搪塞你们?虽然这脸是毁了,但我敢保证你这两万两银子花的不虚。”
他视线下移接着道:“就云衍这身段还有那处,只尝一次就绝对让你们舍不得从他身上起来。”
“美人在骨不在皮。”他挑着云衍的下颌,“你们说这云衍的身子还不值两万两吗?”
云衍一直给人留的印象就是清冷孤傲,有不少的人都在背后议论一个青楼的哥儿,还想立什么贞节牌坊,既然在这楼里那就是给人骑的。
以前羞辱折辱他的人也不少,但有些人就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的那就是越好,他身价就是被这些人一点点给捧起来的,他值钱了最高兴的还不是鸨父,所以他也乐得把能挡掉的麻烦全都给他挡了。
一直觉得有些触不可及的人物,突然从云端跌落,不可否认她们心底是兴奋的,尤其是看到他红着眼眶一脸决然的样,突然就给了她们征服这人的心思。
“慕小姐,过了今晚您要是不满意,我保证把这银两一分不退的归还。”鸨父对天发着誓。
钱进了他的腰包,想要掏出去,除非是他死,过了今晚,云衍成了她的人,一切都成了定局,他就不信她还有什么说理的地方。
“鸨爹爹还真是说的有道理,既然是用来睡的,还讲什么脸,身子能让人满意不就行了。”慕知狸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