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兽靠玄学暴富了(116)

师父这个人是个小心眼子,有仇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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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有点不开心,不只是因为没吃上早餐,还因为……

苏锦霓闷闷不乐地道:“表外甥,你去抓坏人,为什么不带上我?我有彩纸大军,还有巨无霸。”

夏映浅扫了扫茶几上,大大小小的纸人。

这一上午,他表姨和姜警官可没少剪呀!

他好声好气地哄:“表姨,其实一开始我也就是想着去看看,谁知道事情能办得这么顺利!大概是坏人坏事干的多了,连天道都看不下去。”

苏锦霓一摆手,煞有介事地说:“嗐,天道那个老儿才不会那么闲,管人间和地府的闲事!”

他表姨这牛吹的有点大!

天道……还老儿……

夏映浅凌乱地说:“表姨,你童言无忌的时候,不要捎带我!”我害怕。

苏锦霓又塞了一颗橘子味儿的软糖进嘴里,吧唧吧唧。

她刚刚的话好像是下意识说出来的。

现在再去想,她又觉得自己没见过天道那个老儿,就是“天道”这两个字听起来格外耳熟。

嗐,想不起来,就算了吧!

四个人一块儿吃了午餐。

临上飞机的时候,姜彬还惦记着没吃上醉虾,太可惜。

苏锦霓这两天过够了剪纸人的瘾,看了一会儿蓝天白云,又跟他表外甥扯了几句九重天,便一偏小脑袋,沉沉地睡着了。

等到她再睁开眼睛,居然看见了山羊爷爷。

眼前是熟悉的道观,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睡得太熟,恐怕她表外甥把她给卖了,她都不知道。

成天待在一处没有感觉,这孩子也就才走了两天。

明明还有小吴和哮天犬陪着,方神棍却感受到了空巢老人的孤单。

他笑眯眯地问:“想爷爷了没有?”

说实话,这两天光顾着剪纸人了,没空想。

但这样的实话,恐怕山羊爷爷不爱听。

苏锦霓迟疑了片刻,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方神棍看她勉为其难的样子,还有啥不知道的。

他气呼呼地问:“是不是光想哮天犬了?”

这一次苏锦霓可没有迟疑,赶紧摇了摇头。

孩子太忙了,哪有空啊!

好的吧,方神棍的心里多少有了点安慰。

“晚上给你烧大鲈鱼?”

苏锦霓舔了舔小嘴唇,欢呼:“山羊爷爷是世界上最好的爷爷!”

方神棍被她哄的眉开眼笑,又多嘴问了一句:“那是山羊爷爷好,还是你表外甥好呀?”

苏锦霓一脸为难的表情。

最近这几天,她老觉得自己的知识面不够广。

昨天她表外甥的问题,把她给难住了,今天又……

苏锦霓想了想,纠结地道:“你是山羊爷爷,他是表外甥,辈分都不一样,怎么比较?你干吗想不开,不当爷爷,非得当表外甥呢?”

这辈分降的,快赶上蹦极了。

其实她是无所谓的。

只要他不觉得吃亏就行了。

方神棍深吸了一口气,那种想要极力反驳却又无语的感觉,又回来了。

空巢老人的孤独感,顿消。

此时天已黑透,清明观的晚饭还没有做好。

谢宁安不请自来,骑着那匹原谅色的大马。

这回地府的办案效率还是挺高的。

他带来了王留山的供词。

“啧啧,你不知道王留山被那三个女鬼咬成啥样了!”谢宁安笑盈盈地说。

这是明摆着等夏映浅来问他的意思。

可夏映浅一点儿都不想知道王留山被咬成了什么样,反正是他活该。

他只对王留山的供词感兴趣。

夏映浅接过了谢宁安递来的白绢,抖开一看,上头用朱墨写了几个人名。

“乔思修!”

“周远航!”

“黄沙!”

“没有姓钱的吗?”夏映浅想起了那个卖净水器的老钱。

谢宁安摇了摇头。

“那应该是个小喽啰!但也不能放过。”夏映浅早就画好了黄沙和老钱的画像,明儿一早,就把画像和名字一块儿交给张华超。

其实夏映浅有点不开心。

那王留山是花钱买凶,只知道乔大师允诺可以为他续命二十年,却没有直接参与或指挥黄沙杀人。

所以现在黄沙杀人取魂的手段还是不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与炎涛那回不一样。

这就好比应用题只解对了一半。

另一半的答案,仍在找寻当中。

令人不爽。

谢宁安一看他凝重的表情,大约猜得透他的心情。

骗香塔的事情暂缓,安慰他道:“那个姓乔的是主谋,你认识吗?”

夏映浅:“不认识,但是听过他的名号。”

乔思修的名号,还是从他表姨姥姥的嘴里听到的。

对,就是他表姨那个倒霉的妈!

他表姨姥姥叫夏蔓枝。

别看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格,但老天关上一扇门的时候,还给她留了一扇透气儿的窗。

他表姨姥姥长得极好,就是混在电影学院一众美女中,也是最耀眼夺目的那个。

她大学毕业,就进了电视圈演戏。

长相不错,演技自然也没话说,但是运气……呵呵!

演啥啥不播,跟谁搭戏谁出事儿!

自己挣的钱,甭管是多少,除了生活费,全部得捐出去。

要不然那就得霉上加霉。

很快,签下她的经纪公司就看出了不太对的苗头。

于是便请了乔思修替她改名转运。

别说,他表姨姥姥的名字改成夏迎之后,还真是顺当了半年的时间。

先是被压的电视剧解禁。

紧跟着他表姨姥姥,就跟他表姨的爹苏琢光谈起了恋爱。

后来的事情,媒体有报道。

最有潜力的新晋小花未婚先孕。

事业正当红的新人王苏琢光,头铁,向全世界宣布要娶夏迎。

婚礼未办,名份已定。

孩子降生那天,苏琢光赶往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毁掉了俊美容颜,不得不退出了他挚爱的娱乐圈。

这时候,他表姨姥姥才知道,所谓的改名转运,只是把她的霉运,转嫁到了她最亲近的人身上。

比如好死不死爱上她的苏琢光。

后来的事情才叫狗血。

脸上多了道疤的苏琢光,等来了夏迎的离婚协议。

夏迎又重新叫回夏蔓枝这个名字。

尽可能离苏琢光和苏锦霓远远的。

那会儿他便觉得那个乔大师心术不正,却没想到他为了钱,什么损阴德的事儿都干。

这个悲惨的故事里,他表姨姥姥可怜,他表姨姥爷也可怜,其实最可怜的还是孩子。

夏映浅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他表姨,心里酸酸的。

这个眼神,谢宁安没有弄懂。

毕竟太具有跳跃性,刚刚还在说乔思修呢!

他忐忑不安地猜测:“小表姨怎么了?”

谢宁安的心里打起了小鼓。

就她剪的纸片儿马,都比地府配发的纸扎马跑得快来说,她一定是个有大本事的。

谢宁安坚信这一点。

越是坚信,就越不敢开罪呀!

说起这事儿来了,夏映浅道: “我表姨让你查的恶鬼有信儿吗?”

“这个……嘛……”谢宁安摊了摊手,“没有!”

夏映浅开眼界了,都什么年代了,地府的工作效率这么差的吗?

“你的意思是有鬼修炼成了恶鬼,但是你们地府没有登记在册?”

谢宁安撇嘴,悄悄地说:“不是,是登记鬼修的册子……不见了!城隍为了这事儿,越过了十殿阎罗,捅到了阴都大帝那儿。十殿阎罗,脸面尽失。我估摸着,个个都在琢磨,怎么给城隍穿个小鞋儿!唉,总之,上头的打架,我们这些小鬼难做!”

“你们地府这么复杂的吗?”夏映浅觉得自己听到了一出宫斗大戏。

谢宁安叹了口气:“嗐,别说人心不古,连鬼心也不古呀!”

“那阴都大帝怎么说?”夏映浅又问。

谢宁安:“能怎么说?不开心呗!其实他都不开心好多年了。”

“这话又怎么讲?”

谢宁安一脸的欲言又止,不过到最后还是说了。

“作为一名鬼差,我还太年轻,有很多内情我都不知晓!”

夏映浅觉得谢宁安能说出这种话来,简直臭不要脸。

与他想法一样的,还有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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