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生存手册+番外(470)

见贺以念不回答,沈寒谦眉头皱的更紧了,有些孩子气地嘟囔了一声:“我不喜欢。”

贺以念还没听清楚,下一秒那把木剑已经断在了沈寒谦的指间。

赶在贺以念发飙之前,他将手里的断剑扔到一边:“我明天给你一把更好的。”

饶是神经再大条,贺以念也觉察出了不对劲,现在的沈寒谦给她的感觉更加熟悉。而且,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像墨,蓄满了情绪,深邃而又吸人。

对方的下一句话验证了她的想法。他轻轻喊了一声:“念念。”

是沈寒谦!

贺以念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有人只用两个字就能让她泪流满面。像是失而复得,更像是得偿所愿。总是,美好顺利的更像是一个梦。

她站着不动,眼泪就决了堤,哽咽的想要说话,千言万语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憋了半天:“你让我和季酒结道侣。”

沈寒谦水墨似的眉眼微垂,很慌乱的模样:“我错了。”

乖巧,还带着委屈。

贺以念似笑非笑:“你还推我。”

“对不起。”从来没怵过谁的沈寒谦被两句话说的像个可怜的小鹌鹑,缩着脑袋,举双手投降,“你,你推回来好不好?”

好个屁,她哪里舍得?贺以念盯着一错不错看向自己的沈寒谦,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下一秒,思绪就被打断。对方径直走向了她,然后伸出手,准确地按住了她侧腰处受伤的地方。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贺以念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手掌的温度,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听见沈寒谦有些责备的声音:“为什么没有上药?”

她能咋说啊?她就是忘了。

看见贺以念的表情,沈寒谦也猜出来了理由,轻叹了一口气,眉眼又温柔了下来,伸手虚空一抓,将膏药握在了手上。

等等!贺以念总觉得这个氛围有点儿奇怪,偏偏对方的动作十分熟练,伸手将她稳稳地扣在怀里,侧躺在他的大腿上,受伤的那一侧朝上。

她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对方已经掀起了她的衣摆,露出了那一截腰肢。

感受到一阵凉意。比起凉意,更灼人的是对方的视线。贺以念乖乖的僵住,没有动弹。

恍惚间,似乎总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少女因为练剑的缘故,一身都是伤,然后总有一双干净白皙的手搭在青肿的地方,一面替她推开膏药,一面小声的、带着笑意地哄着她。

只是一个恍神的画面,贺以念根本没有看清楚那两个人的脸,又被沈寒谦的动作激的一激灵,下意识地喊出了声:“疼……”

沈寒谦手下的力度又轻了几分,指尖微微点在那处红肿的地方,说一些其他的话来岔开贺以念的注意力:“等七日之后我和你一起去寻本命剑。你这几日注意休息,修炼之事不要急于求成。”

“既然不要急于求成,你好端端的闭关做什么?”贺以念反过来套话。

对于沈寒谦做出的举动,她更多的并非一种不习惯,而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我……”沈寒谦的动作缓了几分,挣扎了片刻,才叹了口气,“我不记得了。”

这是什么回答?贺以念下意识地想要看向沈寒谦,又被对方的动作钳制住了。沈寒谦似乎已经擦完药了,指尖在淤青的地方打着转,眼底的暗色又热了几分。看了一眼丝毫无所知的贺以念,他扫了一眼角落里的那把断剑:“你和季酒的关系很好?”

季酒上一个送木剑的人,是冉秋。那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还行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修炼确实是累了,贺以念只觉得腰肢上膏药有些冰凉的感觉很舒服,隐隐约约地勾起了她的睡意。半阖着眼睛,她的思绪都有些迷糊。

低头看了一眼显然是陷入了睡意中的贺以念,沈寒谦弯了弯嘴角,轻轻点了点她的腰窝,深邃的眼眸里除了沉沉的暗色,似乎还有一丝猩红。只是下一秒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丝毫没了踪迹。

歪头看了一眼窝在床上一角,似乎是已经睡熟了的梦貘,沈寒谦语气很轻:“念念喜欢和那只灵兽一起睡?”

已经听不清楚对方在讲些什么,只是能感觉到耳边湿热的吐气,贺以念轻轻晃了晃混沌的脑子,没有给出答案。

少女显然是睡了。长长的羽睫温顺地遮盖着,在玉瓷似的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沈寒谦不动声色地晃了晃手指,就把那个碍眼的小东西打发的和那柄断剑去了一个角落。然后俯下身,在对方的腰窝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像是对待着什么易碎的珍宝,沈寒谦的动作很轻,唇瓣轻触即分,眼底已是餍足的笑意。

兜转了这么久,这个人终于被他抱在怀里了。真好。

心满意足地将衣衫整理好,沈寒谦将贺以念小心地放在床上盖好衾被之后,就在床边坐着,一面贪婪地看着熟睡的少女,一面从乾坤袋中取出搜罗到的一截神木,开始耐下心来打磨。

烛火跳跃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贺以念醒来的时候,沈寒谦已经不见了,只有一柄木剑静静地放在床榻上。贺以念看了看角落里的那柄断剑和尚在熟睡的狗蛋,又看了看那柄新的木剑,总觉得有点儿怪。

沈寒谦不会是在吃季酒的醋吧?

贰鱼:把这个疑问句直接改成陈述句。沈醋缸即将上线。

第六百三十章 世界终:师兄好像精分了

她梳洗好之后还等了好一会儿,发现沈寒谦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出现。

贺以念心里的那份微妙的怪异感又升了上来,径直踹开了沈寒谦的院门,瞬间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儿——屋子里动荡荡的,床铺上的薄被整齐地放在一边,一个人都没有。

沈寒谦压根就没有回自己的屋子。人呢?

贺以念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是被抛弃的糟糠妻。一醒来,渣男人影都看不见了。重新折回房里,她把那木剑拿起来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剑锋被沈寒谦用灵力包裹住,在阳光下竟然泛着和利刃一般的冷光,看上去就锋利无比。

这份灵力和主人一样霸道。牢牢地附着在木剑上,带着寒意。

剑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念”字。贺以念摸着那凹凸不平的小字,几乎能想象对方是如何借着昏黄的烛火,一笔一划地刻下这个字的模样。

气很自然地就消了一些。贺以念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去问一问季酒,看看沈寒谦现在到底在哪儿。

正想着,她听见院子外传来季酒的声音:“小师妹,你出来一下。”

真是瞌睡来的送枕头。

贺以念果断走了出去,看见季酒的时候,稍稍怔住了。

凭心而论,季酒的确生得很好。尤其是一双桃花眼,欲说还休,看人的时候带着几分流转的光泽,和谁说话都像是在眉目传情。但偏偏今天这份风骚更胜。一身青绿色的长袍,衣摆处绣着竹的图案。广袖垂下,遮挡住被腰带勾勒出的身形。

见到贺以念,他歪了歪脑袋,折扇一打,露出惯常的笑容:“小师妹,早啊。”

像是一只急迫开屏的孔雀。恨不得伸长了脖子地卖弄自己的美貌。事出反常必有妖,贺以念打量了他一番:“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季酒反倒是不疾不徐,潋滟着眼波横扫了她一眼:“帅不帅?”

骚的厉害。贺以念无声地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将心里那四字评价压了下来。

“秋秋……咳咳,就是你师姐回来了。”季酒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力求完美的模样,“沈师兄在闭关,所以她先去了密室。”

贺以念脚步一滞:“沈寒谦还在闭关?”

季酒正在里头整理衣袍,没有看见她错愕的表情:“不是说了要闭关七日吗?秋秋现在去了玲珑塔向掌门汇报下山的情况。等一会儿就会回来。”

说起“秋秋”的时候,季酒整个人好像在发光。一身衣袍翩跹,穿梭过山林间的小路上。树叶罅隙间透过温暖的光,照在那张白玉无瑕的脸上。连鸟雀都停下了喧闹。

贺以念还呆愣于“沈寒谦尚在闭关”这个消息,懵懵懂懂地跟着季酒到了玲珑塔前。隔得远远的,季酒就停下了脚步:“再走就不是你能承受的威压了,你在这儿等着吧。”

顺着季酒手指的方向,贺以念看见那略显诡异的巨石。上头不知道是被什么材质的线绑住,看上去显出几分奇异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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