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生存手册+番外(10)

掌柜的没由来的打了个哆嗦。确实,老店的名声不能坏。

想到这一层,掌柜的态度都好了很多:“对不起,我方才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我记错了价钱,我这就给您换。”

“换?”贺以念秀眉一挑,眉宇间是张扬的不屑,眼疾手快地将桌案上的那只钗子又收回了手里,“掌柜的是把我林府的人当成傻瓜不成?”

吓得冷汗都下来了,掌柜的钱都不数了,咽了口唾沫:“哪,哪里的话。还敢请问,林小姐想怎样?”

贺以念扬起了下巴,颇为倨傲地点了点他正在数的那一堆银子:“我说的很清楚了,退货。”

总归是自己理亏,掌柜的咬牙撑着笑,数出了十两银子,恭恭敬敬地递到了贺以念的手上:“您数数。”

贺以念将手里的钗子放了下来,转手就把那些银子揣进了兜里,半点没客气。

掌柜的看着她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笑容都僵了,只想着赶紧把这尊大佛送走。

偏偏贺以念没有动弹,屈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清脆的几声吓得掌柜的心都在发颤:“那个,林,林小姐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小祖宗哟,求求你了,快走吧。

贺以念显然没有听见此刻掌柜的那份抓心挠肺的心里独白,她手指指了指那堆银子:“永安侯府倒是阔气。”

掌柜的没有接话,显然是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根本不敢搭话茬。

“若不是我,想来李小姐也不会这般豪爽。你说,若是我告诉她这些都是我和南坊的掌柜设计的局,目的就是为了引她花这么些个银两,以她的性格,会不会一怒之下端了这里?”

掌柜的心领神会:“那您的意思是,分几成?”

贺以念看着对方一脸肉痛的模样,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一脸大度的模样,笑了笑:“我正好有一笔生意想要和掌柜的谈一谈,为了表示诚意,我只拿这次盈利的两成,你看如何?”

若不是她指了那一大堆首饰,永安侯府的李小姐也不会这般阔气。他趁着这个机会也抬了不少价,现在对方只要两成,确实很有诚意。

“什么生意?”

贺以念一听掌柜的那声放缓了的语气,就明白——这件事,有戏。

“想来掌柜的之所以宁愿不要名声也要趁机抬价的原因,是因为南坊的生意越发的不景气了吧。”贺以念的语气十分肯定。

“林小姐是如何得知的?实不相瞒,确实如此。”毕竟是个老店,而且,掌柜的也是个上道的聪明人,想来如果不是真的经营不下去了,至于会干出自砸招牌的事情。被贺以念这句话触到心窝子上了,掌柜的显然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了。

这几年世家女眷们崇尚的东西都喜素净,他这南坊的首饰以华贵为主,除非是宴会或是撑场面,平日里也没有人愿意戴着。

看着那位掌柜的瞬间一副无比崇拜的模样,贺以念故作高深的摸了摸鼻子。如何得知?这不是废话吗?她是作者,南坊是因为她后来觉得名字不好听,就随手写了一笔因为经营不善所以倒了。另外又取了个其他名字的卖首饰的地方。

作为罪魁祸首的贺以念轻咳了两声:“闲话也不多说了。合作的这件事,对于南坊而言,并没有坏处。事成之后,我收三成,如何?”

掌柜的神色微敛。三成并不是小数目,更何况,一个深闺女子,能想出什么办法?

“马上宫宴了。如果宫宴当中最出风头的女子佩带的是你南坊的首饰,只消一句话,就可以引得世家女子趋之若鹜。那些佩带的首饰就算是我借的。不管成功与否,我到时候都会悉数奉还。如何,这笔买卖,不亏吧。”

贺以念笑语晏晏,那双向来高傲的凤眼此刻潋滟着点点水光,看起来倒是平添了几分可爱与狡黠。她当然知道到时候宫宴中最出风头的会是谁。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掌柜的沉思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从桌案后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一福身:“林小姐,您随意挑吧。”

他得赌一把。更何况,看刚才这位小姐与永安侯府家的小姐交锋的时候,确实是机敏,她说的法子,若是真的成功了,那必然是有作用的。

贺以念倒是没有想到南坊的掌柜居然这么上道,倒是省去了她不少口舌,微微颔首,她倒也不客气,转身挑了一支玉做的石榴花。款式算不上精致,但胜在石榴花雕刻的生动,在阳光下也折射出剔透的光。又犹豫了一会儿,从金步摇中随手挑了一支蝶恋花款式的钗子。将那两只握在手里,贺以念就地和掌柜的签好了条款,确认无误之后才转身离开。

等到她离开,南坊上房的一片砖瓦又被不露痕迹地放了回去。黑色的瓦片连接着蔚蓝纯净的远方天空。南坊的屋顶上赫然站着沈寒谦。他直起腰身,玩味地看了一眼下方毫无所知的那位女子,向来冷峻的脸庞带上了一丝笑意,一双墨瞳里藏着暗光。等到贺以念的身影彻底不见,他才足尖轻点,落在了南坊门前。

今天是四月一日,冲鸭!!!

第二十四章 世界1:冷酷王爷下堂妃

掌柜的正在数钱,抬头一看,又发现是熟人,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是觉察出自己被狠狠地宰了一顿,所以过来找茬,急忙把贺以念先前退的那支钗子举了起来:“那位小姐已经将钗子退了……”

“我买了。”沈寒谦声音很冷,扔下了十两银子,将那支钗子拿走了。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如果贺以念看见了这一幕,一定会气得跺脚。枉费沈寒谦看着聪明又儒雅,居然是个败家的憨货。全然不知道自己方才在南坊里做的所有事情,都已经被攻略对象尽收眼底了。毕竟,打死她也没有想到,以沈寒谦的性格会跟踪她。

所以,丝毫没有觉察的贺以念握着两支白来的首饰,开开心心地回府了。

接下来的几天,贺以念倒是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她抓紧时间把原来写的人物表倒是仔细研读了一番。只可惜,以前年轻不懂事,写起文来,取名随便,剧情狗血,人设也……简洁的很。她看着有几个配角甚至只有一个名字,真真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悔不该当初。

挖坑一时爽,填坑火葬场。她这是在用身躯填坑啊!

唯一有些出入的是,沈寒谦似乎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给她补习。虽然平时在私塾的时候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样,但是一旦放了课,他就会抽时间出来给她开小灶。

但是,说是说开小灶,贺以念却总觉得,沈寒谦这家伙作为林府的教书先生,颇有些消极怠工。就比如现在,他美其名曰带贺以念来花房作画。但是铺好了笔墨纸砚之后,却一言不发地将自己晾在一旁,就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看书。

贺以念自己一个人提着笔,颇有些不知所措。

开小灶的剧情是原文里头压根就没有的东西,贺以念也根本没有接触过工笔画这种东西。现在盯着那笔架上悬挂着的大大小小的毛笔,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从哪里开始。

坐在桌案前,贺以念瞥了一眼自顾自看书,压根就没有看过这边的沈寒谦,不自觉咬着下唇,开始试图回忆在林念念的回忆里,究竟有没有什么关于作画的方法。

花房朝阳,室内又一直烧着炭火,暖洋洋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贺以念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万籁俱静,只剩下鼻间充盈着的花香,手指尖每一寸都是温暖的,渐渐地,连抬动指头都懒得。世界白茫茫的一片,渐渐化作了一片黑暗。

陷入沉睡之前,贺以念隐约看见坐在窗前的沈寒谦似乎是回过头来望了一眼。对上对方幽深的黑瞳,贺以念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长得真好看,嘿嘿。”

沈寒谦武艺高强,自然是将那一句少女的呓语听的清清楚楚,面上一紧,刚想开口呵斥她这语气轻浮毫无嫡女的模样,结果就看见她已经合上了眼,长而翘的羽睫上落着闪闪的阳光。

他下意识地别过了眼神,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耳垂,强行将视线又拉回到了书上。

如果贺以念的视力够好的话就会发现,其实,来花房这么久的时间了,沈寒谦看的书,始终停留在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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