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晕菜,心理昏厥,失语。
田丽霞安慰说:“现在发现也不晚,你不是说你们还没走到那一步吗?那可真是万幸万幸。”
袁逸不解地说:“这我就不懂了,你未来的婆婆打听到的,全都是花花公子的事,但他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陶红一指头呢?难道陶红不比那几个女生强?”
田丽霞说:“可能是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吧。”
她说:“应该不是没机会,我还是给了他很多机会的,是他控制住了。”
两个室友异口同声地说:“那他还是真心喜欢你的。”
她搞不懂了:“真心喜欢的,就不动手,不是真心喜欢的,反而要动手,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室友面面相觑,袁逸说:“我们没遇到你这么复杂的情况。我跟张强很早就公开了,两边就没人再瞎打主意了,所以我们算是铁板上钉钉,吹多少次都会回原窝。”
田丽霞说:“我也是,我比你还彻底,一开始就跟两边父母摊开了,就算我们想吹,两边的父母也不会同意。看来还是早早公开好,公开了,别人就不会再打主意了,两个人都死心塌地跟对方好,像尹老师这样的,两个人总也不在一起,各住各的学校,外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婚姻状况,就很容易把他们当成未婚,一旦有人送上门来了谁还抵得住诱惑?”
她还是没搞懂为什么男人对真心喜欢的女孩反而不动手,但她愿意相信卫国是真心喜欢她的。
只是她实在没勇气再到课堂上去面对他,她怕她会难过得哭出来,所以下次“马哲”课的时候,她就翘了课,躲在寝室里,躺c黄上发愣。
她估计他会来找她,但不知道他会说什么,她焦急地等待着,一直等到下课,他果然打电话来了,她一拿起听筒,他就担心地问:“你今天怎么没去上课?是不是病了?”
一旦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在为她担心,她的底气就足了,讥讽地说:“你还没跟你爱人接上头?”
“我爱人?”
“是啊,郑东陵不是你爱人吗?”
“她去找你闹过了?”
“你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很生气地说,“这个女人!等我回去找她算账!”
“你算了吧,你凭什么找她算账?难道是她做出了什么不轨的事吗?”
他没话说了。她问:“没事了吧?没事我就挂了。”
他叫道:“别挂!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想跟你谈谈。”
“行啊,在哪儿谈?”
“动物园?”
“太远了。”
“公园?”
“行。”
“我在校门那里等你?”
“不用,我自己骑车去。”
“那在哪儿碰面?”
“就上次坐过的那个椅子吧。”
她打完电话,上楼去整理了一番,然后骑车来到那个小公园,远远就看见他坐在那个长条木椅子上。
已经是冬季了,一片萧瑟的树林,一条寂静的长椅子,上面坐着一个孤独的男人,那个景色,难以言说的凄凉,镌刻在她记忆里。
她推着自行车来到他面前,也不停车,就用手推着,一副马上开拔的架势,问:“找我有什么事?”
他有点可怜地看着她:“坐都不坐一下?”
“哪里敢坐?坐了又会被你夫人发现。”
他无话可答,只可怜巴巴地仰脸看着她。
她好奇地问:“她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的?”
“我也搞不清。”
她笑了一下:“你不知道你夫人多神气活现噢,一进门,就大喇喇地说:‘我是尹卫国的爱人’,好像尹卫国的爱人有什么不得了似的。”
他尴尬地笑了一下:“她就是这种人。”
“不过实事求是地说一句,她长得还是满不错的,你是不是觉得她长得挺漂亮?”
“没觉得。”
“骗人!你不觉得她长得漂亮,怎么会爱上她?”
“说不上爱她。”
“不爱她怎么要跟她结婚?”
“别人介绍的。”
“别人介绍,你就跟她结婚了?别人肯定不止介绍了她一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