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带着哭腔喊了一整夜,天快亮时,郭津才偃旗息鼓。
梁爵找了秦蔓一整夜,现在去她父母的别墅,后又在她的高层复式楼门口蹲守,依旧没找到她。
打她电话也没人接听,害怕她出了意外。
三十三层的电梯响了,梁爵睁开有些迷糊的眼,站起身子。
见到一个人影,一瘸一拐地走来。
他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来人是秦蔓。
“你怎么了?”梁爵跑上前去,近距离看到她脖子上的褐红色吻痕,他整颗心仿佛瞬间被冻住,呆立在门口。
秦蔓仿佛丢了魂,掏出钥匙,开门,连门都没关,就走进卫生间,放水洗漱。
梁爵走进屋里,把门带上。
等了一个小时,才看到秦蔓一脸惨白地走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梁爵抓着秦蔓的双臂问道。
秦蔓解开衣服,身子上的淤青触目惊醒,她笑道:“我怎么了?如你所见。”
梁爵后退了几步,咬着牙,转身跑了出去。
他猛按电梯,一刻也不想停留。
电梯迟迟不来,梁爵冲向安全通道,踩着楼梯,向下跑去。
这天,苏檬总觉得梁爵魂不守舍,不是忘词,就是说错词。
“咔!梁爵,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孟导将剧本摔在地上,“你怎么又说错词了。”
“抱歉。”
“给你二十分钟准备,能拍就拍,不能拍就换人!全体休息二十分钟。”
苏檬实在不想梁爵耽误了剧组的进度,便走上前,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梁爵看了看苏檬,欲言又止。
“什么事?你说啊!憋在心底,你怎么能好好拍戏呢?”苏檬劝道。
梁爵叹了一口气,深深望着苏檬:“对不起。”
苏檬把头偏向一边:“过去的就算了,我也释怀了,你没必要一直深究不放。”
梁爵站起身,走向苏檬,抓着她的手:“不是,经过一些事情,我才觉得你是那么好。你给我做饭,天天想着我,全心全意地爱着我,我再也遇不到像你这么爱我的人了。”
说着说着,梁爵竟红了眼睛。
苏檬从梁爵的掌心将自己的手抽出,缓缓道:“你不是爱我,而是习惯了我对你的爱,梁爵,你该长大了,不要再这么任性了。”
说罢,苏檬转身离去。
梁爵痴痴地站子啊原地,望着苏檬的背影发呆。
苏檬走到片场的角落,心依旧跳得很快。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告诉自己梁爵这个人不是良人,可是今儿看他这么痛苦的样子,还是于心不忍。
她连忙拿出手机,拨通郭远的电话:“今天面试得怎样?”
“还算顺利,应该下个礼拜就可以入职了。就是只能做你一个礼拜的助理了。”
“没事,只是有些想你,所以打电话了。”苏檬红着脸,小声道。
“我也爱你。”
郭远挂了电话,然后看向助理张浚,问道:“现在郭氏地产内部怎样?”
“郭董事长已经把所有的权力交给了郭津,而郭津野心很大,不停发放债券、银行贷款融资,在一线城市和各个省会城市拿了很多地王。拍下的地价之高甚至打破了以往的记录。”
“郭氏地产是要转型高端豪宅吗?”郭远继续问道。
张浚点了点头。
“各个分公司的楼盘销售怎样?”
“都非常好。因为郭氏地产是老牌房企,之前的精装修质量都不错。只不过,现在各省分公司和北上广深总公司营业部都在推行郭津的‘三快’政策,施工周期比往常加快了一半。”
郭远弯起嘴角:“他似乎是忍不住了。”
梁爵休息了之后,拍戏顺利了不少。
苏檬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眼看天色渐暗,剧组也收工了,梁爵走到苏檬的身旁:“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可以打车的。”
梁爵走上前,拉住苏檬的手:“就当是我对你过去三年的补偿,让我送你回去。”
“放开你的手!”郭远一个急刹车,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梁爵咬牙,怒骂道:“苏檬嫁给你,都过了什么日子?我去过那么多剧组,还是第一次见女一号连个助理都没有。你们结婚了,还住在租来的房子里,我都替你丢人。”
郭远将怀里的糖炒栗子递给苏檬:“吃吧。”
苏檬开心德脸都红了,她接过糖炒栗子,立刻就吃了起来。
“你知道苏檬喜欢吃什么?用什么吗?”郭远问道。
“我,”梁爵一时间语塞。
他红着脸,回忆起结婚的三年,从来都是自己吩咐苏檬要买什么,却从来没有问过一句她喜欢什么。
看着苏檬抱着糖炒栗子开心的模样,那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快乐。
梁爵捏起拳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车上,猛踩油门离去。
第49章 拍戏,最怕的就是大夏天……
拍戏, 最怕的就是大夏天拍冬天的戏,穿着厚厚的袄子,站在四十度的摄影棚里, 烤着炭火, 还得装成很冷的样子。
这几月, 梁爵算是累苦了。
从晚春到酷暑,他往返于“替身太子妃”和“一代女帝”的剧组,一天快二十个小时的戏,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这天收工, 秦蔓捂着小腹不住地呕吐。
梁爵刚卸妆, 便开车载着秦蔓去了医院。
检查过后, 医生拿着报告,叹道:“怀孕三个月了,要注意休息。再这么累下去, 不仅孩子保不住,身子也会垮的。”
梁爵的脑袋一阵嗡鸣, 眼前一黑, 险些倒了过去。
他咬着牙, 看向秦蔓。
秦蔓很平静,对于这个结果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她点了点头:“医生,你开些保胎药吧。”
拿了药,梁爵黑着脸,开车将秦蔓送回了她的住处。
到了秦蔓楼下,她推门下车。
“这孩子是谁的?”梁爵的眼里冒着血丝, 每次秦蔓和自己鱼水之欢后,她都会立即服下避孕药。
自己试着不让她吃,可她总以还要在事业上多奋斗几年为借口, 软磨硬泡地骗着自己将避孕药还给她。
可没想到,她还是怀了孩子,而且不是自己的孩子。
秦蔓坐上车,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梁爵夺下秦蔓的烟,把香烟掐灭。
“最近。”
秦蔓幽幽地看向梁爵,她笑了:“你不是喜欢我吗?娶我不是你从小就有的梦吗?如今我是你的妻子,马上生孩子了,你该开心呀。”
“啪!”
梁爵给了秦蔓一个巴掌,嘶吼着:“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去外面鬼混我不管,为什么要怀一个野种?”
秦蔓半张脸通红,眼里浸着泪,笑了。
为什么要怀一个野种?
秦蔓咬着牙,想着那几个噩梦般的夜晚:郭津让助理把自己请到他的酒店,像野兽般□□着自己,将自己绑在床上,尽情占有两天两夜。
想吃药,也已经来不及了。
“你-她-妈到现在还笑?”梁爵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你不是一直很想离婚,很想去找苏檬吗?准备好离婚协议书,我签字。”秦蔓轻叹一声,推门离去。
梁爵抓住了她的手:“怎么,把我当成你生孩子的幌子,我头上这顶帽子也太绿了吧?”
“那你到底想怎样?”秦蔓咬牙瞪着梁爵。
她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个对自己曾经百依百顺的男子,竟然变得如此胡搅蛮缠,如此不讲理。
“总之,想离婚,你甭想!这辈子,我就要耗着你,让你不痛快。”
说罢,梁爵又甩了秦蔓两个耳光子:“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抓着秦蔓的手下车,将她拖进电梯。
到了秦蔓的家里,梁爵将她重重甩在沙发上。
秦蔓的腰磕在沙发的扶手上,痛得深吸一口气。
梁爵脱了衣服,扑了上去。
秦蔓挣扎着,推搡着梁爵,大喊:“不要!我现在肚里有孩子。”
“你-她-妈还敢提肚里的野种?”梁爵咬着秦蔓的嘴唇,狠狠地要了她。
秦蔓边哭边求饶。
“怎么?现在怕了,当初你的嚣张去哪里了?不给我怀孩子,却给外面的野男人怀,还在我面前装成一副公主的样子,你真是下-贱!”
秦蔓痛得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