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晏勾唇笑笑,开了门。
浴室里的雾气还没散,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甜淡的柠檬香,他姿态闲散,没骨头似的倚着门框,带着兴味的目光静静落到了林以忱身上。
林以忱刚吹完头发,人靠坐在洗手台上,正在抽烟。
“学会穿衣服了?”陆时晏眉眼轻挑,视线顺着林以忱精致的下颚线条往下滑了一截,停在了他吞吐烟雾间微微攒动的喉结处。
没了遮瑕膏的遮盖,吻痕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轻轻吹了声口哨,有些心猿意马。
林以忱吐了口烟,慢吞吞地抬起头来看他,声音松散,带着笑意:“想让我脱啊?”
“啊,”陆时晏半撩不撩地看着他,指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那个从北极星手里抢来的套。
“手里拿的什么?”林以忱下巴轻抬,指了指他的手。
“套,”陆时晏轻轻抬眉,唇边笑意很坏。
“哦,”林以忱站起身,烟蒂往马桶里一丢,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就一个套啊?”
“嗯?”陆时晏指尖一顿。
林以忱眼底漾着趣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手往抽屉一勾,从里面拿了瓶润滑剂出来丢给他。
陆时晏抬手接住,看到瓶身上润滑剂三个字的时候,表情一顿,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激情热感,”林以忱唇边勾着笑,懒洋洋地念着润滑剂的广告词,“质地清爽不粘腻,可舔舐。”
“我操,”陆时晏笑了起来。
“不想要热感···还有凉感,”说话间,林以忱又从抽屉里拿了瓶润滑剂出来,往洗手台上一放,轻描淡写道,“沁凉滋润,爽滑舒适。”
陆时晏勾着嘴角,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洗手台上的蓝色瓶体。
“选吧,”说话间,林以忱从抽屉里拿了几个小盒子出来,踱步到他跟前,摊开掌心,挑眼看他:“凸点螺纹,环绕螺纹,颗粒螺纹。”
陆时晏有一下没一下抛着那瓶热感,笑着看他:“厉害了。”
“喜欢哪个?”林以忱说。
“再说下去你蛋糕不用吃了,”陆时晏抓着他的手往身下一按,意有所指道。
“我不喜欢吃蛋糕,”林以忱动了动手指,轻挑的眉眼透着不拘。
陆时晏身体倏地一僵,手里的东西差点儿掉地上:“一二队的人都楼下等着呢。”
林以忱啧了一声,松开了手,往自己身下瞟了一眼。
陆时晏跟着往下看,视线扫过他松垮睡裤上那个不明显的弧度时,声音低低地笑了起来。
两人悠哉悠哉从房间里晃出来往楼下休息区走的时候,休息区里一帮人正忙得四脚朝天。
“我靠!这都几点了,忱哥和晏哥去哪儿了,怎么还不过来!”四喜边往蛋糕上插蜡烛边喊。
“不急不急,”那边一帮人正在分喷花筒。
“四喜你好了吗?”经理往墙上粘好最后一个字母气球。
“好了好了,”四喜冲林伴语招了招手,“伴语,过来端蛋糕,端稳了啊,别掉了。”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点蜡烛,”林伴语小心翼翼端着蛋糕,走到距离休息区门口不远的地方。
“马上十二点了,”兔神看了眼表,“你们好了吗?好了快点来排队,关灯点蜡烛了。”
“来了来了,”一帮人冲到门口,人手一个喷花筒站好。
“靠,”丸子踹了一脚樱桃,“你站过来干蛋啊!你负责关灯开灯的!”
“我靠,我忘了,”樱桃迅速滚到自己该呆的位置,啪地拍灭了灯。
“哥哥,”一片漆黑中,陆知意突然说,“我们还没点蜡烛呢。”
所有人:“···”
所有人两眼一抹黑,屁也看不见,正要喊樱桃开灯,就听咔的一声,北极星手里的打火机倏地亮起了火苗。
他走到林伴语跟前,点燃了蜡烛。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他下意识看了眼墙上时钟:“十二点了。”
“林以忱,”走廊里,陆时晏关掉闹铃,停下了脚步。
“嗯?”林以忱转头看他。
“生日快乐,”陆时晏偏头在他唇边亲了亲。
“礼物,”林以忱笑着冲他摊开手。
陆时晏从兜里拿出了那个抢来的套,往他掌心一放,然后拽开了自己睡衣领口,指着系在自己颈间的红色蝴蝶结说:“这个可以吗?”
林以忱眸子深了深,冲他吹了声口哨:“可以。”
“我靠!”随着四喜的呐喊声,休息区的门哐地一声开了,他瞅着走廊里的林以忱和陆时晏,“你们干什么呢!快进来!十二点了!”
“生日快乐!”一群人响亮地喊道。
第47章 借我个灭火器
这是林以忱十八年以来过得最闹腾的一个生日了。
字面意思的“闹腾”。
他靠在洗手台边上,看看手里的纸巾,又看看自己一身的蛋糕,都不知道该他妈从哪儿擦起了。
“思考人生呢?”陆时晏走到他跟前,屈指勾了勾他下巴。
林以忱半撩不撩地看他一眼,视线扫过那条系在他颈间的红色丝带时,心突地一热:“思考干你的一百零八种姿势呢。”
“哦,”陆时晏懒洋洋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解他上衣扣子,“那你先思考,我帮你擦蛋糕。”
“别了,”林以忱云淡风轻道,“帮我舔吧。”
“操,”陆时晏指愣了愣,回过神,倏地笑开了,“林以忱。”
“嗯,”林以忱手往后撑在洗手台上,冲他勾了勾嘴角。
“你这么流氓我之前怎么没发现,”陆时晏动了动指尖,解了他最后一颗扣子。
“之前未成年,”林以忱脱掉上衣,扔进衣篓里,看着他的眼神直白又坦荡,“倒是想流氓,条件不允许。”
这个眼神也不知道戳到陆时晏哪根敏感的神经了,小腹一紧,低头舔掉了抹在他喉结上的奶油。
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林以忱表情一顿,抬眼看他,声音有些发沉:“去洗澡。”
“洗什么澡,”陆时晏笑了一声,扣着他手腕把人拽出浴室,往床上一甩,半眯着一双桃花眼居高临下地看他,“不是让我舔吗。”
“来,”林以忱眉眼轻挑,冲他顶了下胯。
床头柜上传来消息提示音的时候,林以忱正在解那条系在陆时晏颈间的红丝带。
“手机响了,”喘息间,陆时晏说,“不看看?”
“还有空关心我手机响不响呢,”林以忱扯下丝带,随手扔到一旁,指了指床头柜上一红一蓝两瓶润滑,“挑一个。”
“我的也响了,”陆时晏把那瓶热感丢给他,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是群消息。
忱忱生日快乐(4)
林潮汐:儿子生日快乐!
陆云盼:忱忱生日快乐!
陆云盼:@陆时晏,别忘了给弟弟买礼物!
买礼物?
礼物都拆上了。
陆时晏戳在屏幕上的指尖有些发软。
忱忱生日快乐(4)
陆时晏:@陆云盼,弟弟礼物都拆上了。
陆云盼:哦,吃蛋糕了吗?
陆时晏眼皮一跳,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了刚才自己舔蛋糕的画面。
啧,真他妈羞耻。
忱忱生日快乐(4)
陆时晏:吃了。
林潮汐:好吃吗?
冰凉湿润的感觉袭来,陆时晏猛地一僵,脑子里除了那句“好吃吗”的疑问,就剩下金光闪闪的一个“操”字了。
忱忱生日快乐(4)
陆时晏:好吃。
陆云盼:忱忱呢?怎么不回消息?发给他的红包他也没领呢。
陆时晏:忙着拆礼物呢。
林潮汐:收了很多礼物吗?
陆时晏:嗯。
不止收了很多礼物,还收了一个拆起来很费劲的礼物,陆时晏不着边际的想,还没来得及发散思维,就被阵阵细碎的痛感拉回了神。
他呼吸一滞,手指猛地拽上床单。
“还没说完?”林以忱扫了眼他紧绷的腰线,声音有点哑。
陆时晏没说话,呼吸很重,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水光潋滟,眼尾都泛红了。
林以忱低头在他紧抿的唇上亲了亲。
虽然没体验过是个怎么样的感觉,但疼是肯定的,难受也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不疼不难受,就不会在他进到一半的时候出声喊他。
“宝贝,”陆时晏手在他腿上轻轻扶了一下,“停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