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暧昧(GL)+番外(85)

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钥匙在牛仔裤后方左侧的兜里。

文宁先摸了衣服兜,再摸到裤兜,前边没有才找后边的兜。

许是敏感,许是不清醒,青禾反应有点大,在对方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就抓住了文宁的手腕,劲儿还挺大。

她倒在文宁肩上,脸颊有点烫,耍赖似的轻轻说:“别……别趁机乱摸……”

文宁无奈,还是搂紧她的腰肢,半哄半解释地回道:“我拿钥匙。”

青禾迟钝,脚步虚浮地动了动,不吭声。

文宁挣开她的钳制,把钥匙摸出来,接着开门。

由于怀里抱着一个人,阳台上又没亮灯,开门就显得不太容易,只能摸索着来。

青禾身上的酒气重,呼吸沉,气息都热乎乎的。她不大消停,总是动来动去,上一刻还抱着文宁,下一刻就松开了手,一脱力就要往地上坐。

文宁把人搂得很紧,安抚地摸了下她的脸,继续开门。

一会儿,门被打开。

两人没立即进去,抱着站在门口。

文宁先亲了青禾,从鬓角到脸侧,再到下巴。

可能是喝多了口渴,青禾扬了扬白皙的脖颈,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微仰,喉咙轻轻吞咽。

文宁又将唇落在她喉咙那里。

夜里起了风,偏冷。

她俩只在外边磨蹭了一会儿,不到半分钟就进去。

因着有一个醉鬼在,脱鞋费了些功夫,进门后不得不开灯。

文宁给自己脱鞋时,青禾直接倒地上,一点都不讲究。好在地上铺着垫子,到处都干净,直接躺下去也可以,就是不能乱动,不然随便蹬一脚就能把架子上的设备踹翻。

头顶的灯光柔和,不是很刺眼,可青禾还是闭上了眼睛,似是没知觉一样直挺挺躺在那里。

文宁把门关上,反锁,顺势压到她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的耳朵,手不断地往上。

青禾嘤咛了声,合着眼低低说:“还有点疼……”

文宁愣了愣,停住了手,只亲了亲她的嘴角,不嫌弃她满身酒气,跟她接吻。

吻毕,青禾说:“我要喝水。”

文宁嗯声:“等会儿。”

这人往下退,又亲她的纹身。

冰凉的空气教青禾瞬间清醒了许多,她直接用脚踢了对方一下,脸上微热,骂道:“你是不是变态……”

文宁不辩解,与她唇碰唇,小声说:“我去倒水,晚点洗个澡再睡觉。”

这才起开,先进厨房洗手,然后拿杯子。

青禾撑坐起来,目光随着这人,一只手用力扯了扯衣角,把小腹上的风信子纹身遮住。既是怕冷,又莫名其妙脸皮薄。

第65章

洗完澡将近凌晨一点,时间挺晚了。

青禾躺在床的里侧,脑袋昏沉,晕乎乎分不清虚幻和现实,整个人都好像处在一片遮眼云雾当中,顶上的灯光白亮,视线里模糊不清。

许久,文宁从被子里出来,压在她胳膊上趴着,伸手帮她把额前凌乱的头发拨开,低头在她唇上轻啄。

她别开脸,不看对方,说:“睡觉了,把灯关上。”

文宁一动不动,问:“今晚聚会去了?”

她有点累,骨架子都快散了,半合上眼皮,“你怎么知道?”

“齐瑞安说的,”文宁回道,“下午见过他,他提过两句。”

青禾很久没见过齐瑞安了,更不清楚这位顶头老板的具体动向,听文宁这么一说,她睁开眼,抬手摸着对方的腰,随口一问:“他找你有事?”

文宁嗯声,却没解释是何事。

青禾回答刚刚的问题,聊了聊晚上的聚餐,感觉没什么可隐瞒的,她都如实讲了,连公司想让乐队参加综艺都说了。当着文宁的面,她也没遮掩自己的真实想法,算是倾诉又算是在排解郁闷。她不是傻子,哪会看不懂宇哥他们的打算,宇哥他们其实不大高兴,只是那么多人在场不好发作罢了。

公司花了大价钱捧慢速火车,宇哥更是为了乐队的资源跑来跑去,费了不少心力,然而岸上人撑断腰也没用,无奈船上人不努力,对她们肯定略感失望。

青禾在饭桌上挺能逞强,表面上坚定,心里却不是滋味,门儿清。

知道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文宁仅仅听着,没打断她,等说完了,揉了揉她的脸和头顶,轻声宽慰:“做你想做的就行,别太在意。”

青禾将脸埋在文宁颈窝里,曲起两条细白的长腿,勾在这人的腰后,不大讲道理地把对方牢牢禁锢住。

文宁任她抱着,半晌,在她颈后摸了下。动作很轻,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

青禾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抵开这人的手,埋怨道:“摸来摸去的,当我小孩儿呢。”

文宁竟然轻笑了声,捏着她的下巴一抬,对上她的眸子,说:“像吗?”

青禾真想朝这人的脸上轻轻打一下,可惜她怕冷,不敢把手伸出来,只能在被窝里胡乱摸索,在某人肉最多的最柔软的地方掐了一把。倒是没用力,只是象征性地惩罚一下子。

身上的人眸光变得深邃,定定地望着她。

青禾有些不自在,哪能不懂,当即松了力道,眼神躲闪,干脆装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想收回手,可突然被文宁攥住了,不让退却。

“干嘛啊你,放开……”她别扭道。

文宁低下头亲她的唇角,说:“不放。”

青禾拧巴,较劲儿般挣扎,但又不敢大幅度乱动,受不住冷。

两人在被子里闹腾,一个躲,一个不让躲。最后是青禾先败下阵来,乏力地趴着,将脑袋枕在胳膊上,瓮声瓮气地低低道:“文宁,你好烦呐。”

背后的人挨过来亲她的耳尖,轻柔又温情。

等关上灯,青禾主动往文宁怀里挤了挤,哪儿暖和往哪儿凑。

虽然已经有了困意,但青禾还不想睡,她动了动,忽而问:“你最近在做什么?”

文宁偏头,用脸挨挨她的鬓角,说:“一直在公司,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过年也忙?”她问,“不跟朋友聚聚?”

朋友聚会吃饭肯定是有的,可跟普通的交往不同,大家见了面,基本都是在聊工作谈合作,包括白天与齐瑞安见面。饭局酒局人情世故局,做生意不容易,人际交往的门道很复杂,有时候甚至是见不得光,表面光鲜亮丽,内里腐烂恶臭。

不过文宁不会讲这些,只拍了拍青禾匀称光滑的背,说:“聚了,还跟沈随他们吃了几次饭。”

有沈随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谢安然。

青禾没问,不至于这么扫兴。她俩难得缓和关系,还没到心无芥蒂的程度,有些人还是不提为好。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文宁先说这个月要出差,得出国,青禾也提及要去荷兰比赛的事,相互聊聊近况,一如从前。

聊到后面,青禾实在困倦,疲惫上头就先睡了过去。

敏锐感知到她睡着了,文宁侧身躺着,给她掖好被角。

初八的凌晨深夜,西河街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外边的麻将和小孩儿打闹昨天就没了,只余下轻拂而过的风声。

后两天,乐队的训练继续。

购买版权的合作方陆陆续续打款,速度倒是挺快,青禾在初十收到了一笔钱,之后的几天时间内又收到了几笔,总共加起来十二万出头。

她之前借叶希林和齐二的钱还没还回去,现在可以凑一凑,趁此一并还了。

医院那边暂时还没催款的消息,但青禾过去查过,早先的二十五万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得再交钱。

白血病的治疗挺烧钱,许多药物报销比例不大,甚至是完全不报销。为了给孟知较好的条件,在治疗上,青禾不敢贪便宜,尽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这讨债鬼用贵的药,毕竟一分钱一分货,低价替代药物终归不如高价药物效果明显。

青禾这趟过去,孟家的人松了一口气,正犹豫要不要找她呢。

新的一个月到来,请护工的钱,还有一些零碎的生活开支,这些都还没着落,就等着青禾打钱了。孟家堂哥和其他人也没办法,大家都是普通人,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哪能维持住这么大的费用。堂哥迂回表示,能不能把后两个月的费用一起给了,想着青禾签了公司,接下来又是全国各地演出又是出国比赛,多半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时间过来,省得那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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