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暧昧(GL)+番外(42)

应该不至于。

齐二骂了句脏话,用方言嘀咕,气得不轻。连约定好的庆祝烧烤都不吃了,他径直往回赶,火气都快冲到头顶。

这一晚上注定不平静,比昨晚还要闹腾。

不等齐二先找到前台问清楚,派出所来了两位同志,过来取证,以及把齐二这个利益受害者带走。

青禾她们跟着跑了一趟,过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房东和前台人员在那边,赛方的工作人员在那边,纹身男、变态男和同队的队友也在,警察同志正在尽职尽责地处理问题。

入室搞破坏的是变态男,此人拒不承认盗窃罪行,只认一样罪,那就是他翻墙入室砸毁了齐二的吉他,至于作案动机,纯粹是看不惯齐二太嚣张。变态男还挺有担当,绝不拖累队友,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时候倒是有义气得很。

故意毁坏财物,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真要论处起来,肯定得从财产金额以及情节是否严重方面入手。齐二的破吉他不值钱,小几千,还是好些年前买的,真要按刑事案件来追诉实属没必要,也比较麻烦,警察同志的意思是按违反治安管理来处罚,罚款,并私下和解,把该赔的钱赔了,至于金额多少,两方就地协商。

齐二控制不住脾气,听到变态男轻描淡写地供认不讳,当即就要冲上去干架,好在被青禾及时拦住。

变态男那番话肯定是假的,谁信谁傻,只是因为看不惯别人,所以不惜冒险在赛前割断对方的吉他弦,这种事十几岁的小屁孩都干不出来,哪会这么没脑子。何况大家都是玩音乐的,割吉他弦这种行径着实太恶劣,不是深仇大恨到不了这地步,可缘由究竟为何,他不说,谁都不知道。

双方最终和解,齐二忍不下这口气,协商赔偿时要价两万,无论如何都不肯退步。这把吉他可是定情信物,不是普通物件,是他老婆的爱。

警察同志明事理,一再调解,最后变态男一方赔了一万。那边的乐队主唱还算理智,做主把结果敲定,帮变态男垫付了这笔钱。

离开派出所已经凌晨,回到住的地方,纹身男等人连夜收拾东西离开了,青禾她们还是出去聚了一次餐,全当宽慰齐二。

一行人到街上吃东西,碰巧金属核乐队路过,过后又遇到两支有过交际的乐队,大家便凑到一块儿聚聚。

齐二越想越来气,边吃边骂变态男。

有人认识变态男,对此表示非常吃惊,并透露了一条小道消息。

变态男他们在这次比赛结束后,本来是会被邀请去大型音乐节表演的,然而今天下午主办方直接公开宣布,将他们踢出邀请名单,以后都不会再有任何合作。

想想也真是够惨的,对一个打算靠演出吃饭的乐队来讲,大型音乐节演出的分量绝对不轻,多少乐队从成立到解散都得不到这种机会,煮熟的鸭子都能飞,这打击可比赔一万块钱沉重得多。

青禾她们不清楚这些事,齐二勉强消气了,但还是气愤地骂了句“活该”。

这一篇算是暂时翻过去,人都走了,以后会不会再遇到都是未知。烧烤吃饱,酒喝够,一行人回宿舍。

翌日依旧是高温天气,别的人陆续收拾东西离开,青禾没跟叶希林她们一块儿回南城,借口要去见一个熟人,把东西塞给叶希林就跑了。

文宁开着昨天那辆保时捷过来接人,带她去预订的酒店。

酒店在城中心,离工业村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跟着大老板混就是舒服,青禾没骨气,一路到酒店,先泡了个澡,把所有事都抛诸脑后。

一上床,文宁抓住了她的脚踝,不让退却,轻轻摸她淤青未散的小腿。

她松垮垮围着浴巾,把腿搭在对方身上,哼唧了声。

“痛?”文宁问。

她用胳膊肘撑在床上,腰身微仰,“有一点点,不是很痛。”

文宁并未问这是怎么伤的,好似早就清楚。

青禾有意无意把脚抵在这人小腹上,用光滑的脚背磨蹭,不大规矩。

文宁把她抱起来,她顺势圈住对方的后肩膀,把脸抵在文宁白皙的颈侧,明知故问:“干嘛你……”

外头的太阳高照,厚重的窗帘也挡不住强烈的光线。

文宁把手放在她背后,拂开沾湿的发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这两天累不累?”

感受到耳畔的温暖气息,她稍稍收紧手臂,将下巴搁在这人肩上,心思都飘远了。

“还好,”她说,顿了顿,“队里的事情都是希林在做,我没做什么。”

“叶希林?”文宁挨过来亲她的嘴角。

她嗯声,漫不经心地解释:“我那个队……”

文宁堵住了她的唇,将没说完的言语如数吞掉。

……

第33章

酒店地处高层,在房间里可以俯瞰下方的景色,连绵的建筑物,一栋栋楼,一条条街道,一层一层地往外扩,这个繁华的炎热都市没有尽头,只有数不清的高低楼房。

临近中午,太阳挂在天中间直晒,宽敞的屋中亦热意蔓延,犹如野火炙烤。

青禾在火里走了一遭,累得腰上出细汗,胸前和锁骨也都是薄薄的汗珠。

空调温度开高了,应该再低一些才行。

她懒散地趴在床上,将脸枕在胳膊上,脑袋侧偏,乏累地瞧着窗外。

窗帘被拉开了,刺眼的光线照射着,房间内亮堂。落地窗的玻璃是镀膜玻璃,外面不能窥见里面,反过来却能半趴着身子眺望远处,可以安静地看着这个喧嚣浮躁的城市。

这家酒店与文家有关系,房间是特地留的,配置高档,视线开阔,哪哪儿都好,挑不出半点毛病。

盯着外头看久了眼睛酸,青禾收回视线,紧实纤细的腰肢动了动,无骨似的磨着床单往下滑了一小截,挺翘的臀上下一抬,懒散地伸伸腰。

她惯会享受,离开南城那会儿才跟文宁言和,现在就把那些别扭过往扔掉了,什么都不想,安逸窝床上不动。

文宁不在床上,正在沙发那里讲电话,披着短款浴袍,两条光洁笔直的长腿露出来,赤足踩在干净平整的地毯上。

青禾没事干,歪头盯着对方。

文宁知道她在看自己,一面同电话那头的人亮着,一面将目光延伸到这边,视线落到她线条有致而匀称的背上。

电话是南城公司打来的,底下的员工有重要的事,否则也不会在这时候联系远在外地的老板。

青禾直直对上文宁的眸光,勾起碎发别到耳后,仔细听了会儿。

不是杂志社的员工打来的,应该是别的公司。这人手下的秘书和助理都有一堆,青禾跟那些人不熟,只认识徐秘书她们,猜不出到底是哪位,更无从知晓是旗下哪家公司。

这通电话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几乎是掐着点来的,两人刚结束,还没来得及多躺一会儿就打进来了。第一次铃响时文宁挂断了,结果那边又打了第二次,应当是事出有急,否则不会催命一样。

作为兼职秘书,青禾对文宁的工作日常还是有一定的了解,接这么久的电话,多半要回去一趟。她已然习惯了这样的突发状况,见怪不怪,边瞧着文宁边在心里盘算回南城了要不要继续上班。

然而事情的进展却非她所想的那样,文宁挂断电话,兀自倒了半杯水喝,又给她倒水端过来,随即坐在床边,把堆叠在床头的浴巾拿过来,盖在她腰上。

她还在纳凉,嫌热,随手把浴巾推开。

文宁说:“别对着冷风吹,小心着凉。”

她软趴趴地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热……”

在她腰下轻轻一拍,把一只手放她背上,文宁只得将空调温度调高些,不然真会吹感冒。

明明是不喜欢热的,但青禾却不排斥背后暖热的触抚摸,她难得往前挪了些,转至文宁腿上枕着,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挨着对方,然后再没皮没脸地说:“占我便宜——”

文宁用另一只手摸她的下巴,放在背上的手往侧面走,往下,托起她。

她像是感觉不到似的,非但不躲,还把自个儿往文宁手里送,末了,眼波流转,脸上莞尔。

处在文宁的角度,从上往下看,能将她的所有举动都收于眼底,连每个微小的神情变化都不能逃过。这样的青禾与平时差别很大,主动,风情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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