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王爷还查到了什么?”
“那就是你们的堂兄,我的六弟宝郡王李明漾,他是无辜的,他是被你父亲连累了,正是你们家的侍卫去先太子府里杀的人,这事六弟并不知情,这是我多次去皇觉观找六弟恳谈之后,他才告诉我的。”
听到这里,两兄弟惊得站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互相看了看,又看向了王爷,就见王爷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谢飞的脸阴沉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两位先别急,让我把话说完,去太子府杀人就是是你们家的侍卫,但是这件事不但六弟不知道,谢侯爷也是不知情的,最起码是事后才知道此事,据六弟所说,确实有人向谢侯爷借了你们家的侍卫,但没告诉侯爷所为何事,然而诡谲的是是谁能从谢侯爷手里接到这些侍卫?而谢侯爷为什么就是严守秘密,不告诉任何人,甚至六弟都没问出来?据我所知侯爷基本上在西北,和朝里的大臣交往都不是很多,可是这都是我从六弟那里听来,确实没什么证据,但是我相信。”
“那么王爷是否将这些告诉玄王爷?”谢武问道。
“当然,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他了,我告诉过你们他对你们父子相当推崇,但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侯爷的?他没告诉我,不过他倒是说如果你们来找我,可以告诉你们一切。”
“他让我们闭门谢客,别和任何朝臣交集,静等,为什么?”谢飞阴着脸,小声的问道。
“你是在保全你们兄弟,保全你们全家,就像他也和我说别掺和进去,继续在家饮酒赏曲一样,不想让我受到牵连。”
“那他怎么办?他为什么说他现在是别人手中的刀?”谢飞继续问道,谢武疑惑的看着他。
王爷一听一愣,想了半天,突然站起来说道:
“遭了,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冒险?他身世一揭露,不就把自己当成靶子了吗?”
“王爷怎么说?”谢飞急忙站起来,冲向前问道。
第16章
李尧轩在朝堂上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就向皇帝请旨,要去给自己的父王母妃跪陵七天以表孝心,皇上却只许了三天。第一天,李尧轩在自己父母的陵前整整跪倒亥时,他在那里放声大哭,王英在旁陪跪,也是伤心不已,一宿无事;第二天,依旧如此,但到了将近午时时,突然想起了刀剑声,有人喊了一声:“有刺客。”,李尧轩提剑冲出了房间,王英走过来护着他,说道:
“穿着同样的夜行衣。”
李尧轩二话没说,冲了出去,禁军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挥剑刺杀着那些黑衣人,于是连忙冲了过去,打上这个人的剑,这个人一看是他,连忙说道:
“是我,木子。”
李尧轩恨恨的看着他说道:
“打的就是你,跟着我往后面退。”
谢飞不明就里,只好跟着他退到一个房间里,小声的说道;
“你来干什么?你这是找死,知道吗?”
“我们俩谁找死,舒郡王都告诉我了,你这是拿你自己的命当饵。”
“我本来就是饵,但是你如果让他们抓住了,不但侯爷保不住,就连整个谢家都要搭进去,知道吗?”
“怎么会?我是来保护你的。”
“我不用你保护,我告诉过你别卷进来,有人正没借口要杀侯爷和你们全家哪,难道你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你们父子三人回京述职吗?”
谢飞一愣,问道:
“我不明白。”
“为什么薛忠杰会在西北军里,而不是定国公的西南军?”
“你是说.....”
“遭了,我怎么忘了薛忠杰了。”说到这儿,李尧轩想了好一会儿,谢飞没有打扰他,一柱香的机会,李尧轩说道:“没关系,我有办法了,现在你明白了吧,谢家世代簪缨,侯位世袭已好几代,军功累累,但始终都忠心耿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定国公是从薛琮才起来的,但却从来不服谢家,而且此人不够大度,特别记仇,如果没有太后,薛琮根本不会被封为定国公,现在薛琮正想利用我来治你们谢家的罪,甚至是你们全家,知道吗?如果你被当刺客抓了,你们全家还有命吗?不正坐实了侯爷的罪了吗?”说到这里,李尧轩把谢飞一推,背转过身,继续说道:“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
“那么你哪?万一......,你让我怎么活?”
“我已没得选了,有人要杀我,有人利用我,而我那个皇帝叔叔既想利用我又忌惮我,一旦我没用了,恐怕第一个想杀我的就是他了,所以我说忘了我吧。”
“不是忘了你的问题,是我现在不知道还配拥有你的爱吗?我父亲不管怎么样到底是......,我觉的在你我的心里已经无形当中树立起了一个屏障,一个无法逾越的屏障,可是不管怎么样,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你不了解李尧轩,可我了解木子,但是不管是李尧轩还是木子,你都是我的最爱。”说完,谢飞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现在不能走,你一出去就会被抓,一旦被抓就没人会信你的话了,你就躲在这里,估计明天皇帝就会让我回京,我一走,这儿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了,那时候你再走。关于侯爷,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他的,现在还没人知道我和你们认识,这样我一旦替侯爷说话,还有点用。”说完,从橱里拿出一套常服给他:“去换了吧。”
说完李尧轩走出了房间,谢飞就听到他在外面和什么人再说话,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候,李尧轩回来了,说到:
“刺客已经杀的杀,抓的抓了。你什么时候来的?路上可有人看见?”
“我比你早来了一天,应该不会有人看见我。这一晚上我能和你在一起吗?”
李尧轩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这儿是我父王母妃的陵墓。”
“对不起。”
不过李尧轩还是走到谢飞面前,抱了抱他,然后迅速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正如李尧轩预料的皇帝下旨,让他尽快离开陵园回京都,谢飞是在他走后的下午才离开陵园回到家里。
李尧轩见到皇帝后才知道所捉的刺客都是死士,被抓后就咬毒自尽了,于是说道:
“陛下,臣有件事想上报。”
“何事?”
“微臣曾在西北为军医,陛下知道微臣曾经在外游历了两年,当时就是在西北军中为军医。”
“是吗?可有什么收获?”
“侯爷对陛下,对我东山国忠心耿耿,所以当微臣跪在父王母妃的陵墓前,似乎感觉到父王当时一片为国之心,陛下,微臣未能承欢膝下,聆听父王的教导,陛下是明君,对于大臣们的功过自是心中有数,微臣对于朝堂涉足不多,因此现在微臣困顿了。”
“哦,困顿什么了?说说看,看朕是不是能帮你解惑。”
“多谢陛下,微臣正有此意聆听陛下的高见,朝廷和仇恨,孰轻孰重?当我在西北的时候,我看见谢侯爷父子为了国家,为了陛下,奋勇杀敌,拓疆辟土,杀的蛮羌人丢盔卸甲,仓皇而逃,他们不畏生死,每每出战都是身先士卒,甚至将性命置之度外,微臣就曾多次救治他们的伤势,可是现在微臣与谢侯有如此的仇恨,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个仇有不得不报,微臣年幼不明就里,陷入了困顿当中,因此当微臣跪在父王陵墓前时,不知该如何办?”
“你能想到这个,朕深感欣慰,现在不是还没有结果吗?谢坤的侍卫所作所为,谢坤知不知道,还未可知,等结果出来以后,朕自会给你解惑,你看如何?”
“多谢陛下。”
“还有,你在西北为军医时,觉得薛忠杰如何?”
“薛忠杰?这......这,微臣一直和军医和伤病在一起,对薛将军不是很熟。”
“嗯,朕知道了。还有现在你的身份已定,你是不是去见见舒郡王?”
“微臣正有此意,也想得到陛下的认可方好,另外还有四皇叔晖郡王和六皇叔宝郡王。”
“老四还好,老六,他一直在皇觉观,不一定愿意见你,不过你可以让舒郡王去说说,是应该见见他们。”
“多谢陛下,如没什么事,臣告退。”
“去吧。”李尧轩一步步到推出大殿,而皇帝则一直阴郁的盯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