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木子将谢飞和其他伤病带回城里,经张右亭的检查,肯定了木子的处理,对他也是大加赞赏,但木子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他知道谢飞是救他而伤的,于是第一次他请求见谢坤。
“侯爷,晚辈想请求亲自服侍谢三公子,说实话此次谢三公子负伤是为了救晚辈。”
谢坤盯着他,不由得出了一会儿神,木子不敢催促他,只是恭敬的站在那里等着他,谢勇轻轻的叫了一声:“爹”,才让谢坤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木子是不是你的假名?你本姓李?”
这一问让在场所有人一愣,木子更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很多人都质疑他的身世?于是他恭恭敬敬的回道:
“启禀侯爷,晚辈确实姓木,名子,是真姓真名。”
“真像呀。”谢坤又出神的喃喃而语,不过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在洪洲城,晚辈遇见南华国国君,他也说晚辈像他的一个朋友,而他的朋友也姓李,敢问侯爷,我到底和谁像?”
谢坤想了好一会儿,再次喃喃的说道:
“怎么可能?他应该没和南华国国君见过面呀?难道是......,不可能。”
众人皆不解,只是面面相觑,还是谢武问道:
“爹,木公子想要服侍三弟,不知是否可行?”
“哦,哦,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谢坤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随便的回应着。
所以当西北的第一场雪下下来的时候,木子就搬到谢飞的房间里服侍他,陪伴他养伤,两个人窝在房里,哪里也不去,谢飞知道木子没怎么吃过太多好东西,于是就以养伤为名变着法子让府里的厨子做好吃的,木子除了服侍他之外,又在捣鼓自己的机括,这次他做了一个小型的袖箭,一摁开关可射4发,送给了谢飞,结果谢飞炫耀给自己的两个哥哥,让木子不得不多做了两个,没想到让谢坤又看见了,于是吩咐下面的人让每个士兵都带这种袖箭,关键时刻能救急,于是木子又将这种袖箭的制作方法传授给将士,再让他们传授给士兵,等到了春天的时候,整个西北大营的士兵都带着这种袖箭。
当然两个人还不忘了在一起腻歪,因为谢飞有伤,木子并不想和他有太多云雨之事,不过谢飞总是有办法,于是每晚他都要躺在木子的怀里,让木子抱着他,亲他,而他的手则不老实的在木子身上游走,每每弄的木子心驰神往,还好木子的定力不错,偶尔会随了他,不过大多数时间都赶紧离开他,躺在自己的被窝里看书,这时谢飞就会哈哈大笑;有时候谢坤也会过来看看谢飞的伤势,看着木子照顾的很仔细,而且明显的好了很多,又看着谢飞竟然会看那些兵书,也感欣慰,所以过年的时候也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木子。
时光如梭,一年的时光很快的就过去了,在这一年里,由于先前对蛮羌的大捷致使蛮羌国大伤元气,不得不和东山国求和方能休养生息,除了已被东山国占领的领土要不回来,还要年年上贡,更重要的是东山所要的贡品是马和铁矿,蛮羌人的马是最好的战马,用蛮羌人出的铁矿打造的兵器更坚硬和锋利,蛮羌人不得不忍痛割爱的献给了东山国。
而对于西北军来说也是休养和练兵的时候,补充新兵后剿匪成了这些新兵的操练任务,谢家三兄弟则责无旁贷的担任了这个任务,谢飞反而对剿匪非常感兴趣,常常领着那帮新兵在广袤的戈壁沙漠里绞杀着那帮土匪,偶尔也会带木子去玩玩;两个人的关系也很小心的遮掩着,不让任何人看出端倪,这主要取决于木子的谨慎和随机应变,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个少年人的友好互动,打打闹闹,木子住到府里的时候并不多,不过两人一起骑马出外玩耍的次数不少,尽管都有侍卫跟随,但是谢飞会想办法支开他们,给自己和木子单独相处的时间。
这一年木子18岁了,他必须要回云台山,本打算一过完年就走,可谢飞死活不让,就这样一拖再拖,直到春暖花开了,木子才启程,谢飞送了一程又一程,最后干脆将木子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两个人彻彻底底的爽了一把后,这才搂着木子说道:
“木子,别走了,好吗?你这一走,我想你怎么办呀?”
木子吻了一下他说道:
“我还没走就开始想你了,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我答应了我爹,18岁一定回云台山见他。”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和我爹请个假,就说想我娘了,回京都。”
“别瞎说了,你现在是校尉,还领着一帮弟兄哪,放心,如果没什么事我立刻往回赶,好吗?我答应你。”
谢飞将木子紧紧搂在怀里,两个人又吻在一起,这个吻慢慢的失去了控制,让两人再次沉沦了下去。
自从木子走了以后谢飞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打土匪,看书,习武,再也没有人和他打打闹闹,出去玩了,甚至两个哥哥邀他去打猎,也兴趣缺缺,提不起精神来,而木子的一封来信则让他高兴雀跃半天,侍卫甚至还能听见他哼着小曲,然而时间过了大半年,木子的信再也没有来,就是他寄去的所有信件也石沉大海,没有回音,这让他不仅担心不已,不知木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让家里的侍卫去云台山打听,得到的消息是木子和他爹已离开云台山,不知所踪。
第14章
两年以后,侯爷到了回京述职的时候了,突然接到圣上口谕:着谢坤与其所有儿子一齐回京述职。这是一道相当奇怪的口谕,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谢坤本打算只带谢飞回京,因为侯爷夫人,谢飞的娘,给谢飞看上了一家姑娘,只等着谢坤回来定夺,如果可以,就可以在谢坤返回西北之前,给谢飞完婚,谢坤认为这是好事,可以改改谢飞这两年那沉闷无趣的生活和整天板着脸,没有笑容的性子。
不过对于谢勇和谢武来说到非常高兴,毕竟离家4年了,又可以见到娘亲,妻子和儿子是件非常高兴的事情,谢勇的孩子已经6岁了,而谢武当初在离开京城后两个月得到自己妻子怀孕的消息,估算着自己的孩子也快3岁了
一行人快马赶至京城,本以为四人会一同在大朝会上拜见皇帝,却只有侯爷被让到了一个偏殿,哥仨却被禁军挡在了门外,只能站在院子里等,然而等了两盏茶的时间,他们三个却发现自己的父亲被人五花大绑的从那个偏殿里走了出来,并直接押走,三人大吃一惊,连忙要追过去,却被禁军再次挡了下来。
而谢飞突然发现从偏殿走出了三个人,一个是定国公薛琮,一个是现任礼部尚书孙焕之,还有一个一身白衣,戴着围帽的人,这一看谢飞大吃一惊,那个戴围帽的人他一眼就认出了是两年来他朝思暮想的木子,虽然戴着围帽,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就见孙焕之对定国公和木子行了全礼告退,而木子只行了半礼,定国公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朝谢坤被押走的方向走去,木子也紧随其后,谢飞一直盯着木子,却发现木子似乎并没有朝他这儿看一眼,谢勇和谢武连忙堵住孙尚书,想问一下自己父亲的事情,孙尚书只是让禁军将他们轰了出去,别惊扰了圣驾。
三人无计可施,又因为久在边塞,朝堂上的人脉并不是很多,因此只能去找那些姻亲,结果发现他们更是不知就里,甚至连谢氏父子进京这个事都不知道,三人一筹莫展的回到侯府,又怕吓着母亲,只谎称父亲被皇上留下回话,可能很晚才回来,这时有个家丁走了进来,说道:
“三公子,有您的信。”
谢飞接信,打开一看:“今晚城外晖觉观一见,勿告他人,切切!”
没有署名,不过谢飞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笔迹,就听二哥谢武悄声问道:
“谁的信?”
“哦,一个朋友,没什么。”
“老三,我问你,今天在宫里那个戴围帽的人,你认出是谁了吗?”
“我不确定,看起来像木子。”但是谢飞知道他完全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木子。
当晚谢飞谎称自己觉得气闷,想要到郊外走走,并争取第二天能在卧佛寺上头炷香来保佑父亲,就这样他骑马出了城门,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晖觉观,问了观中道士才知木子在半山腰的一个小道观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