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的偏执爱人(40)

结束通话,盛稚脸上的笑容久久不散,她坐在黑暗里,却一点都不觉得孤寂害怕。

直到脚步声响起,才从刚才的幸福中醒来,扭头看向来人,所有美好立即烟消云散,她意识到此刻自己才真正陷入了黑暗。

“他家人对你很好。”严获说着,坐到了盛稚身旁。

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盛稚心生戒备,却还是回答了:“嗯,从小学一年级到毕业,周意妈妈都是我班主任,周意爸爸是我们高中的级部主任。从小到大他们对我颇多照顾。”

严获伸手抚摸她的头顶,盛稚身体一僵,却没反抗。

“小稚,你和樱樱相处地很好,我相信你会是个好妈妈的。”

严获这是睁眼说瞎话?!

盛稚气不打一处来,移开严获的手,冷冷看着他,“你眼睛有毛病吧?我和严樱樱相处地那叫好吗?再说,我年纪轻轻,凭什么要给熊孩子做后妈。谁愿意当你找谁去吧。呜……”

说完,没有防备,被严获一下子圈在怀里,吻住了。

盛稚使劲去推他,严获却不断逼近,将她抵在了楼梯的栏杆上。

漫长而惨烈的一吻,严获的嘴唇被盛稚狠狠咬了两口,瞬间冒出了血珠。

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摸索着皮肤,指尖传来的柔软细腻,让他想要更多。

严获怕自己真得忍不住,伤害了盛稚,终于放开了手。

盛稚是真怕了,之前她还想着能拖就拖,可是,严获再次表明他没有耐心了。

她不敢再和严获单独呆下去,扶着栏杆哆哆嗦嗦地站起来,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里。

严获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如影随行地追着她,“电影结束前必须和他分手,今年你生日时我们结婚。”

盛稚一口气跑回房间,哐当一声将门闭上,对上屋里的众人惊讶的目光,她才觉得终于从地狱逃回了人间。

“你干嘛去了?出去这么久,我们都开始打牌了。”

陆斐一边说一边招呼她快点加入。

盛稚不想让他们察觉出异样,而且她现在亟需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立即加入了牌局。

陆斐定规则:“咱们五个人,鉴于余梦和盛稚不怎么会玩,就这么样吧,摸到这对大王小王的一组,其他人一组。输了的往脸上贴条。同意的举手。”

严樱樱发问:“那要是一个人同时摸到了这对大王小王怎么办?”

“当然是他自己一组了。好了,还有没有疑问?”

陆斐看看其他人都举手了,示意他们放下来,开始洗牌。

“聂诗雨呢?”

盛稚这才注意到聂时雨不在。

陆斐不屑,“跟严总在一起吧。刚才看着她跟在严总后面出去了。”

聂诗雨的确是在严获出去后不久跟出去的,想跟他单独聊聊。

谁知她竟意外撞破了严获和盛稚的奸情,气得顿时没了理智,躲在楼梯口的墙边,拿出手机拍了严获抚摸盛稚头顶的那一幕,她要发出去,让人们看看盛稚脚踏两只船的贱样!

可是楼道灯灭了之后,听到严获用温和的语气对盛稚说的那些满是威胁压迫的话,她不是盛稚,都觉得心惊胆颤。

一下子恢复了理智,赶紧将刚才拍的照片删掉,还没来得及躲开,盛稚却突然跑了出来,吓得她紧贴着墙,好在盛稚并未注意到。

趁着严获还没出来,蹑手蹑脚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严获是她这辈子绝对不能惹怒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之前对他的那点缱绻心思灰飞烟灭,聂诗雨决定以后离他和盛稚远远的,名利再重要,也比不过小命不是。

盛稚觉得老天成心跟自己作对,非得让她每次都和严樱樱一个队,她烦躁得一边灌酒一边打牌,完全不管严樱樱是她的队友,只要严樱樱出牌,她就跟上。

严樱樱不知道盛稚这是在泄愤,直呼:“盛稚你到底会不会打牌?你有毛病吧,打我干嘛?”

陆斐他们自然乐得盛稚她俩内斗,最后盛稚和严樱樱脸上挂满了纸条。

零点一过,盛稚一把将纸条撕下来,往外撵人。

陆斐他们一看盛稚脸颊通红,说话也不利落了,再看看她坐的位置摆满了空酒瓶,顿觉头大。

“你什么时候偷偷喝了这么多酒?!”

余梦见她站都站不稳,急忙要扶她,却被她推开了。

“我没事,你们快走吧,别打扰我休息。”

盛稚见他们还不走,伸手要推人。

陆斐皱眉,盛稚酒品不好,他见识过,不敢让她一个人呆着。

“不行,你这样我不放心,今晚我留下陪你。”

余梦不同意,自告奋勇:“你一个大男人留下算什么,我陪。”

盛稚被他们吵得头疼,指着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严樱樱道:“她留下,她是我助理,本职工作就应该照顾我。”

陆斐他们不放心,赖着不走,盛稚借着酒劲故意发疯,威胁他们不走就要跳楼,吓得陆斐赶紧让严樱樱保证会看好她才带着余梦他们走了。

三人站在走廊里,看着盛稚紧闭的房门,齐捍问道:“我们就这么走了没事吗?”

“没事,盛稚没醉。她真醉的时候,抱着人找周意。”

陆斐和盛稚认识时间最长,他说的话令余梦和齐捍稍稍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严樱樱看着两眼清明的盛稚,撇了撇嘴。

不愧是影后,真会演。

她不理盛稚,钻进被窝里,拿着手机看她的偶像。

房间狼藉一片,吃的喝的还原样摆在桌上、地上。盛稚把剩菜剩饭空酒瓶子收拾进垃圾袋,见还剩了许多瓶没有开封的酒,拿起一瓶红酒开来,坐在沙发上,就着酒瓶大口大口喝起来。

她酒量很好,很少会喝醉。

这样也好也不好,就像今晚,她特别想大醉一场,脑子却一直清醒。

之所以把严樱樱留下来,是为了防严获。

严获的偏执霸道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得未雨绸缪,时刻自保才行。

一瓶红酒下肚,盛稚真得有点头晕了,她走到床边,脱鞋上床。

房间只有一张大床,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她钻进被窝时,严樱樱斜了一眼,但也没再说什么,继续盯着屏幕里的偶像看。

尽管严樱樱看的节目很吵,盛稚还是很快就睡去了。

迷迷糊糊中,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盛稚被吵醒,一旁已经睡着的严樱樱也醒了。

“是我的手机,你放哪了?”

听严樱樱这么问,盛稚想起来,这个铃声难怪这么耳熟,之前没收那次也听到过。

不过这次铃声响的时间长,盛稚找出来后,一看还是那个精神病院,严樱樱上来要和她抢手机,盛稚一边躲避一边摁了外放。

“樱樱吗?是妈妈,救我,我被你爸爸关在了……”

这时电话突然挂断了,盛稚和严樱樱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思议。

“是你妈妈吗?”盛稚先回过神来,见严樱樱还在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怎么知道!我妈离开我的时候我才七岁,这么多年没见面也没联系,早忘记她的声音了。”严樱樱泪如雨下,明明很委屈,却故意凶巴巴地朝着盛稚吼。

盛稚叹了口气,下床抽了几张纸递给她,严樱樱擦了眼泪擦鼻涕,抽噎着说:“这人肯定是个疯子。我爸说我妈去国外了,再说,我爸就算和我妈离婚了,也不至于把我妈关到精神病院里。不行,我要去问问我爸,我妈到底在哪?”

严樱樱越说心里越慌乱,眼看她就要下床,盛稚赶紧拽住。

“这都几点了,你爸早都睡了,要问也是明天再问。”

关了灯,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却都睁着眼胡思乱想。

盛稚真信严获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她犹豫再三,想到严樱樱快十六了,不小了,于是开口:“樱樱,上次我没收你手机的时候,这个号也曾在半夜打来过,只不过当时我没接起来,见显示是精神病院,以为是有人开玩笑。”

盛稚的话让严樱樱皱眉,她翻身面向盛稚,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可以看到盛稚侧脸优美的轮廓。

“你想说什么?”

“万一打电话的人真的是你妈妈,万一当年她和你爸离婚后被你爸送进了精神病院,万一你爸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还要去问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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