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山(98)

作者:宁柏浠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南国?南休不可思议的问,身体缓慢的站起来,只觉这是自己的幻听,又接着问:领军的是谁?

红娘看向南休,目光,有一丝心疼,缓缓的说道:新上任的国主!

南休依然不信,他觉得,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自言自语的问:新上任的国主。他总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或者,是不相信红娘的情报,他抬起头,忘着凌天,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想要的答案。

凌天看了他一眼,说道:新任的国主,南国大公子南歌,垫后的是南国前大将军萧山。

凌天话音刚落,南休就瘫坐下去,整个人,像丢了灵魂,小声唤道:哥哥。

☆、公子出征

凌天望向门外,那双与世无争的眼睛,闪过一抹寒光,狐狸眼,炯炯有神。

他将一只手背在身后,说道:看来,他要的,是这个天地。

所有人不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头雾水。

可是,大人,世间之事,你不便插手。凌天是妖,他只能管他的瑶华山,天下之事,只要不波及他的领土,他便不能插手。

人,有人的体制,妖,也有妖的规矩。

人与妖,既要和平相处,也互不干涉。

但是妖,在这世间,历来都只是一个传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见过妖,即使见了,也并不知道,那就妖。

所以人,对妖,既害怕,又充满了敬畏之心。

毕竟妖,可以翻云覆雨,来无影,去无踪,和凡人相比,他们是一种神秘的种族,神秘存在的同时,对人类来说,似乎也是一种威胁。

传说,瑶华山是妖的领域,路过的凡人,看到那座山,总会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抬头眺望,便也只敢止步于此。

有东西动了本王的人,本王绝不会袖手旁观。

是!

朝溪河就像一条长龙,横穿这个天下,但各个地方给她的名号不一样,就如此时,横跨在大胥国与南文国之间的这条深不见底的鸿沟,叫天河!

很久很久以前,这片沙漠之地,还是四季分明时,天河,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水,摩罗庄的村民,常常会在天河边,浣衣,挑水,捕鱼,嬉闹……

那时的摩罗庄,也不同如今这般人烟稀少,这里种满了梧桐树,开满了紫荆花,不过,这都是上万年以前的传说,真相,不得而知。

南国大军压境,大胥国的王却日日昏睡于卧榻,朝廷重臣,六神无主。

今日,朝堂上论事,夭流煞索性从那块垂帘后面走出来,端庄优雅的,在那个王位之前徘徊。

那双充满饥渴的眼睛,想迫不及待的坐上王位,然后一声令下,便可一统天下。

但,大胥国的王城,从古至今,还未出现过一个女君,自然,对于传统的宫廷礼仪,朝廷重臣,也绝不允许此等事发生。

夭流煞徘徊着,任何人给出的建议,她的回答便是:打,区区一个南国,不在话下,本妃还不信,他能反了天不成。

而绝大部分重臣的意思是:和!

和,当然可以,前提条件是,大胥国的军队,要么遣散,要么接受整编。

这,不是和,是降!

大臣之间相互讨论,整个朝堂里,闹闹哄哄。

夭流煞得意的拉起嘴角,看着乱成一锅粥的群臣,心里暗暗自喜。

她的想法是,不打不和,整个大胥国,都握在手中。

她用自己的人,来煽动那些无法说服的忠臣,一心等着胥宁柏来主持大局,而又无从得知他情况的那些忠臣,她想找个理由,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凌楚大将军被召回,被强行夺回手中的兵权,理由是,玩忽职守,才让南军如此快的攻下他们第一道防线。

凌楚上交的兵符,刚被下人呈到夭流煞的面前,朱红色的大门之外,忽然传来一阵声音:八王驾到!

八王……

所有人转过身,看到一整月未见的胥宁柏,有人喜上眉梢,有人面面相觑,但,表情最难看的,莫过于站在王位前的夭流煞,不知所措,她的手还僵在半空,高举兵符的人,听到八王,与朝中所有大臣一同,下跪,朝拜。

国主!

胥宁柏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朱红色大门内,跪着抬头仰望的人,将他看得同天地一般,威武的立在天地之中。

他抬起手,轻轻一挥,跟在他身边的老太监,将佛尘提起,搭在手腕上,扯开嗓子:起身!

谢国主!洪亮的声音,绕着整个大殿,响彻每个角落。

站在最高处的夭流煞,看着那个居高临下的人,慌忙的收回伸出去的手,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个男人的威严震慑住,也已经不是第一次,每每遇见他时,心莫名的慌,却表现出淡定自若,而此次,那种慌张感,流露在她的脸上,已经压制不住。

他虽然从大门里进来,此刻站的位置,可比她低,可不知为何,仿佛自己,是在仰望他,站在低处的,是她。

他像一座傲立于天地之间的佛像,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正义的化身,甚至他那张不冷不热的脸,也透露出一股正气凛然,全身上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即可亲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众臣起身,目光顺着他的步伐,缓缓的向前。

国主气宇轩昂,走起路来沉稳有力,健步如飞,面色红润,看不出半丝染有疾病的模样。众臣十分的不解。

胥宁柏缓慢的逼近,路过公子初戚的时候,瞟了他一眼,目光,带着一丝寒冷。

他往上走,越来越近,台阶越来越短,夭流煞的心一片惊慌,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

胥宁柏终于靠近她,双手背在身后,冷冷的一抹笑容,就像染了毒剂那般,没有一刀毙命,而是用小刀在她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切割,他的目光,让人心生畏惧,想要退避三舍。

嫂嫂,莫不是……想要同本王平起平坐。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冷冷的说出一句,嘴角,噙着一丝笑容,目光里,却充满杀气。

臣,一介女流之辈,怎敢同八王你平起平坐。夭流煞心里虽然慌张,可表面却平淡如水。

在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尊称他一声国主,唯独夭流煞,唤他为八王!

哦……胥宁柏这一声“哦”,语重心长。说完,微蹙起眉,把身体转向众臣。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的扭过头,看着一脸仇恨的夭流煞,她还没有任何动作,胥宁柏大步的走上龙椅,双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之上,用冷冷的声音说道:本王何时允了冷宫之妃……在朝堂之上,免了跪礼……还是……本王记性不好,忘了。

胥宁柏说完,看了一眼夭流煞,顺便瞟了一眼公子初戚。

众臣小声议论,今日的国主,与往日不同,曾经,他从未要求夭流煞朝他进行跪拜之礼,他一直把自己当做临时国主,所有人在他眼中,都该平起平坐。何况一介女流,还是他的亲嫂嫂,朝他跪拜,也未免失礼了些。

七妃,莫不是真想同本王平起平坐。说着,把位置让出一边,看着夭流煞冷冷一笑。

夭流煞在一片哗然声中,终于跪下:臣,不敢。

不敢!声音轻冷,带着一丝嘲讽,冷哼一声,接着说:不敢,你有何不敢,本王不在的日子,你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臣,不敢!

不敢,不敢你却要收了本王的兵符,这又是为何?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兵符之上,双手捧着兵符的人,立马跪下,将兵符高高的举起,仿佛,全身都在发着抖。

臣,不敢!

不敢,不敢你却勾结外人,灭了我镇守西面的天下第一门。胥宁柏的声音越来越冷,没有夹杂一丝感情。

夭流煞越来越恐慌,他居然,什么都知道,他究竟是谁?

朝堂之下的臣子,欣慰的点着头,原来,他们这个吊儿郎当的国主,并不是一无所知,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懒理朝政,一心只盼着时光过日子,好早日脱身,恢复自由身,浪迹天涯。

臣……

不敢,不敢你却在朝中散布谣言,危及他人声誉,七妃,你做的好事,恐不止这几件吧,难道,你需要本王一一向你报道。

夭流煞深深的低着头,脸,已经磕到了地面。倘若,胥宁柏说出,她对他用了鞭尸法,恐怕,下一步,她的命运,就是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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