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中情,园外园(1)

作者:明月疏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情中情,园外园

作者:明月疏星

本文灵感来源于电视剧《沉默的真相》。

凌晨,倪凤钗从睡梦中被人唤醒,得知其父倪坚骤亡。众人都以为倪坚是醉酒摔死的,可倪凤钗从种种迹象中看出,倪坚死于谋杀。

几经探询,倪凤钗获悉,她爹的死,与言禧有莫大关联。

与此同时,言禧派遣属下来到倪府,提出一个荒诞的要求。他向倪府提亲,要求倪凤钗嫁给他年仅六岁的小儿子。言禧包藏祸心,倪凤钗的母亲知道,倪府的管家知道,但无人敢说,因为言禧是霖县的县令,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倪凤钗刨根问底,方知言禧的矛头所指,正是她本人。

倪凤钗的邻居,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并订有娃娃亲的申宝书,早在七年前因怀疑其父申冷也死于言禧之手,早已搜集了言禧无数的罪状,并记录在册,以期联合四十二家苦主伺机复仇。只是迫于言禧的淫威,七年来未敢轻举妄动。

倪家别无选择,只有逃离霖县避难。

然而,鸡足山下,言禧的人追上逃亡的车队,倪凤钗被他们塞进花轿,抬到了婚典现场,被逼着与六岁小儿拜堂成亲。在锣鼓声和鞭炮声中,倪凤钗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利用小相公替父报仇。

自此,公众复仇之心被点燃。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倪凤钗、申宝书 ┃ 配角:言禧、言有信等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娃娃亲也是亲。

立意:公道自在人心。

01 噩耗长夜狼提亲

倪府。

天未破晓,老管家跌跌撞撞地朝灵堂跑去,一边自言自语小声嘟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不知安的什么心!”

灵堂。

府邸西北角一间大堂里,正北面灵台上摆放着二三十座倪氏祖先牌位,左右两根灯柱上点着两根象腿粗的蜡烛,将灵堂照得如同白昼。

灵台下放着一副棺椁,棺椁里躺着一位中年男子,身上多处受伤,面部血色尚存,满身酒气仍未散尽,可以看出,他猝死至今还不到两个时辰。棺椁旁白茫茫地跪着一地的丫鬟婆子,个个披麻戴孝,神情肃穆。其中三个女人,哭得双眼滴血,一望可知是死者的至亲骨肉。

死者名叫倪坚。

倪坚表字定安,是倪府的主人,也是霖县的主簿大人。

有人对他的死心存疑惑,仔细看了伤口后,说:“奶奶,娘,你们再看这儿。爹脑袋上有两处伤口,一处在太阳穴上,一处在后脑勺上。后脑勺上的伤口是横着的,凹痕较浅,流血不多,是撞在条形大石头的边缘所致。而太阳穴上的伤口是一个深坑,是撞击锥形尖石头所致。也就是说,爹摔了两次才死。第一次仰面摔倒,后脑着地,未及致死。第二次侧身摔倒,太阳穴先着地,颅内出血而死。我敢肯定,爹的死绝不是意外事故,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说话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她身形薄得如纸,虽未脱稚气,却已绝色微露。她是倪老爷的独女——

倪凤钗。

“小凤,你是不是哭糊涂了?”倪坚的老母亲,刘老夫人含泪道:“你爹是朝廷命官,吃皇粮的人,谁敢害他?”

婆子们也都说:“是啊,老爷是咱县里的活菩萨,百姓爱他都来不及,谁会害老爷呢?”

“我知道爹的声望,可证据不会说谎。”凤钗举起倪坚的手,道:“大家想想,你摔倒时,是不是会下意识地用手掌支撑身体?按老管家所说,爹死在乱石沟里,从爹的手臂和背后的坑洼可以判断,石沟中有小石子。如果老爷真是醉酒摔倒,那老爷的手掌必定会被小石子戳破,至少会留下压痕。但是你们看,爹的手掌是平的,一点坑洼都没有。”

众人看倪坚的手掌,的确平坦光洁,没有撑在小石子上的痕迹。

凤钗又指倪坚的手臂,道:“另外,手臂和背后的凹痕很深,可以推断,这两次摔倒都是从高处跌落。而从爹的头部创伤来看,第一次摔倒,伤势已经很重,根本不可能站到大路上再摔一次。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把爹扔进乱石沟里,伪造了失足跌落的假象。只是第一次仰面扔下,老爷没死,所以他们又侧身再扔了一次。奶奶,爹一定是被人谋杀的。你快让人去报官!”

众人听了这番推论,都服膺称是。

惟有倪坚的嫡妻贺氏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跪在火盆旁烧着纸钱。老夫人止住泪,吩咐婆子去请老管家,让他写张状子,递到县衙里去。那婆子答应一声,起身便走。贺氏突然说:“没用的。”

凤钗忙问:“怎么没用?再不报官,凶手逃出城,就不好找了。”

“他根本就用不着逃。”贺氏眼泪婆娑,抓一把纸钱轻轻架在火盆里,头也没抬地说。凤钗听贺氏的口气颇为笃定,猜想贺氏必定有凶手的线索,在贺氏的蒲团上跪下,抓着贺氏的衣袖,追问凶手是谁。贺氏双眼通红,盯着火堆,又拿起一叠纸钱往火盆里添,不答话,只是抽泣。

凤钗摁住贺氏的手,道:“是谁?娘,你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爹?”

“我说了,没用的。”贺氏颓然坐在地上,自呓般说道:“知道凶手是谁,又有怎么用呢?他连你爹都敢杀,你说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凤钗将贺氏手上的纸钱接过来,一张一张地覆在火苗上,凝视着越烧越大的火焰,冷冷说道:“我不管他是谁,有多大能耐,他敢杀我爹,我就要他偿命。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报仇。娘,你告诉我,凶手到底是谁?”

贺氏猛然掐住凤钗的手腕,死盯着她,道:“别再问了!听娘的话,别报官,也别想着报仇,就当你爹是摔死的。否则,连你,连我,连老太太和倪府上下几十口人,都会死在他的屠刀之下。你明白吗?”

凤钗手腕被贺氏掐得生疼,被贺氏血红的眼睛盯得发憷,可她却道:“我不明白。我只明白,爹生我养我,教我育我,如今英年早逝,我无以为报。要是连他惨遭毒手,我都视若无睹,那我与蝼蚁何异啊。”

贺氏听了这话,不喜反怒。

她把凤钗扳倒,结结实实在凤钗背上扇了两掌,骂道:“臭丫头!你才几岁,就生呀死呀的胡言乱语!爹娘把你养大,是要你好好长大成人,不是叫你去称强逞能的!你想给你爹报仇,也不弄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掰不过他一根手指头!你不惜命,还想拉大家跟你一起送死不成!我再听你说一句报仇的话,我关你一年禁闭!”

凤钗身子单薄,经不住打。

没打几下她就咳喘起来,嘴上却寸步不让,与贺氏辩驳,一字一句往贺氏心口上扎。老夫人见两人闹了起来,忙叫人拉劝,都劝凤钗不要拿鸡蛋碰石头。

一时间,灵堂乱作一团。

灯烛明灭不定,照得倪老爷的脸变幻莫测,悲愁难辨。

.

恰在此时,老管家突然闯进灵堂,把一众女眷都吓了一跳。

凤钗忙躲到帷幕后。

老夫人喝道:“什么事?冒冒失失的!”

老者跪地喘气道:“不好了,老太太,太太,路广来了。”

老夫人道:“他是守尉大人,来倪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老管家吞两口唾沫,定了定神道:“这次他不是来谈公事的。他带了一大批衙役,还有几大箩筐聘礼,说是来提亲的。”说着,连忙把礼单呈上。

贺氏听到“提亲”二字,如遭电击一般,从地上窜起,道:“他一个孤家寡人,无儿无女,提哪门子亲?”

老管家支支吾吾道:“他说,他说,他是替言禧的小儿子来提亲的。”

所谓言禧,乃霖县现任县令,字慎行,也即倪坚的上司。

贺氏听了这句话,登时泄了气,跌坐在蒲团上呢喃道:“来了,果然来了。”

老夫人道:“我记得言禧的小儿子上个月才满六岁,路广来替他求亲,是想干什么?老身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过给六岁小儿提亲的事。”

凤钗也愣住了,想道,提亲自然是冲着她来的。昨天一天,来倪府提亲的,几乎踏破了门槛,但都是霖县豪门中适婚的青年。路广此举,不知何意。

老管家压低声音道:“依小的看,这件事儿里面有文章。可能跟前天小姐上万浮观求仙问道,闹出人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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