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座星尘,利索法西大祭祀深读天空之美,天上的一切在雨水时分划过17道流星。这象征着生命的逝去与消陨。并且亮丽的天狼星还愕然高挂在半空中,预示着王家权贵。可惜,大祭祀不能当着王妃的面说出口,在场的人除了鲁尔奈夫王子,绝大多数恐怕都是王妃的人。
“没想到祭祀还有失职的时候。必须受到天之降罚。”王妃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上。这让利索法西大祭祀顿时刹手不及。王妃这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真没想到,我无心与您斗武,想不到也成了刀下亡魂。
“王妃,恳请您高抬贵手。”大祭祀苦求地说。
所谓天之降罚,是对金字塔顶端的几行人自处的最高刑罚。主要受罚人以祭祀、神官为主。埃及重视与神界沟通。祭祀必须夜夜保持几个时段的高度热情,邂逅神灵,悼念神话。一旦下降大灾,如果是祭祀自个儿没做到与神界良性沟通,这便是犯下神的戒律。因此天之降罚的重担,可以说是相当之重。换言之就是把全埃及的重担狠狠地压在你的身子上。压得你经脉断、气血根、魂飞魄散。
“今后大祭祀的职责交由伊塔尼洛特大神官暂为代理。”
“是!”大神官露出一脸满足之气,为王妃效命,就是为王效命。
“这……请王妃扰命。我也是位埃及王朝供奉之久的祭祀,怎么可以因为这一次的失误而受尽此责?”突然间祭祀有些后悔自己没说出实情。他沉默地低头,跪在所有人的面前,他不愿意再望见王妃那盛气凌人的脸。他为王妃做了这么多的事,结果竟然像踢皮球一样踢掉了。
“父王,不如把利索法西大祭祀交给我?竟然王妃处‘天之降罚’,那由我来代为管制。由他来为亲爱的父王您,一同搬运石块,建造金字塔。这样也算是埃及最伟大的重担,把他打为‘王家奴隶’,让亲爱的大祭祀能够体恤埃及子民,今后更好地为民效服,不再发生今天这种偷懒行为。您看如何?父王。”鲁尔奈夫的提意,令法老王眉开眼笑。
“你说得算。你说什么都好。祭祀去建金字塔,不错的提议。就这么办。”
“法老,祭祀怎么可以去建金字塔,他已经与天神分离,您又要他去触碰天神的东西?这有违人神界的作风!”王妃拒绝。她狠狠地盯着鲁尔奈夫,那心中的咒骂已染遍整个大殿。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妃与第一王子是死对头。他们就为等着看这初戏,早矣备足酒粮,也要把这初戏品完。
鲁尔奈夫王子,你就是看我这么不顺眼。我真后悔,没在你年幼的时候,就让“死亡之家”的人把你做成木乃伊。可惜你运气实在太好,正碰上主教被活活气死。你应该早早的去来世生活,也别在今生给我捣鬼。最可笑的是,自己的女儿竟然这么钟情于你,你究竟是下了什么迷汤?
王妃意识到:如果荻丽坦能够让鲁尔奈夫的心服服帖帖的,倒也不是一件坏事。可惜自己的女儿底细在哪,她还是清楚得很。第一王子不像乌拉斯这般好对付。
“尊敬的王妃,我相信拉是慷慨待人的。他用他的泪水创造了人类,可不希望这些泪水白白浪费。竟然祭祀的身子还有用的话,那就用他来为法老王建造金字塔,这也回报拉的泪水,我相信拉会欣慰的。”鲁尔奈夫的话打动了在场每个人,就连法老王也默默的举起钩子,大殿上响起了他久违的英勇之声:
“拉的眼泪是不应该这样浪费。这把钩子,即是保护我国每一位子民。我决定了就让利索法西大祭祀去为我建造金字塔。”
王妃并不在乎这样的判决。她只是如此冷眼地注视眼前的一切。就连身边唯命是从的男人,今天既然与自己为敌。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从前的法老也是,只要他说出来的话,她就不能违背。为什么没有人能真心理解自己的用心良苦?她看着堪萨斯,希望自己的宝贝儿子能出来说句话,至少压压鲁尔奈夫王子的锐气,可惜眼下的堪萨斯王子只是默不吭声,活像没用的孬种。
“爱妃,我知道你为我好。上次的宴会上,谢谢你为我祈祷。你的慷慨,相信也不希望一直为埃及子民求福的祭祀,这样子被黑暗之神夺去。”法老王怕身旁的艳丽王妃露出愁容的表情,一个劲地开始讨好她。
“我还以为您忘记了。知道我在一直为您祈祷。”
“爱妃的祝福,身为法老的我岂敢忘记。你永远都是我的爱妃。埃及上下最美的王妃。”
全部的人望着大殿上法老王与王妃的调情,有人赞叹,有人哀愁,更有人苦笑对酒回望三声笑。堪萨斯王子目送鲁尔奈夫坐回到垫子上,那一心的嘲讽到留着鲁尔奈夫王子对自己发话。
“真没想到,亲爱的弟弟竟然沉得住气。我还以为你会帮你的的母妃想出法子对战我,可惜你没有。”
“哈。你希望我这样对你吗?在怎么说我们都是王家贵族。看到我亲爱的哥哥与我亲爱的母亲如此闹不愉快,如果我再从中说话,岂不是搅了这场聚会。我的想法与哥哥不同。于其说法老是为昨夜埃及大雨而招开的集会,不如说是为今日的太阳而招开的家庭聚会。”堪萨斯王子其实对这些亲情,爱情看得很淡。只是话说得漂亮。他满意的一杯酒下肚,无视母亲刚刚对自己的求救信号。倒是对面的那位迷人的双眼已叫他放下全部目标。
他看着她,而她却看着身边的他。有意思的是身边的他竟然在看着自己。
“多么奇妙的三角关系。”堪萨斯忍不住地发出这样的感慨。
“你想说什么?”鲁尔奈夫其实知道他所指何意。只是见他竟然在大殿上公然摇头道出这话,不给自己面子,更不给公主面子。莫非他想发表长篇大论?
“我亲爱的哥哥,你太敏感了。三角关系,可以说是金字塔,也可以说是父母子,我望着那殿上坐着的父亲、母亲,再望着对面的小妹,这奇妙的三角关系,如今也会变成四角关系、五角关系……这就是人际关系。虽然各分边职,却关系稳固,屹立不倒。这是多少奇妙的事情。”
“没趣。”鲁尔奈夫不想听他辨。“那都是你自己的观点,自己的想法。请别把我列入你家的亲情关系里。”
“是。你确实非上面的父母亲所生。但是你却拥有王家血脉。你自然是我最尊敬、无比的哥哥。”
“无聊。“鲁尔奈夫准备起身。他不再听堪萨斯的高谈阔论,尤其是论足到自己的出生,站在王子名份上,他的确不属于这个家庭。所以他一直在逃避,一直在外漂泊,为了洗清自己身为前法老王的王储,他真得不想再回来。但这次回来是因为在底比斯——尼罗河东岸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几个村民从被尼罗河冲刷干净的地义挖到了一块被镂刻金字的碑文。鲁尔奈夫王子记忆有新,上面清楚地写着四言排句,内容如下:
来世之女,使命归来;
憎恨所至,法老将逝。
黑暗降临,蛇蝎满起;
血桶倒挂,亡朝殆尽。
第二章 爱是热情与冷漠的
正当王家大殿因为鲁尔奈夫王子公然挑衅拉塔丽亚王妃而闹得轰轰烈烈。另一方面王家奴隶区们正因贵族世家的不在场,呈现奴隶主割据现象。平常,正因为有王子做阵,奴隶主看在王室威名,倒不敢对奴隶太过惩戒。西区的奴隶从来都是最卑微之命。17个婴儿之事已在奴隶界闹得沸沸扬扬,卡鲁决定为“死亡之家”多事一点,亲自前往西部奴隶区调查是何派高手所为。
当然他并不希望是“死亡之家”成员。可他也想不到其他暗杀部落竟然已发展成如此胆大的场面。王妃并无在近期跟“死亡之家”合作。这是卡鲁明白之事。只是,为了前进西区奴隶,而不被其他奴隶主破除身份,他用一上午的时间让伊比特为自己打扮。那一场的打扮嬉闹,把玉儿与伊比特逗个不行。
卡鲁有的时候很爱耍酷,但酷得总是不是时候,瞧着伊比特给他换了一身长白大褂,再配上一头的白巾,摆出的酷脸就显得天然呆形。
“你可不可以别再摆这么丑的表情!姐姐都快笑疯了。”伊比特持手上的铁剑,都不知道如何塞进卡鲁的怀里。那一身被一堆衣巾披盖的东西,尤其是下半身的围巾,玉儿一直叫停:“伊比特,你是不是围得太多了!”简直就像穿了厚重的现代灯罩,眼波都快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