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神之子的宠儿(33)

玉儿从早到晚的惊奇已经让她的脑袋快爆炸了。她的确对展览时的壁画介绍连连震惊。却也没有亲自体验要让她目瞪口呆。她有问过周围的阿姨,这些现在所做的事情到底是谁教她们的?谁教她们要利用尼罗河的潮涨播种,利用淤泥的营养当肥料,谁又管理尼罗河的动向时间?

她们只是笑着回答,那是至高无尚的大神官与祭祀。靠他们每天向天祈福,才会风调雨顺的。至于谁教她们技能,那就是一种传承,不知道传了多少世纪,但那些丰功伟绩的人呀,全都被记载奴隶们所接触不到的《亡灵书》里。玉儿再一次作罢,她不知道挨到月亮挂到东边还是西边,总之当她回到奴隶洞的时候,伊比特已经睡了。她替这位失去母亲的少年盖好了麻被。打着呵欠,一个人拖着疲倦的身子蜷缩在另一墙角处。

她回忆起现代的一些事,在她的梦里。她逃避了很多,沉寂在学校的课业里让她可以逃避社会现实。她默默地从高中读到大学。连半个恋爱都没谈过。她觉得有些虚度光阴。当她在大学第一次接触恋爱的时候,却没想到大学的恋爱早矣度过单纯的试用期,一切逼她上位,逼得她在胡涂与不胡涂选择,甚至明明是对方早矣厌倦自己,却由自己去替对方找原因。这是她不想面对的。她想着回到家里她可以当一个最纯洁的好孩子。却没想到自己已当上吭老族。想到这里,她的眼睛蒙蒙地似乎还见到阿姨为自己洗好的干净衣裳。原来在阿姨去金字塔服役时她还把自己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那奇凸不平的椅子上正整齐地迭着她的现代衣服。那是她的森女风范。阿姨,她真得是太好人了。想到这里,眼泪竟“啪啦啪啦”的流。抱着那一迭干净的衣服,她闻到了那生长在尼罗河上莲花的味道。

“拿去!用这个擦眼泪吧!”突然一道天外飞音传来。眼前的一双天外之手正拿着一抹纯白的纱巾递着。

“卡鲁?你刚回来吗?”玉儿接过纱巾,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问。

卡鲁只是微笑着,他轻拍拍着玉儿的脑袋,那一声温和的嗓音倒是给了她无限的宽慰。

“今天去给王子做事,受苦了?”

“没……没有。阿姨们都对我很好。只是自己没见到王子。”

“你,是很想见到鲁奈尔夫王子?”卡鲁的疑问,全在玉儿的答案给得太过离奇。他原来以为她会抱怨是因为事太多,太阳太大等问题。却没想到眼前的小丫头竟然也是蹦着王子去的。想到这多少有些失望。

“是想见到。因为他是剩下自己没见到的王子了。我在找一个王子,我想他有可能是我要找的那个王子。”

听着玉儿那对天对地所说的话,卡鲁回想起上回把她从堪萨斯王子救出来的时候,她也指着自己,说自己的笑像极了某个王子。

“你到底想找王子做什么?王子认识你吗?”卡鲁倒是好奇心泛滥,那一脸又是一张张的微笑。

“王子应该不认识我吧。至于我想找王子做什么?其实,应该是他想找我做什么才对。”因为自己来到古埃及,就是因为他。他的笑声与那怀抱婴儿的女儿是有渊源的。可是这么解释出来,卡鲁能听得懂吗?果然,卡鲁那一脸惊讶,已显示他对玉儿的话半信半疑。他也在思考,堂堂正正地鲁奈尔夫王子,到底在某年某月遇上了这天然呆的野丫头?

“不说这个了。不过,卡鲁,你有见过鲁奈尔夫王子本人吗?听阿姨说,他的微笑迷倒众生。他好像是特别的温柔。凡是女人都倾心他。真是这样呀?”

“也许吧!我是男人。所以不懂得女人心!”卡鲁嘲笑着,他就像是摸着狗一样安抚着一个花痴女人,那轻拍头的姿势伴随着柔和的声音,感觉与他的杀手身份非常不搭。“而且,你忘记了?我过去是‘死亡之家’的成员,我怎么可能认识王家之人?”

“也是。你是被我诱惑成‘王家奴隶’的。”

卡鲁望着那一张天真的脸,就像是说星术一样,连声音都显得清脆可爱。她很自豪她所说的话,放声大笑,与刚刚阴沉的脸简直判落两人。

“对了,卡鲁,那你知道金字塔的由来吗?到底这些金字塔是怎么建造的?其实我还满想看鲁奈尔夫王子手里的纸哦!那要是流传到现代,准会是最大的宝藏。当然肯定是一场文化大变革。”

听着玉儿如此在乎金字塔,尤其是她确实是时刻注意鲁奈尔夫的一举一动,他不自觉地混身冒汗。他对王子的执着是认真的,不知道他该开心还是伤心。

“你……竟然这么在意鲁奈尔夫王子?连他一整个下午,少数能拿到莎草纸的时间,你竟然都了如指掌!”

“呃!”被卡鲁那一嘴堵得无话可说。“其实就真只是对金字塔感兴趣而矣。因为他拿着据说是用来做金字塔的设计图纸。所以才观察到的。”玉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解释得这么彻底。但看到卡鲁的神情不对,有一种落默沮丧的眼神飘起,她会倍感紧张。她害怕这种紧张,曾经的自己就是如此紧张一份情感。最后被人说成是纠缠。她不能紧张男人。男人是紧张不得的。因此在她意识到这样的结论,她立刻换了角度说话:“随便你吧。我就只是对金字塔感兴趣。其他不解释了。”

一气,玉儿躺了下来。让自己的身子贴身在冰凉的石板之上。她还感受到地上凉爽的冰气。卡鲁望着她一脸对自己的赌气,自己真是惹毛她了。

“地上会冷,睡床上去吧。伊比特特意留给你的。”卡鲁笑着说。他的确要像逗孩子一样哄着玉儿去睡觉。虽然外表已成年,但内在却是十足的小孩样。她抓着他不放,只见她似乎冷静完了,却又直直地坐了起来,一脸疑惑地盯向卡鲁,一句话的抱怨就这样问得卡鲁无处招架。

“你就只会转移话题!地上会冷,我就冷死。我就喜欢睡地板!你自己去睡床上吧!明明就是自己想睡床上!”

“我只是想让你睡床上。地板是我们男人睡的。快,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再去尼罗河西边帮忙不是?”卡鲁并没生气。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笑。希望用笑来打破僵局。毕竟打人不打笑脸人,这是更古留下来的遗训。

“……”无言以对,此时此刻的玉儿其实已眼皮困得很。她前几秒还被某个话题斗得你死我活,下一秒却支撑不了那口气自己就先昏厥。她就这样没完没了的睡在了冰得发冷的地板上。卡鲁忍不住对刚刚自己的行径表示后悔。

那一夜,他替她盖了被,那一夜,她踢了他盖的被。

另一方面,埃及真正的命运似乎从此时才正式开起。接二连三的,奴隶区的另一半边早已人心惶惶。一些妇人努力保护自己的孩子,让他们一刻也不许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此时已日上三更,月亮依旧高挂,却挂得无精打采,失去生气。几个男人手拿火把,正按着当中最有权威的奴隶指示。他是一位早矣走上年迈岁月的人,那八字眉下所展望的眼神,正机灵地注视这一切。

“史特瓦库,果然又发现了。这是第几起了?不知道今日又是谁家的孩子。”大伙儿七嘴八舌地注意眼前鲜红的一桶残骸。

“婴儿,是婴儿,对吧!”史特瓦库的声音毕竟年数已高,声带嘶哑。

一旁几个妇人早矣泣不成声,有得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她们互相安慰扶持,互相拥抱哭诉。几个胆大的男人拿着伸手直深入桶内,搅和那些粘绸液体,在寻找着证明这些日子死伤的共同证据。这个水桶,没有婴孩头,更没有骨头。有得只是那些细小无比的肝脏及歪曲扭巴的肠管。当然,还有短小的头发正被血液慢慢浸中。

“又来了,这到底要害我们多少孩子才甘心?奴隶的孩子也是一条人命呀!神呀,救救我们吧!救救这些孩子们吧!”

“这回是谁家的孩子?”史特瓦库大声叫唤。几个妇人顿时乱成一团。她们相继抓住自己的孩子,找寻自己的孩子。几个妇人看到孩子正愣愣地盯大眼睛张望,她们便安心下来,舒了口气。留着史特瓦库继续呼喊,找到孩子的妇人就开始询问其他的妇人,一些妇人甚至跑回其他洞中去诉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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