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祈舞(2)

作者:极限一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船家捧着他的脸,循循善诱:“他们把你舍了,还不明白吗?再表现得不舍,也是舍了你。回村,会被打死,上山,会被吃掉,谁在乎你死活,好可怜啊。”

百谷被水灌了一天,深觉如此。原本身上发潮湿冷,此时觉得水很温暖,在衣裳里暖和着皮肤,暖和了心。河水也安静下来,如叶子簌簌静流,听着他们的说话声。月色姣姣,冷光冰罩大地,唯水面击碎了它的千年寒色。

“如何称呼上仙?”百谷轻轻问。

“我名百谷,百亩之田皆出良谷之意。出生那年恰逢大灾,吃不饱饭。”

“我名津滇,不是上仙。”

船家答,他放开瘦小的百谷站起来,脱掉粗布外衣立在河面上,光转婆娑,把他皮肤映得发光,还有刺在肩上臂上的青红海蟒。

“我是河伯,育养水土,所以你跟了我,也是一样。”

他伸出手来:“新娘子,同我走么。”

轻舟已驶过三山五岭,至一处在山夹角的小湾风平浪静。

津滇换了一条绣了横波的大氅牵他上岸,岸中香草遍布,水荇莹莹发光,隐隐可见夜色中几匹野马在远处甩尾,星汉灿烂之下已不同寨中天地。

“衣裳湿了。”

津滇的唇几乎贴在他眉上,呼着热气帮他脱下外衫,布料发涩,须得用力,“怎么这样紧?”

“妹妹衣裳改的……”百谷的脖子都红了,按住他的手指:“河伯为何如此之急,可否待来日……”

“我行在河上已整月有余。孤单伶仃,久不见人。”

津滇抱着他,想亲他又细又白的颈子:

“有时岸上熙攘,迎娶接嫁,我却只能看着门口染红的灯漂流而过,唯一口饮不尽的米酒伴我。”

百谷心里乱了,身上发烫,却还想着:“黎水纵贯国境之南,两岸渔民皆是每日向西南发源地叩拜,你哪里找不到女人,河伯莫不是在骗我。”

男人笑了,揶揄他:“小聪明鬼,能不能糊涂些。”

他把百谷放倒在香草之中,欺身压上,想尝他滋味,百谷又说:“河伯!听我一言,男子之事不可心急乱来。”

“百谷直唤我名即可,不需忌讳。今夜过后,你我便有夫妻之实。”

事到临头百谷才觉不妥,为何轻易听了这人的话呢,山神保佑他的山寨不受虫滥折虐,不受旱魃影响,不论这人是不是真河伯,都无济于……

他被吻住了。

像躺在干净的白沙上,含进了珍珠。

“那你说,我该怎样。”津滇柔和地问他:“把你见识过的,说与我听。”

第2章

津滇身上漫溢着的男性气概,是百谷从别人身上没见过的。

寨里所言的强壮,肥头大耳脚力强健,能下地干活从不言累,或赤手与山中野兽搏斗,带回漂亮的毛皮,个个皮肉糙实却不美。

长安的强壮,是裹在锁甲里的禁军,是跃在琉璃瓦上一闪而过的侠客,在百谷眼中如浮光掠影,无法真实地触及。

都城谈吐文雅的名仕,家乡会唱山歌的郎君,俊则俊矣,缺了几分耐力灵活。

他今日被人搂在怀中就开始脑热耳鸣,不分左右,尤其被吻了两回,舌头被人含着,吸着,嘴唇咬破,只知应付,眼睛不断震动着,反而被那既俊美又宽背窄腰的河伯讥笑:“百谷真的懂?莫不是拿话柄勾/引我吧,罢了,还是我自己揣摩。”

津滇又揉又抱,不知如何下嘴,但只是这样生涩的、拙劣的,但是热情的、真实的动作,就能渐渐引燃自己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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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百谷见津滇的手探进了自己衣服底下,两手一掐捏住腰,被这样的男人深深抱住,紧紧相贴,百谷何尝不有第一次的紧张和羞扭。掌心的热度烫着了他,皮肤上起了一层抖不掉的淤麻,他想走了,立时逃开,不要被这样的神弄的乱了心,不像平时的自己。

于是百谷按开他的手腕:“不……”

“什么不?”那男人不由分说的眼神看他,气息充满野性,想侵略一切靠近的人。

百谷话到嘴边,却说:“慢些,津滇,慢些,我好热。”

“我也热。”

津滇拿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让他摸怀里的肌肉:“你也来摸我。”

双手搭在平滑的肌肤上,百谷看着他期待的双眼,把手慢慢按下去,干惯了粗活的手掌没有那么敏感,捂了一会儿才有知觉,觉得他浑身森凉,觉得他血肉火热。每块肉都结实地长在骨头上,骨头也美,肩膀上的弧线,锁骨的突起,脉搏在胸口擂动……传递到了手心里,百谷忽然从地上起身抱住他:

“津滇,若你真能保佑我寨,那冷酷的山神,我便不去寻了。”

“原来你是小看我。”

津滇笑得时候喉结发出震颤,把百谷被水粘住变乱的头发用指头梳开:“区区一寨而已,我看守的可是千万里河川。”

两人又去亲吻,百谷现在能好好地体验这种强烈的感情了。跟一位之前完全不相干的男人交握十指,被他在野地里压住,心跳得快,那便快吧,炸裂胸膛才好,放弃抵抗互相触摸。他觉得浑身起了烈火,烧得呆头呆脑,声音发抖:“我包袱里……带了一小罐猪油。”

津滇心想着猪油用来做什么,解开包袱之后就清楚了,油罐旁边还有一截用木刻的杵,通常当地人碾磨花椒便是用这种器具,但它特意雕了一个凸起的圆头,便像极了身上的东西。

“百谷的心思我已晓得了。”

津滇亲他的脸:“今夜不让你后悔,要让你快活。”

百谷脸热地脱下最后的衣裳,向他慢慢打开膝盖。跟本地人不同,他直到腿根里的皮肤都生得白嫩细腻,因为做着早起晚睡的生计浑身薄薄一层肉,青稚的身体里有灰粉色的入口。

“不要盯着了,你不要再……”他又合上腿,不让津滇再看他股缝,“我自己来吧。”

河伯有力的手腕又拉开他的大腿,像拉开一双桨,拨开水面。男人的脸埋在他的鼠蹊部舔着那一处凹下去的肉,舔不尽兴又咬了一口,用坚硬的牙齿折磨着身体的软肋,使得百谷已微微苏醒的阴/茎又受到刺激。

“嗯……”

百谷轻呼,锁紧身体,看他又移动着头去舔肚脐之下,弄得一片又湿又痒,手在他没有肉的胸口上胡乱地揉着,节制地掐着,春潮把他浸软了,只能仰着脖子吸了两口气,一切都随对方心意而来。

百谷用手指沾了些冻住的猪油,抹在那截削好的木头上,涂匀了,又去够着股缝里的那一处褶皱涂满,后/穴窄小,还没遭到过异物入侵,紧闭着房门。

津滇捣乱似的不让他好好伸进手指扩张润滑,偏要自己来做:把百谷两条瘦腿折在左臂上,让他屁股抬高,又去看令百谷难以启齿之处,目光打量,用指尖探测。

“让我弄,把它打开,是吗。”

百谷咬着下唇点点头。

“原来是这处,”那河伯拍了拍他屁股,“模样生得俏,屁股也翘。”

百谷自知身体不能跟他比:“河伯莫说这种话了。”

“又唤我河伯了?津滇二字若聱牙,百谷也可称我为情郎么。”

这不是更难出口么!百谷腹诽着,自己的两瓣屁股被他打开,小巧干净的后/穴闯入了带着油脂的手指头。

体温自然地化开油,手指越往里钻越热,油滋润了干燥的肠底,又滑出几滴落在草地上,声音清晰可闻。津滇放下他的腿,把木棒顶进两腿间,刚挤进一个头,转了圈儿,百谷就变了表情,猛地抬起了腰:“痛,好痛!”

“这么个活,只能如此了。”津滇的大手摸着他耳垂,“谁叫你削得粗。”

百谷捂着脸,手缝里看见漫天的星星,看见低垂在江边的月亮,看见津滇的眼睛笑着看他,张口道:“我心想着,神明的……自然……”

津滇喜欢他这模样,心里喜笑,就把那木棒拔出来,问他说:“你信不信我。”

“我信……”

“那便交给我。”

“好……”他嗫嚅出声:“交予你。”

津滇揉了两把裤腰凸起的地方才解开裤带,直言憋死了。

夜里看不清,好似他拿出一团轮廓粗大的长物要塞进腿里,吓得百谷两手抱着他的背:“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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