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成,你、你又要带我去哪儿?”
“开房,我得证明我自己”。
“......”清少瞬间脸红了起来,王可成是不是把自己当成欲求不满的人了,“那天我真不是因为那个”。
“我不管,我必须得跟你证明一下,上次只是没经验”,王可成依旧使劲搂着清少往酒店走,生怕清少跑了。
清少一使劲儿从腰间抱住王可成,“别去酒店了,去我家”。
“真、真的?”王可成停下动作,瞬间木了。
“哎呀走吧”,清少拉上王可成,往自己家里走。
王可成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吧,听到王可成说要买房清少还是很感动的,尤其是听王可成说到“家”,清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归属感,来到现代也是,清少不明白,为什么家里没有嫡子庶子的还是会那么疏离。自己的来世不就是为了早日能离开家在别处立足,才选择了这样一个不算大的城市么。
一进门,清少又像上次那样将王可成按在了墙上,只是这次眼神里流露出别样情感,然后清少吻上了王可成。
王可成还没从上次温馨之后就被赶出来的阴影中走出来,一吻后,王可成支支吾吾问到:“你这次不会又要完事儿了撵我走吧”。
清少噗嗤一笑,“不会”。
这样王可成才胆大起来,将清少的大衣脱了往沙发上一扔,亲吻时王可成的手已经钻进了清少的衣服里。
“要是结婚的话是不是得见家长,我跟家里......你的家人会喜欢我吗”。
王可成顿了顿,听清少这语气总感觉她为难。说真的,由于自己没什么家的概念,王可成还真就忘了多问清少家里是什么情况,“就像我原先说过的,我是姑姑带大的,但她对我嗯,也还算好吧,要是结婚告诉她一声应该就行了”,又不是亲妈好歹还把自己养到十八岁,这应该就算是对自己很好了吧。
清少拍了一下王可成,“你别停啊”,然后才抱着王可成一边感受一边说到:“也不光是这个,还有啊,其实我那天想了很多,我感觉自己骗了你,我挺害怕生孩子,我也不想生,所以是不是不适合结婚?我娘、啊不,我妈有一次怀孕就流产,流了好多血,身体一直都回复不过来,我到现在都怕的不得了”。
“其实......我也不喜欢孩子,甚至遇到你之前就没想过结婚。现在我觉得两个人就很好,从小也没人拿我当孩子,就算我当了爸爸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清少闷哼一声,喘了两口气,“你骗人,你肯定是想等结了婚再骗我生的,你放心,你要是接受不了也没关系,我也不会强逼着你负责任”。
这话王可成就不爱听了,她不让自己负责还想让谁负责呢?王可成不由使劲一顶,听到清少嗯哼一声又赶紧收敛起来,“我不骗你,要不明天你就陪我去医院,我做结扎还不行么?不过做完手术是不是、是不是得做个小月子,你可得照顾我”。
“......”清少抱王可成更紧一些,心里更是感动,“谁要你冒险”。
王可成微微抬起身,亲吻着清少,然后又挪到清少的脖间,“我不开玩笑,要不明天先去做婚检,然后你再陪我做个手术,好让你放心”。
清少虽然控制但还是低吟几声,侧过头去咬了咬王可成的耳朵,轻哼着,“稍微慢点,我还是喜欢你那天很温柔的样子”。
“好”。
王可成刚刚太急于证明自己了。
......
这次清少果真是没让王可成再走,而是钻到他怀里,“王可成,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但你可能不信”。
“我其实......原本不属于这里,我那个时代叫大虞,我似乎和自己的来世互换了,但我在史书上却一直翻不到,我小时候好像还在宫里见过你”。
王可成噗嗤一笑,根本就没当回事,“你怕不是小时候父母带你去哪里玩,然后哄你的吧,但你不可能见到我,我小时候可没钱到处玩”。
“真的,我可这没骗你”,清少抬起头,眼神极度诚恳。
“那你要是在宫里见到我,我该不会是太子吧”。
“你当时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
“净瞎说”。
王可成不信也正常,但该说的清少都说了,心里也就没什么压力了。而后王可成也开口了,“清少,你也知道,我这工作其实总是难着家的”,王可成抿了抿嘴,“不过你放心,我一有时间肯定回来看你,我工资卡也给你......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你过节放假能不能也来看看我”。
外面刮起了风,打着窗户作响。清少往王可成身上又贴了贴,“好”。
夜里王可成睡得很沉,然后梦到自己真的是个太监,而且还在一个叫辅虞山的地方看见一个道士,那个道士说自己不管怎么轮回都是个断子绝孙的,王可成还追着那道士问清少会不会丢下自己,那道士说不会。但等自己慌慌张张下了山的时候似乎真的找不见清少了,王可成慌了神,四处跑着去寻清少,可怎么找也找不到。
最后天地浑然像是一旋转,王可成感觉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府上,推开门,越过缂丝的花鸟屏风,这才看到清少穿着杏色的薄衫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这一切都真是的不像是梦。
王可成突然惊醒了,这天才蒙蒙亮。王可成先是以为自己体验到了前世,然后又笑了一下自己,肯定是因为清少昨天说的话,自己才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吧。王可成因为没睡好有些闷闷不乐,抱住了身边的清少,还报复性的捏了捏。
第二日,两个人都请了假,按照预约的时间到医院做了婚检。婚检做完后,根据结果,王可成结扎也就没有做的必要了。但王可成有些接受不了,愿不愿意是一回事,能不能又是一回事。
拿到结果后王可成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毫无精神劲儿可言。清少自是看出王可成的低落,生怕王可成哪里想不开了,于是清少硬拉着王可成跟自己回家,等着清少下课后,二人蹲在茶几跟前,随便吃了些外卖。
“清少”,王可成声音很委屈,“你说,我上辈子该不会真是个太监吧”。
清少还真就点了点头。
“那你穿过来了,我上辈子一个人该怎么过呀”,王可成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自己是个挨了刀的太监,在瑟瑟寒风中孤独老去。然后王可成不仅委屈,还故意捻着嗓子将声音弄得很细到:“清少,你说啊,假如啊,咱家现在真的是个太监的话,就是没了的那种,你还会喜欢咱家吗?”王可成甚至还微微翘了翘兰花指,要不是太过委屈还真会觉得他在当戏精。
清少受不得王可成这副模样,安慰到:“当然喜欢了,再说了,我的来世不是回去了么,我曾经还梦到过,八成我们在大虞也成亲了吧”。
“你梦到咱们在大虞的时候也在一起了?”
清少摇了摇头,“那倒还没有,我只梦到她穿着杏色的衣服,守在一个很漂亮的屋子里”。
“那肯定就是守在屋子里等我呗!”王可成突然来了精神气儿,把还吃着东西的清少往怀里一搂,“清少,那我上辈子就算是太监也肯定是电视剧里的那种大太监,得是皇帝见了我都得下跪的那种吧,说不定二十八岁的时候就权倾朝野了呢,不然你是怎么看上我的?”还不等清少说什么,王可成话锋又一转,“不过要是太监的话,那真是苦了你了”。
清少只能感慨,男人心,海底针,这情绪变化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不过清少也打心里有点心疼王可成,想来他也是很心疼自己的吧。
一个月后,清少跟王可成领了证搬了家。王可成一想到两个人跟家里都疏远,这婚礼不好办,但又想这婚结的有点仪式感。二人后来请了婚假,来了一场旅行结婚,不仅在海边拍了婚纱照,又到民俗村里体验了风味婚礼,还一起穿着汉服手拉手穿过古城。
过了聚少离多的一年后,王可成好不容易抓住了晋升的机会,这样就不用再跟着项目到处跑了。
清少交接完工作就辞了职,到了王可成公司所在的城市后开起了补习班。渐渐的,清少招了不少老师,自己带的线下课就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就是坐在沙发椅上,看一些历史文学之类的书,然后在学习平台上讲一些有意思的普及课。